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之都,喬巴城。
喬巴城城主尤金正在大發(fā)雷霆。
作為擁有全國最先進造紙技術的地方,紙張交易每年給喬巴城城主的稅金能占到喬巴城稅收的十分之七。
今年他的辦公桌上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能夠和公文紙和弗雷戈紙一較高下的新品紙張,按理說,今年喬巴城收到的紙張稅也該一如往年。
然而當今年第一季度的紙張稅數(shù)據(jù)被報上來之后,喬巴城城主震驚地發(fā)現(xiàn)今年的紙張稅竟然少了五成
剩下的錢都去哪兒了
喬巴城城主在辦公室暴跳如雷,他的貼身秘書安東尼隔著三個辦公廳都能聽到他的怒吼。
可憐的城主。安東尼心想,他怕是在擔心接下來雅格公爵極有可能會擼掉他的城主之位的事。
這就是站錯位的下場啊。安東尼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懷里的貓,聽著城主的怒吼,臉皮都不動一下。
能在雅格郡擔當一城之主,喬巴城城主自然也算前任雅格公爵的心腹之一,他背后的朗格布家族對前任雅格公爵忠心耿耿。
但是三月下旬,雅格公爵身死,朗格布家族自然也開始野心勃勃地準備擁立“新君”。
雅格公爵那位親弟弟外人無法接觸,很多人都懷疑他早就死了,而雅格公爵年過三十還沒兒子,眾人自然也默認雅格公爵年老后會直接從家族中挑選一位子弟成為下任公爵。
因此,他們家和雅格家一位子弟早有交情。
雅格公爵身死的消息一傳出來,朗格布家族立刻聯(lián)系了幾個要好的家族,同時還有暗中支持那位子弟的家族一同組織軍隊,預備前往維克多港馳援他們的“新君”。
奈何這支臨時組織的雜牌軍隊還沒靠近維克多港,就被一支全副武裝的精英軍隊攔住了。
雅格公爵對手下的人的控制也是很嚴格的,軍務和政務嚴格分在兩批人手里。
管理政務的都是本地貴族,出身高貴,他們這些人掌管一城政務和稅收,也就注定了他們手里只有錢沒有軍隊。
他手里的軍隊則都被他的貼身侍衛(wèi)們所掌控,侍衛(wèi)們出身低微,和本地貴族不是同一階層,出身的不同注定了他們無法和身為貴族的城主們和平相處,也就得不到城主的后勤支援。
只有雅格公爵的征糧令和行軍令才能將這兩撥人強行整合到一起,讓軍隊從各城城主這里調(diào)撥糧草后勤,大軍出動。
從集權(quán)的角度上來說,雅格公爵做到了一個本時代統(tǒng)治者能做的極致,這也導致他一朝身死之后,根本沒有人能為他報仇,更別提組織起有力的反抗這也是陸瑤有信心能靠斬首完成奪權(quán)的最大原因。
雅格公爵的核心侍衛(wèi)直接被陸瑤利用白樺樹街38號里的主仆名義所控制,這些護衛(wèi)再手握軍權(quán),可在雅格公爵的白樺樹街38號,這些侍衛(wèi)只是這棟住宅里的仆人,當唯一能給予他們行動名義的雅格公爵一死,這些人就成了失去腦子的殺人機器,徹底停擺。
白樺樹街38號里的貴族們對他們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沒有人會替他們做主。
等白樺樹街38號里的核心侍衛(wèi)一死,雅格公爵的軍隊就失去了直接掌控者,群龍無首,在血統(tǒng)即一切的中世紀,他們再也沒了威脅。
唯一有可能威脅到陸瑤的就是從外面臨時組織起來的軍隊,可這些人在陸瑤已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練出來的正牌軍隊面前,不堪一擊。
別說他們只是臨時拉來的雜牌軍,即使是當初雅格公爵親自在大后方指揮的正牌軍隊,不也被陸瑤的軍隊打得滿地找牙么
雅格郡內(nèi)外皆被卸去爪牙,陸瑤的這場奪位站贏得悄無聲息,又迅猛無敵。
權(quán)力交接過后的第一步最重要的當然是大清洗,功臣要有獎勵,叛臣要有懲罰,否則忠臣和叛逆都會變得沒有意義。
陸瑤當然不會犯這種仁慈的大錯。
