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戰場,白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有人落井下石,白家必須得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才能度過這個難關,白謹行想借這次賭石試試各家的態度,從中挑選出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
“藍小姐,我也覺得這小子不適合參加今天的聚會。”君安樂帶著君天宇大步走了出來,獰聲說道。
“君安康,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君天上不屑譏諷道,“君氏的股份沒你一分錢的事,輝安醫藥你也只是一個芝麻大的小股東,你現在還有什么產業,換成是本少,早都灰溜溜離開華海了,根本不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君天上之言,是君安康揮之不去的痛。
他本以為能借助跟素克蘭素的合作一飛沖天,可結果呢?在君天上和奧黛麗的聯手設計下,君安樂用底價他將手上的君氏股份賣給了素克蘭素,本來,白長輝還要補他不少錢,可白長輝卻鋃鐺入獄了。
輝安醫藥中,他和白長輝合計占股百分之二十五,其中,白長輝占股百分之十二點七五,他占百分之二十點二五。
百分之二十五,壓根就沒有半點當家作主的權力,更何況,白長輝短期內還出不來,君安樂敢百分之百肯定,君天上一定會趁機做假賬,大肆擠壓他,想盡辦法吞掉他手中的股權。
“你……”
“你什么你?君安樂,你做初一,可就別怪本少做十五。”君天上緊盯著君安樂,直白威脅道。
君天宇忍不住怒道,“君天上,你敢。”
君天上直接無視了君天宇,指著君安樂的鼻子,冷聲說道,“君安樂,本少給你一次翻本的機會,你在輝安醫藥的股權價值二十二億,我們就以賭石為題豪賭一把,如果本少贏了,輝安股權歸本少,如果你贏了,本少輸你二十二億,再出二十二億買下你的股權,如何?”
“君天上,我爸爸為什么要聽你的?”君天宇又忍不住怒聲說道。
君天上看著君天宇,譏諷說道,“那就別賭了,你們父子就等著本少慢慢侵吞你們的股份吧,就像你們侵吞君氏資產那樣。”
君天上的咄咄逼人,又把君安樂氣得不輕,但他卻不敢忽視君天上的威脅。
輝安醫藥是君天上一家獨大,他有的是辦法做假賬讓輝安醫藥一直處于虧損狀態,君安樂想保住股份,就得不斷增資,要不然,君天上就會趁機稀釋他的股份,直到將他的股份擠壓得所剩無幾。
豪賭一把雖然風險極大,但這卻是唯一的出路,如果贏了,他能得到四十四億,君安樂不會賭石,但可以賭運氣。
君安樂沉思片刻,咬牙說道,“我陪你賭,但我只跟你賭全賭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賭可以,我們要先簽合同。”君天上不假思索說道。
君安樂忍不住怒道,“君天上,你什么意思?”
“連自己的親大哥都坑,本少信不過你的人品。”君天上直言不諱的說道,“在賭之前,你給本少寫一份欠款二十二億的假條,并簽署一份用股份抵債的合同,本少也會給你寫一張欠款二十二億的欠條,并簽署一份用二十二億購買輝安醫藥股權的合同,合同和欠條交由一個雙方都信得過的人代為保管,怎么樣?”
君安樂不假思索說道,“可以,誰來當這個中間人?”
“花少,錢少,鄭少,你們三位都是圈子里的重量級人物,不知可能勞煩三位共同做這個中間人,三位請放心,你們只需要代為保管合約,并按我們的約定幫忙將字據交給獲勝者就行。”君天上看著三人,客氣說道。
瘋少鄭凱悅率先說道,“可以。”
“既然鄭少都同意了,本少自當效勞。”儒少錢明理也隨之說道。
花少王烈風笑呵呵說道,“鄭少,錢少都參與了,本少也不能不給兩位君董面子。”
二十二億驚天狂賭,絕對是轟動事件,所有人都被這個夸張的賭局吸引,也沒人再繼續針對君天上了。
“君安樂,看在你已經是喪家之犬的份上,本少給你一個決定賭局的機會,你說吧,幾局幾勝?”君天上又緊盯著君安樂,冷冷說道。
“三局兩勝。”
“可以,先立字據吧。”
好飯不怕晚。
驚天賭局讓所有人都變得格外有耐心,四十分鐘后,雙方的律師相繼感到,按照君天上和君安樂的要求整理好了合同和欠條。
字據敲定,賭局開幕。
全賭料外面包裹著厚厚的石衣,誰也不知道能切出什么,但經驗豐富的賭石人終究還是更有把握一些。
白謹言不僅是個賭石高手,還清楚知道每一塊石料的出處,君安樂干脆拉著白謹言全程作陪,認真挑選起了石料。
君天上則在全賭料區域漫不經心的走著,一路走過,他都將天目通發揮到了極致,清晰看到了每一塊石料里面的情況。
玻璃種!
很快,君天上就清晰看到一塊玻璃種,玻璃種十分少見,有這塊玻璃種撐著,君天上已經可以確保贏下一句了。
“服務員,麻煩幫我把這塊石料搬過去。”君天上指著內藏玻璃種的石料,微笑說道。
“好的,君先生。”
服務員趕緊叫來兩個搬運工,將八十多斤重的石料搬到了準備就緒的解石區域。
全賭料區果然不靠譜,除了那塊玻璃種外,就再也沒有頂級好玉了,但這并不重要,只要解出的玉比君安樂的好就行了,君天上直接溜達完了整個全賭料區,快速選好了另外兩塊原石。
在白謹行的指導下,君安樂很快就選好了石料,擺在了不銹鋼展臺上。
君天上用天目通打量一眼君安樂的石料,瞬間就心里有底了。
為了方便大家觀戰,白婉玉已經讓工人們騰出了一塊空地,擺好了桌椅,安排好各家大少相繼就坐。
玉石比拼區域面對面擺著兩個不銹鋼展臺,君天上的三塊石料擺在右手邊展臺上,君安樂的石料擺在左手邊展臺,展臺中間并排放著兩個不銹鋼展架,兩個解石師傅已經嚴陣以待了。
賭石的裁判是翡翠女神白婉玉。
簡單寒暄過后,白婉玉就看著君天上和君安樂,客氣問道,“君少,君董,可以解石了嗎?”
“可以。”君天上和君安樂不約而同說道。
白婉玉又分別看了眼兩人,說道,“雙方請出第一塊石料。”
在白謹言的示意下,君安樂挑選出了第一塊石料,兩名搬運工趕緊將石料抬上左手邊的解石臺,君天上隨意看了眼君安樂的石料,便也讓搬運工將他的石料搬上了展臺。
“解石。”
隨著白婉玉的一聲令下,兩名解石師父趕緊操控著機器,熟練切割著石料。
轟鳴的機器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但所有人都完全無視了刺耳的雜音,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解石臺的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