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有說完,嬌嫩的唇瓣就被他牢牢吻住了。
他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到他的腿上,她本來是要反抗的,但瞥眼看到樓梯上的一抹倩影后,她立即主動的環住他脖子,熱情的回應起來。
她的舌,主與他的糾纏起來。
靜寂的空氣里,似乎還能聽到親吻的水漬聲。
冷思雅看到這一幕,氣得血管都快要爆炸了,她蹬蹬蹬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將冷逸天和夏雨桐拉開,她拉起冷逸天的大手,撫上她的小腹,“逸天哥哥,看在寶寶的份上,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冷逸天看著淚盈于睫的冷思雅,他將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深嘆了口氣,“自從你進冷家后,我就將你當成親妹妹,原因是菁菁她很喜歡你,后來我對你好,慢慢也成了習慣,你說說你,為什么就不能安份一點呢?總是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來,你本來有大好前程,為什么要如此執拗的為我生孩子?”
冷思雅半跪在冷逸天身邊,顆顆淚珠,如雨注般墜落,她深情款款的說,“逸天哥哥,你將我當妹妹,可是我從沒有將你當哥哥呀,我從小的就夢想,就是要做你的女人!”后來,她愿望達成后,又想成為他的妻子,人啊,永遠都是不知足的。
夏雨桐默默的起身,躺在床上時,她不禁想到了少文哥。
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她被幾個小混混欺負,為保清白,無奈之下,她跳進了荷塘,她不懂水性,差點兒被淹死,幸好,少文哥露過,將她救了起來。
后來,她就開始默默的關注他。
經常放學后,就會躲到他診所外的梧桐樹后面,有時她等上幾個小時,就是為了看一眼他匆匆離開醫院的背影。
但那時候,她覺得好知足。
只是很多時候,遠遠的觀注,要比接觸后好,最起碼,還有美好的念想。
她不知道少文哥和冷逸天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為了報復,和他們同樣玩女人,同樣不珍惜身邊人,讓她很是失望。
夏雨桐是被外面的爭吵聲吵醒的,昨晚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居然一夜無夢。
她套上睡袍后,將門打開。
“逸天哥哥,無論如何,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崩渌佳艤I流滿在的說道。
冷逸天靠在欄桿上,英俊的臉上,滿是淡漠,他看向冷思雅的目光,幽深而冷凌,“我說了,直到你生完孩子,你都必須留在這里!
撲通一聲,冷思雅突然跪了下來,她抱住冷逸天的小腿,聲淚俱下,“逸天哥哥,我不敢呆在這里了,我怕姜守財會找到我,是我不好,不該害夏雨桐,你就讓我跟著回去好嗎?”她表面一副痛苦的模樣,心里卻又生了一條毒計,她誓要整死夏雨桐!
冷逸天將冷思雅拉了起來,他濃墨的劍眉緊蹙,“思雅,你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冷思雅破涕為笑,她眸光晶亮的看著冷逸天,“你同意我和你們一直回國了?”
“不然還能怎樣?姜守財若是找到你,恐怕會你對和孩子都不利!彼恼f道。
聽到這里,夏雨桐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從認識冷逸天開始,她就知道他很殘忍,沒想到,她受到了這么大的傷害后,他還是選擇包庇冷思雅。
她從衣柜里將拿出衣服,正準備去浴室換上時,一只大手撐在了門框上。
“你生氣了?”他問。
她搖頭,淡淡的回道,“我有什么資格生氣?你放手,我要關門換衣服。”
他薄唇向上揚起,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別矯情了!”
夏雨桐的臉頰上,好像涂染了紅色顏料一樣,她深吸口氣后,將睡袍脫下來,背過身子,換衣。
光裸的背部,突然被粗礪的手指撫過,她打了個激靈。
“背上的傷,都是他們打的?”他低沉的聲音中透著冰冷。
她沉默的穿好衣服,轉過身時,看到了他幽眸中一閃而逝的憐惜,她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眨了眨眼,再看向他時,果然他眸子又變得深邃幽暗。
“收拾下行李,我們馬上去機場了!彼f完,就步出了浴室。
夏雨桐捏著拳頭,對著了的背影,凌空揮了揮,他卻突然轉身,她愣住,一時間忘了收回拳頭,臉上也還帶著眥牙裂嘴的表情。
看到他臉色驀地變得陰沉,她暗道慘了慘了,又不知道他該如何折磨虐待她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他薄美的嘴角,卻有笑紋浮現,“你想打我?”