雅格公爵花了幾十年在雅格郡替她建立好了對她來說可以算全國最好的基礎,無論是權(quán)力機構(gòu)還是商業(yè)布局都無可指摘,可以直接繼承使用。
如果不是她出現(xiàn),惡貫滿盈的雅格公爵說不定會是下一個南方主宰也不一定呢。
畢竟,在民風“淳樸”的中世紀,“殘忍”和“惡毒”從來不是貶義詞,“弱者”才是。
陸瑤以最快的速度對雅格郡各方勢力進行了大清洗。
在維克多港里為諾伯特上位付出辛苦的家族都從這場權(quán)力交接里獲得了回報,雅格郡沿西累河岸總共有十五個貿(mào)易大城,陸瑤一口氣換掉了十三個城市的城主,新任城主就是維克多港里的投機者家族。
至于這些新舊城主之間權(quán)力交接時會怎么互相廝殺,陸瑤是不管的,不管雙方損失多少,她這個莊家總是贏家,撕得越狠她才越放心呢。
剩下的城市大多是產(chǎn)糧城或者產(chǎn)礦城市,產(chǎn)糧的城市陸瑤不在乎,但是產(chǎn)礦的城市陸瑤絕對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雅格郡作為大郡,有三座讓陸瑤艷羨不已的礦區(qū)。
一個是南方最大的鐵礦區(qū)馬哥厄爾區(qū),位于維克多港西南五十里,維克多港擁有全國最先進的造船廠,背后的依托便是馬哥厄爾區(qū)的上好鐵礦。
為了更好地利用馬哥厄爾區(qū)的鐵礦,雅格郡人特意從馬哥厄爾區(qū)挖了一條通往維克多港的人工運河以便運輸鐵礦。
另外兩個區(qū)一個產(chǎn)銅一個區(qū)產(chǎn)銀,是活金庫,雅格公爵的錢袋子,當然,現(xiàn)在它們是陸瑤的了。
對著這三個城市,陸瑤分別從博格特家、貝德家和漢納家挑選了心腹前往管理。
有了這三個礦在手,一些有色金屬的冶煉就可以開始了。
一直被放養(yǎng)在霍格斯郡郡南的古斯塔夫被陸瑤一紙調(diào)令就調(diào)到了維克多港。
接待他的是他的族兄尤利西斯。
作為陸瑤工坊里研制出的活字印刷機負責人,尤利西斯在維克多港里也算是一名不大不小的紅人了。
活字印刷機背后隱藏著暴利,只要是維克多港里心思活絡的人都看到了。
不少投機者都想從這塊剛剛掀開面紗的蛋糕上咬下一口,但是因為尤利西斯背后的靠山足夠強勢,不少兇狠的商人都鎩羽而歸。
首先,技術外泄是想都不要想,不管合作商開出多高的價格,活字印刷機的技術絕不外賣,合作者只能選擇從尤利西斯購買現(xiàn)成的活字印刷機,或者干脆買印刷出來的成品。
其次,尤利西斯對所有在本國內(nèi)販售的活字印刷機有規(guī)定的統(tǒng)一售價,你可以賣得更低,但是絕對不能超過尤利西斯定下的最高價。
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在公開以超出統(tǒng)一售價的價格販賣活字印刷機,尤利西斯將收取巨額的違約費并從此停止合作這就能勸退很多試圖以此謀取暴利的商人了。
但是大家開門做生意,錢多錢少都要賺,高利少銷要賺錢,薄利多銷也要賺錢,在最初勸退一撥人之后,維克多港的人很快就想到了霍格斯郡著名的統(tǒng)一售價十個銀幣的瓷器。
霍格斯郡的瓷器在近幾年的商場上是一匹神奇的黑馬。
固然瓷器是一件十分珍貴惹人愛的寶物,但是瓷器到底不能吃不能喝,世界上的寶物也不僅瓷器一種,在最初的新奇之后,人們對它的熱情很容易歸于沉寂。
但是霍格斯郡一開始就用“永遠只賣十個銀幣一件”這個噱頭奪取了大部分人的眼球,迅速打出了霍格斯郡瓷器的名聲,形成了品牌效應,之后不管是霍格斯郡的瓷器商路新開到哪個城市,人們都會先入為主地想到這是霍格斯郡的瓷器,對它的質(zhì)量和來源給予足夠的信任和期待。
而薄利多銷的低端市場讓帝國今年已經(jīng)流行起了瓷器熱,帝國的人民從來都是一群熱愛趕時髦的人,當瓷器在帝國南部掀起潮流,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霍格斯郡商人不斷往北開拓商路,帝國以北的人們也開始期待家中有一件來自帝國南部的瓷器。
