石屑四濺,莫若十分鐘不到,君安樂的石料中就出現了一抹顯眼的綠色,而君天上的石料中卻只出現了一塊質地奇差的糙玉,兩者對比,一目了然。
“竟然是兩分水的油青種,這一局,君安樂贏定了!敝芎苍饺滩蛔〉吐曊f道。
玉石的好壞要看水頭和種份。
水頭指的是玉石的透明度,有一到三分之分,一分最差,三分水最透;玉的種份共有十種之多,以玻璃種為最、冰種次子,油青種也是高居第三位的極品好玉。
周必慶隨之附和說道,“這塊玉的價值少說也得五百萬出頭了!
“能在全賭料中解出兩分水油青種,白謹言果然是行家呀。”李厚峰感嘆說道。
李勛明更是一臉鄙夷說道,“毒少,呵呵!
……
機器轟鳴聲掩蓋了人群的議論聲,但卻人群的表情卻清晰說明了一切,讓白謹言不禁浮上了滿臉傲然之色。
有我在,你別想贏下任何一局,白謹言忍不住暗暗想道。
君安樂和君天宇則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君天上,眼中充滿了傲然之色。
半個小時后,石頭完全解開,兩塊玉一覽無余的出現在人群眼前,君安樂的玉,整體晶瑩剔透,只有極少的雜質,雖然還不能算是三分水的油青種,但卻是頂級二分水,價值的確遠遠超過五百萬。
再看君天上的玉,玉質粗糙,色澤晦暗,撐死了也就能值幾千塊錢罷了。
“君天上,你有何話說?”解石師父剛剛剝出玉石,君安樂緊盯著君天上,趾高氣昂問道。
君天上聳了聳肩,淡然說道,“三局兩勝,你急什么?”
“君天上,你就鴨、子死了嘴硬吧!本煊畈恍甲I諷道,“有白董在,你一局都別想贏。”
君天宇的奉承,讓白謹言又不禁浮上了滿臉傲然之色。
謹言賭石館是白家二房最大的個人產業,掌管賭石館這么多年,白謹言不僅擁有高超的賭石技巧,還對每一塊原石的來龍去脈了如指掌。
全賭料良莠不齊,他選的三塊石料都是老坑料,出玉概率比一般的石料要高出好幾個檔次,他有絕對信心將君天上按在地上摩擦,讓他損失慘重,顏面盡失。
但白謹言不知道的是,他賭石靠經驗,可君天上卻能看穿石料,這一局其實是君天上故意輸的。
君安樂父子不僅讓君氏實業損失慘重,他們還對君天上爸媽舉起了屠刀,君天上豈能只要輝安醫藥那點股份,他要讓這兩條忘恩負義的野狗一無所有。
因此,他要先輸一局,看能不能誘使君安樂加大賭注。
“你就這么有信心,一定能贏了本少?”君天上看著君天宇,一臉玩味問道。
君天宇忍不住得意說道,“君天上,你就等著雙手奉上四十四億吧,呵呵!
“既然你這么有信心,我們干脆再加大賭注好了。”君天上緊盯著君天宇,冷笑說道,“你們轉賣君氏股份和輝安股份一共獲利八十二億多點,我再拿九十億出來跟你們賭,賭你家的八十二億存款和你家的莊園,君天宇,你敢賭嗎?”
雖然君天宇信心滿滿,但君天上的獅子大開口,還是讓他不敢輕易答應,更不敢擅自做主。
不僅君天宇被嗆到了,君安樂同樣也不敢胡亂接話。
君天上賭的可是他的全部家產,如果贏了,他們固然能資產翻倍,一飛沖天,可若是敗了,他家可就要徹底破產了。
“君董,跟他賭!卑字斞孕判臐M滿說道,“有我在,他一局都別想贏,再說了,我們已經贏下了一局,他想反敗為勝,就得連贏兩局才行,就算他狗屎運逆天,也別想在我面前連贏兩局。”
君天宇也忍不住咬牙說道,“爸爸,我們贏得牌面很大,扣掉債務,君氏實業的總市值也就只有兩百五十六億,我們干脆再賭大一點,用一百三十億來賭君氏實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如果我們贏了,君氏實業就是我們的了!
