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成功聽到冷逸天嘶吼一聲,面部更顯猙獰。
莫少文笑如毒藥,他聲音溫和的說,“怎么了?你想打我啊?那你站起來。∥覍嵲捀嬖V你吧,在冷振東讓你和林舒在一起后,我就故意去接近她,并且將她騙到了床上,后來,林舒那個傻女人她愛上我了,我本來是想利用她去湖苑別墅搜索冷振東販毒的證劇,可是你的思雅表妹卻將她推下樓,摔成了植物人,而我不得不改變計劃,找到林父,故意挑撥林氏和冷氏,讓你們針鋒相對,同時,你又對夏雨桐做出那種令人發指的懲罰,我正好找到機會,說服她一起報復你!”
冷逸天不停地搖頭,他萬萬沒有想到,莫少文在背地里,居然做了這么多傷害他的事。
“莫少文!”他撐著身子站起來,憤怒的朝莫少文揮去拳頭,莫少文卻閃身一躲,一個踢腿,將冷逸天踢倒在地。
“想要揍我,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莫少文將微皺的褲管輕拂了一下,他轉身,大步走出會議室。
當真相全部揭露出來時,那殘忍的一面,就像把據刀,深深的割進了冷逸天的心扉,一刀接一刀,將他的血肉,都剜得血淋淋。
眼眶變得模糊起來,滴滴淚珠,從他的眼里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此時此刻的他,真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一向自許精明,事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可當莫少文將事實揭開時,他才發現,自己真是傻得夠可以!
莫少文如此攻于心機,將他身邊人的心,都俘虜了過去,林舒表面上愛他,背地里卻是為莫少文,就連夏雨桐,這個讓他心動了的女人,她居然也是莫少文的同伙。
“啊!”冷逸天痛苦的咆哮出聲,他雙手捏拳,不停地捶打地面。
秦炔進來會議室時,看到的就是冷逸天如此落魄狼狽的一幕,他連忙將他扶起來,急急說道,“少爺,剛剛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說老爺子他、他”
冷逸天一愣,惶聲問,“爺爺他怎么了?”
秦炔眼一閉,將噩耗說了出來,“警方收到一張光盤,里面有老爺子犯毒的證據,老爺子他在監獄里高血壓發作,因為沒有急時送往醫院,死亡了!”
冷逸天身子一軟,腦海里瞬間成空白,他睜大瞳孔,里面流瀉出絲絲悲痛,他不可置信的搖頭,“不會的,爺爺他不會死,秦炔,你一定是聽錯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莫少文推開,他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秦炔沒有聽錯,我也剛剛收到消息,冷振東確實死亡了!
“莫、少、文!”冷逸天發一頭發怒的野獸,他猛地撲向莫少文,可惜他身體飽受metin毒品的折磨,還沒有接近莫少文,就被他一腳踢飛。
身子撞到堅硬的墻壁,額頭撞破了皮,鮮血不停地流了出來。
秦炔惱怒不已,他正準備朝莫少文發出攻擊時,莫少文身后走出了幾個黑色衣褲的壯漢。
“將他們倆個,給我扔出集團。”莫少文冷喝一聲。
看著冷逸天離去時,憤恨的眼神,莫少文不屑的冷哼一聲,現在他是冷氏的最大股東,冷振東和冷逸天和這家公司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檢察院要沒收冷振東的所有財產,也收不走冷氏,至于冷振東其他產權,他也沒有興趣。
秦炔將身體極度虛弱的冷逸天扶到車上,用紙巾替他擦了擦冷汗,“少爺,我們現在要去警局嗎?”
冷逸天閉上眼點點頭。
爺爺死了,一向疼愛他的爺爺,就這樣與他陰陽相隔了!
這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他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他身體里的絞痛,如此明顯,如此清晰!
爺爺,是孫兒對不起你,如果我沒有引狼入室,你就不會離開人世
莫少文,夏雨桐,你們等著,就算我只有一口氣,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到了警局后,冷逸天在秦炔的攙扶下,想要去領取冷振東的尸體。
“少爺,警方說老爺子犯罪證據確鑿,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無法領取他的尸體。”秦炔從警局出來后,看了眼沉浸在悲痛中的冷逸天,小心翼翼的說道。
冷逸天眼淚不停地流,他真是沒用,爺爺離開人世了,他居然都不能替他進行安葬。
掏出電話,他給警局的局長打電話,當初對他客客氣氣的人,現在因為局勢的改變,都對他避之不及,世態炎涼,人情淡薄,他此刻體會得太真切了,所以,心里的恨與怨,就如同快要噴發的巖漿。
爺爺販毒,他也很清楚,這是犯法,就算能保一時,也是要槍斃的,可在爺爺走之前,他都沒能再看他一眼!