甚至在很多地方,結(jié)婚時家中櫥柜里擺有一件來自霍格斯郡的瓷器已經(jīng)成了不少夫人小姐們追求的結(jié)婚標準之一,如果你不想在結(jié)婚時被未婚妻的家族輕視,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從弄來一件來自霍格斯郡的瓷器。
要么直接派人去南方買,要么就高價從二道商人手里買,當然要是足夠幸運,霍格斯郡的瓷器商人已經(jīng)將商路鋪到了你所在的城市,那么你就可以省卻一大筆錢,直接以十個銀幣一件的價格收獲未婚妻的芳心和丈母娘的點頭了。
霍格斯郡的瓷器商人在瓷器生意推廣過程中展現(xiàn)出了教科書般的推廣手段,這也是最近兩年全國各地的商人們議論過的。
但是這方法雖好,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學的。
首先你要有足夠的人手,霍格斯郡有整個郡的貴族來為他們的瓷器生意鋪設生意網(wǎng)。
其次你要有足夠大的產(chǎn)量和足夠高的大局觀與心氣,忍得住瓷器的暴利,堅持用十銀幣一只瓷器來賺更多人的錢。
先不說瓷器是多珍貴的東西,單是能保持賣遍全國的產(chǎn)量就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只有背后的支持者是一郡的主人才能有這樣的能量,指揮動這么多的人,辦這么大的工廠以供應全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要有和霍頓公爵一樣強大的軍隊,不然再好的生意都早晚要變成別人家的。
如今尤利西斯展露出那熟悉的手段,維克多港的商人們就紛紛想起了霍格斯郡的瓷器商人。
接下來再一打聽,尤利西斯也沒有刻意隱瞞,大家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尤利西斯來自霍格斯郡。
得了,這還用猜,這家伙背后肯定又是那位霍頓公爵了。
這兩年霍頓公爵也算是頻頻露面了。
不管是一開始嶄露頭角的瓷器售賣,還是去年十月初震懾人心的三郡戰(zhàn)爭,又或是今年三月新任雅格公爵爵位交替她發(fā)瘋逼大家送諾伯特上位,都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知不覺間,霍頓公爵已經(jīng)從一個偏僻小郡的領主變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不管是她擁有的瓷器所代表的大筆財富,又或是去年戰(zhàn)爭勝利時她背后站的那支可怕的軍隊所代表的可怕武力值,又或是今年爵位爭奪中她表露的瘋狂和癡情,都能讓人津津樂道,對她又愛又恨。
富有、強大、瘋狂,但是又癡情好騙,人們怎么能不愛她,怎么能不想靠近她人人渴望她猶如喪心病狂的賭徒渴望財富。
今年四月的維克多港,霍頓公爵是這里最閃耀的新星。
而她新暴露出來的活字印刷機,又再次讓人們對她的財富有了更多的遐想。
瓷器,軍隊,現(xiàn)在又是活字打印機,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驚喜是大家不知道的
維克多港的上流人物們圍在霍頓公爵身邊,宛若蜜蜂圍繞花房。
可惜霍頓公爵脾氣太壞,太難討好,富有的商人們帶來多珍貴的禮物也難以讓她展露笑顏。
大家都猜,這位癡情的公爵是被那位雅格公爵迷了心竅。
“真是可惡,哪怕已經(jīng)心許雅格公爵,可霍頓公爵又不是把脖子栓在了他身上,以霍頓公爵的身份和權(quán)勢,多我一個情人又怎么樣,她哪怕有一整個宮殿的情人也是理所當然肯定是雅格公爵嫉妒心強”
“我怎么聽說霍頓公爵曾經(jīng)心許貝比陶來郡的一位年輕人呢”
“你是說巴爾弗伯爵的兒子,叫埃德加的那位吧老黃歷了,今年年初他就不得寵了,被霍頓公爵退回家里了。不過他還在的時候,如今的雅格公爵的確是被擠得站都沒地方站。”
“想不到背后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也不知雅格公爵是怎么討好了霍頓公爵。”