君氏實業一直君安樂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心魔,君天宇的提議,讓他不禁怦然心動。
富貴險中求!
“好,我跟你賭。”君安樂沉思片刻,咬牙說道,“但要像天宇說的那樣,直接賭上君氏實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君安樂,你有這么多賭本嗎?”君天上一臉鄙夷說道,“沒有賭本,你裝什么大尾巴狼?”
“你……”
君天上的譏諷,讓君安樂父子氣得臉色漲紅。
連上現金和莊園,君安樂的資產其實都還不足九十億,他的確拿不出一百三十億來跟君天上賭。
“君天上,你少仗勢欺人!标P鍵時刻,趙安革騰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君董,我替你湊二十億,輸了算我的,贏了,我要拿走該得的利益,你意下如何?”
君安樂感激涕零說道,“謝謝趙董!
君天上當然明白趙安革的心意。
趙云天曾想用二十億買回他的雙手,但被君天上當眾拒絕了,趙安革是要當眾幫他兒子找回尊嚴,維護狂少的聲譽和威望。
“就算這樣,你也還差二十億!本焐暇o盯趙安革,面無表情說道,“想至本少于死地,就得拿出足夠的資本才行!
沉思片刻后,白謹言也咬牙說道,“君董,我也拿二十億出來湊湊熱鬧,條件和趙董的一樣。”
“謝謝白董。”君天宇大喜過望,感激涕零說道。
可白謹言之言,讓白婉玉不禁有些急了。
白婉玉深知君天上的手段有多么可怕,她敢百分之百肯定,君天上敢如此豪賭,絕對有所依仗,第一局極有可能是他故意輸掉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君安樂父子上當,可白婉玉又不能明說。
再說了,就算她坦白自己知道的一切,也不會有人相信她。
他爸爸是謹言賭石館的創始人,在賭石方面有很高的造詣,難免會讓他膨脹,甚至有著盲目的自信。
白婉玉只能委婉提醒道,“爸爸,白家已經自顧不暇了!
“正因為白家自顧不暇,我才要跟他賭!卑字斞园寥徽f道,“有人來送贊助,我為什么不要?”
“爸爸,你忘了床頭柜了嗎?”白婉玉沉默片刻,無奈說道。
白婉玉之言,讓白謹言不禁感到一陣后怕。
白謹言夫婦都被君天上悄無聲息點住了穴位,他還被君天上剃成了光頭,而床頭柜上的那行血字更是讓他感到觸目驚心和一陣后怕,但卻也讓他的恨意變得更深,并立即加大保安力度。
現在的白家,不僅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連白謹言的別墅內也都布滿了保安,他就不相信君天上還能悄無聲息潛入白家,對他進行人身傷害。
白謹言忍不住摸了一下頭上的假發,恨意凜然的看著君天上。
既然還沒打怕,那就當眾將你徹底打服,免得我真要對你痛下殺手,跟白婉玉徹底反目成仇。
君天上冷冷看著白謹言,沉聲問道,“敢問白董,謹言賭石館價值多少?”
“君天上,你什么意思?”白謹言忍不住恨聲問道。
君天上緊盯著白謹言,面無表情說道,“本少對經營賭石館也很感興趣,白董也不用拿出二十億了,直接那謹言賭石館來做賭注吧!
“哈哈哈!
白謹言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本世紀最好聽的笑話似的。
爸爸的狂妄,讓白婉玉徹底急了。
白家和君家本就仇深似海,如果讓爸爸再當眾輸掉謹言賭石館,雙方的仇恨就更是永遠無法解開了。
到那時,爸爸一定會瘋狂報復君天上,而從君天上的所作所為不難看出,他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爸爸一次兩次,但絕對不可能無限放過爸爸。
“爸爸……”
“婉玉,你不用說了,爸爸心里有數!卑字斞蕴鹩沂,打斷白婉玉,傲然說道,“謹言賭石館市值二十八億,但謹言賭石館是華海最大的賭石館,連上品牌附加值,少說也得值三十億,我就按三十億計算陪你豪賭一把,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