扔掉手機,他抱住泛疼的腦袋,痛哭起來。
秦炔看著情緒近似崩潰的冷逸天,眼圈發紅,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好半響,冷逸天才緩緩抬起頭,他從皮夾里拿出一張金卡,“秦炔,你去聯系下局長,將這筆錢給他,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接出我爺爺的尸體!
生前他不能好好敬孝道,死后,他一定要給爺爺好好的安葬他,給他個找個風水寶地葬了。
通過周轉,二天后,秦炔帶出了冷振東的尸體。
在去殯儀館的途中,冷逸天緩緩拉開白布,看到爺爺慈嚴,卻早已沒有了生氣的臉孔后,他情緒再一次崩潰,趴在僵硬的尸體上,他失聲痛哭。
“爺爺我一定會將冷氏奪回來,一定不放過那些間接害死你的人”
“什么?冷振東死了?”夏雨桐正在炒菜,聽到米亞告訴她的消息后,驚得鍋鏟都掉在了地上。
雖然知道冷振東犯毒會判死刑,但也沒想到會如此之快啊!
米亞替夏雨桐將煤氣關熄,她將夏雨桐拉到客廳的沙發上,“我也是聽權少說的,他下午會帶我去殯儀館參加葬禮。”
夏雨桐臉色慘白如紙,她無法置信的搖搖頭,“他、他是怎么死的?”
“聽說是高血壓突發死亡!
夏雨桐閉了閉通紅的眼眸,她起身,將圍裙扯掉,“米亞,我等下跟你們一起去參加葬禮!彼讨蝗ヒ娎湟萏,可現在冷老爺子死了,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她必須要去看看他。
米亞拉住夏雨桐,她皺了皺眉,擔憂的說,“桐桐,你如果去的話,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雖然老爺子是罪有應得,但以少爺的脾氣,他一定會將所有罪果,都怪在你和莫少頭上!
想到他恨她的心,眼淚,再也無法抑制的跌落出來,夏雨桐雙手抱著腦袋,痛苦不堪的喃喃,“我知道他會恨我的,因為我害得他如此之慘,但是我一切果,都是有它的因啊,當初他不傷害我,我也不會狠心的報復他”她也想就此一刀兩斷,從此天涯陌路,各不相干,可一聽到他爺爺死亡了,她就很想去看看他。
米亞不忍心看著夏雨桐如此痛苦,她深嘆了口氣后,說道,“如果你想去,就過去看看吧!”
夏雨桐換了套黑色衣褲后,和米亞一起出門,與權相宇匯合后,去往賓儀館。
權相宇對整件事了解得不太透徹,他也是聽宗炎楓說冷家出了大事,所以,他壓根不清楚夏雨桐與冷逸天的恩怨是非。
“你怎么住在這里來了?現在冷家有事,你不是該留在逸天身邊?”看了眼臉色蒼白如紙的夏雨桐,權相宇沒有好口氣的說道。
米亞連忙戳了戳權相宇的手臂,對他使眼色,“你什么都不知道,亂說什么。俊
“米亞,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權相宇繃著臉吼米亞。
米亞深知這個男人的惡劣脾氣,對每個人都很紳士風度,唯獨對她,喜怒無常,有時候脾氣來得都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權少,桐桐她現在心里也不好受,你就不要再質問她什么了!北M管有些害怕他,但米亞還是忍不住為好朋友說話。
權相宇冷哼一聲后,不再說什么了。
離殯儀館越近,夏雨桐的心,越發緊張。
她雙手捏著衣擺,掌心滲出濡濕的汗水。
等下見冷逸天,她該說些什么呢?他一定很憎恨她!
明明他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她報復完后,應該開心的,可是為什么,她卻悶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跑車穩穩地停在殯儀館大門口,權相宇和米亞都下車了,夏雨桐卻雙腿發軟,有些打退堂鼓了。
她一向不喜歡逃避,但此刻,她卻是真的害怕了。
米亞打開后車門,坐到渾身瑟縮發抖的夏雨桐身邊,牢握住她的小手,“桐桐,若是不想進去,我陪你打車回去好嗎?”
夏雨桐搖搖頭,她深吸了幾口氣后,在米亞的攙扶下,緩緩走下車。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走到了冷振東喪事的靈堂。
大門口掛著兩個白色大燈籠,黑木棺材上的奠字,大而醒目,冷振東慈嚴的遺相掛在上方,夏雨桐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跌落下來。
舉行葬禮的司儀喊了聲‘有客到’,權相宇帶著她們倆個,緩緩走上前。
連鞠了三個躬,司儀又喊道,“家屬謝禮!
夏雨桐一直垂著眼眸,她藏身在權相宇身后,不敢看冷逸天。
“秦炔,逸天呢?”權相宇看著跪著的家屬中,并沒有看到冷逸天的身影,他不禁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