“既然雅格公爵可以,那我也可以。”
維克多港里的貴族富商們不甘霍頓公爵的目光全然被那位雅格公爵奪走,紛紛絞盡腦汁地想起了討好霍頓公爵的辦法。
雅格公爵當然也不肯輕易讓這些人爭了寵去,他一接任公爵,就開始召集工匠,要在維克多港為霍頓公爵修薔薇公館。
據(jù)說霍頓公爵在霍格斯郡有一座薔薇花園,里面種滿來自全國各地的薔薇花,一年中只有四個月是沒有鮮花盛放的。
而在薔薇公館建成之前,霍頓公爵住在重新翻新過的總督府。
新任雅格公爵和上一任雅格公爵一樣,都不想住他們的前任住過的地方,于是雅格公爵在維克多港的居住地又從白樺樹街38號重新轉(zhuǎn)回總督府。
霍頓公爵住在總督府西側(cè)的獨立小樓里。
說來搞笑,因為雅格公爵過去在雅格郡并無根腳,一切屬于他的權(quán)力都要等他上位后慢慢建立,所以自他承爵之后,他住的地方每日來訪者寥寥。
但是就在隔了一個花園的對面小樓里,霍頓公爵的住所每日都客如云來,排著隊給霍頓公爵送禮的人擠滿了一條街,霍頓公爵每日都要從一大堆噴香水撒金粉的來訪信里挑選自己愿意見的人。
很多時候,替自己主人來求見霍頓公爵的人在總督府外等上整整一周,都不一定能得到一個送禮的機會。
霍頓公爵這里見不到人,商人們自然還有別的路子走,比如討好她手下的人就是一條最好不過的路徑之一。
霍頓公爵手里的瓷器生意已經(jīng)在全國都扎穩(wěn)了根基,但是帝國這么大,天高皇帝遠,連國王都有無力伸手的地方,可聚集了全國商人的維克多港里卻有的是手眼通天的人,只要霍格斯郡的瓷器商人的胃口夠大,總有他們力所能及的時候。
不少人都開始主動找霍格斯郡的瓷器商人們做生意,做生意是其次,搭上霍頓公爵的關系才是真。
除了瓷器生意,新被翻出來的活字印刷機又是另一條路。
在尤利西斯的幾條規(guī)矩列出來的時候自然是遭到不少商人抵觸的,可尤利西斯是一個標準,對霍頓公爵大家當然又是另一個標準了。
霍頓公爵的要求,那能叫多事嗎這叫挑剔,不夠格的人,不配和霍頓公爵合作。
大家當然都想做霍頓公爵的合作商。
尤利西斯的活字印刷機生意在最初遭遇了一段時間的低谷后已經(jīng)漸漸進入了穩(wěn)定期,但是在暴露出和霍頓公爵的關系后,活字印刷機的生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不少商人都在他這里下了大單子,要替霍頓公爵將活字印刷機這樣的好東西帶回他們的家鄉(xiāng),交給他們的領主,他們都相信,他們的領主見到活字印刷機這樣的好東西,一定會為霍頓公爵的聰慧而驚嘆,并迫不及待地想在自己的領地推廣的。
尤利西斯對自己新上門的一大堆單子驚嘆不已,但是當他張著嘴巴激動地給霍頓公爵比劃自己又賣出去多少多少活字印刷機時,霍頓公爵只是平靜地微笑,像是早就預見到了這一天。
“這不難想象,尤利西斯,我打個比方,如果我們的國王說他喜歡某某店的衣服,接下來會怎么樣”
尤利西斯立即道“全國的貴族都會想方設法去這家店弄一套衣服穿除非他不想和國王打好關系哦我懂了,他們都想和您打好關系。”
陸瑤抿嘴一笑。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買活字印刷機,尤其是替領主買活字印刷機,這又不代表能和你聯(lián)系上,他們只是您的顧客罷了。為什么他們這么瘋狂呢”
陸瑤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奧斯維德神父主動開口了“原因很簡單,看諾伯特就知道了。要知道,在得到公爵的幫助之前,他僅僅是一個連生死都沒有人知道的隱形人。但是現(xiàn)在,他是雅格公爵不管實際上他能獲得多少權(quán)力,可僅僅是雅格公爵這個爵位,就已經(jīng)是人生的天翻地覆了。”
“看到了公爵背后代表的巨大財富和利益,誰不想當下一個諾伯特呢甚至很多時候,他們不一定要能成為諾伯特,只有和公爵打好了關系,以公爵的財力和武力,他們有無數(shù)機會能從公爵這里借到力。”
“比如在爵位交替之時,如果一個年輕人試圖和自己的兄長爭一爭,那么如果他和我們公爵關系匪淺這件事,就很可能讓他的父親動搖最后的決定。送你一個消息埃德加已經(jīng)被他父親巴爾弗伯爵定為下一任巴爾弗伯爵的第一繼承人了。”
尤利西斯睜大了眼睛“這么快。他只是小兒子吧巴爾弗家族其他人怎么同意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關系好,那當然不一定能同意,可是如果埃德加能憑借和我們的關系和我們簽訂長期穩(wěn)定的糧食供應呢如果埃德加能和我們簽訂水泥訂單呢
貝比陶來郡的支柱產(chǎn)業(yè)是煤礦,而煤礦最大的制約在運輸,為了使用雅格郡的河運系統(tǒng),貝比陶來郡每年都要向雅格郡交納巨額的過路費。而我們的水泥路對運輸?shù)膸椭卸啻螅汶y道不清楚嗎”
想到自己之前回霍格斯郡一趟時那寬敞平坦的道路,尤利西斯瞬間就理解了巴爾弗伯爵。
“貝比陶來郡畢竟是全國最大的煤礦出產(chǎn)地,巴爾弗伯爵壽命不多了,在這個時候關注貝比陶來郡的勢力不會少,消息靈通的人恐怕都已經(jīng)知道埃德加被定為下任巴爾弗伯爵的事了。見證了維克多港的奇跡后又知道了這條消息,那這些人再怎么瘋狂討好公爵也不為過。”
“公爵就是權(quán)力,就是金錢,就是尊嚴,就是一切。他們怎么能不拼命討好呢”奧斯維德神父輕輕說著,目光瞥向維克多大教堂。
四月十五日,總督府的小樓前依舊客如云來。
但是這一天,陸瑤接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的拜帖。
特殊的客人名叫艾格納,來自隔壁的高辛王朝。
他是代表陸瑤的舅舅高辛三世來的。
艾格納這一趟簡直稱得上坎坷了。
他十二月從高辛王朝帝都出發(fā),帶著高辛三世的親筆信和給外甥女的禮物,他辛苦趕路,一路上都不敢停歇,生怕自己趕路慢了,霍克辛格父子的隊伍已經(jīng)把人接到了。
他一路緊趕慢,還為了不被約克家族的間諜發(fā)現(xiàn),一路喬裝打扮,隱姓埋名,吃盡苦頭,終于帶著高辛三世的信和禮物到了霍格斯堡。
時隔多年,霍格斯堡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霍格斯堡了,當初高辛三世留在霍格斯堡的線人死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僅僅活著的幾名老仆如今也成了霍頓公爵的忠誠信徒,哪容艾格納多說,他一到霍格斯堡就被拿下了。
好在艾格納是代表高辛三世來的,高辛三世出手當然不簡單,他身上帶著高辛三世給老霍頓夫人的信和封爵書。
艾格納來霍格斯郡不僅是來替高辛三世這個舅舅看望自己即將當女王的外甥女,還是來給高辛三世那唯一在世的親妹妹封爵的。
高辛三世親筆授爵,封霍頓夫人為高辛王朝的瓦崗女公爵,以瓦崗郡為領地。
瓦崗郡,高辛王朝和帝國交界處一塊被雙方搶了幾百年的土地,當然,最近三十年帝國內(nèi)亂不止,瓦崗郡早就被高辛王朝搶過去了。
現(xiàn)在,高辛三世就以這塊土地為禮,賀,霍頓夫人成為女王的母親,賀,霍頓公爵即位女王。
瓦崗郡能被兩國搶幾百年,地理條件自然不差,能高辛三世拿出來當禮物也絕對是一份很上臺面的禮物。
可是連高辛三世都萬萬沒想到,他特意送這么一份大禮來找妹妹扯關系,偏偏他的使臣連霍頓夫人的門都進不去
全霍格斯堡的人都知道,自從老霍頓公爵去世,霍頓夫人已經(jīng)有一年半不見外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入迷了,雖然我晚,但是我長啊
這個副本開始進入后期收尾階段了。
啊,我剛剛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那個建黨征文又進決賽了,我好像已經(jīng)在決賽里陪跑三輪了全靠大家支持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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