夏雨桐緊張咽了咽口水,她臉色蒼白的搖頭,“不、不,我哪里敢啊,我是在打蚊子。”她說著,又做出一個拍打蚊子的樣子。
冷逸天走到夏雨桐身邊,他摸了摸她泛紅的耳根,“夏雨桐,你一說謊,就容易耳朵紅。”
夏雨桐心驚不已,他居然連她的這種特征都發現了,那么,她跟他下藥的時候,他發現了她的異常嗎?
她心悸不已,可轉念想到,若是他發現了,肯定會當場拆穿她,并且不會再喝她端的牛奶。
她暗自舒了口氣,揚起小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又要罰我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傾身覆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先前那樣子,很是可愛!”他說完,大步離去,留下的夏雨桐,則是一臉震然。
都說惡魔的心思難揣,果真如此,上一秒他還陰云密布,下一刻便是陽光普照,他神經錯亂么?
將行李收拾好,吃了早餐后,便上了冷逸天事先安排了的車輛。
冷逸天讓冷思雅坐副駕駛位置,夏雨桐靠在他身邊,去往機場的途中,夏雨桐發揮她‘小女傭’的潛質,一會兒跟他冷大少喂水果,一會兒跟他捏肩膀,惹得前排的美人怒火沖沖。
到戴高樂機場時,他們在大門口看到了姜守財和他帶來的十多個保鏢。
夏雨桐看到姜守財肥頭大耳的長相后,心尖兒又開始發顫,她往冷逸天懷里縮了縮。
車子停穩,冷逸天牽著夏雨桐下車,他們身后的車輛也相繼停穩,二十多個西裝革履的精壯男子,走了出來。
秦炔來到冷逸天身邊,“少爺!
冷逸天點了下頭,“等下聽我安排。”
姜守財一看冷逸天的仗勢,他有些訝然,他今早收到那個女人給他發來的信息,說他們上午十點會出現在戴高樂機場,他以為他們依舊只有三個人,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點勢力!
“你居然還敢出現?帶走我紅星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姜守財粗聲粗氣的對冷逸天咆哮,就算這個臭小子帶的人比他多,但他不能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
冷逸天面若冰霜,他宛如地獄里出來的修羅,渾身帶著嗜血的氣息,“是嗎?你抓了我的妻子,居然還好意思說是你們紅星的女人,我妻子在你那里受了那么多苦,我若是不為她出出氣,豈不枉做一個男人?”他說話的聲音,并沒有多大的起伏,可是聽在人的耳朵里,就會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姜守財被冷逸天的氣勢所震懾,但面上卻還是一副囂張的神情,“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冷逸天小聲對秦炔說,“保護好夏雨桐和思雅!彼f罷,身子靈活一閃,突然躍到了姜守財的身邊,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掐住他脖子,長腿一踢,姜守財就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的保鏢都傻了眼,萬萬沒想到冷逸天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姜守財正準備掏武器,卻發現他的太陽穴,正被一個冰冷的洞口抵著,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冷逸天,“你居然敢攜帶槍支?”
冷逸天的槍藏在大衣的衣袖里,他蹲下身子,看著額頭青筋直跳的姜守財,冷冷一笑,“其實,我真的很不想在這邊惹事,但這一切,都是被你所逼!”
“你放開我們姜爺,不然我們不客氣了!苯刎斏砗蟮谋gS反應過來后,想要將冷逸天包圍起,秦炔見此,立即吩咐他們的人手去對付那群保鏢。
機場內,頓時混亂一片。
尖叫聲不斷。
秦炔護著夏雨桐和冷思雅去換登機牌,而冷逸天則是繼續蹲在嚇得快要尿褲檔的姜守財身旁。
“法國是不允許私帶槍支的,你”姜守財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外面的警車鳴笛聲,他嘴角勾起幸災樂禍的笑意,“警察來了,你就等著被抓吧!”
冷逸天面不改色,他抵在姜守財太陽穴的槍支,突然慢慢移向姜守財不停哆嗦的肥手上,“警方來了,要抓的也是你,因為,槍支是你攜帶的!彼f著,將槍放到了姜守財的掌心。
姜守財反應過來后,冷逸天已經朝前走了幾步,姜守財咽不下這口氣,他扣動扳機,朝冷逸天的背部打去。
只是,并沒子彈射出。
冷逸天回頭,朝姜守財笑了笑,“真槍,但沒有裝子彈!彼拕偮湎拢蝗壕旌陀浾呔陀窟M了機場。
姜守財壓根還來不及放下手槍,鎂光燈就對他不停閃爍,警察也拿著槍,將他重重包圍了起來。
姜守財再回頭朝冷逸天看去,只見他擁著夏雨桐,對他揮了揮用,并且用口形告訴他,“祝你好運!”
飛機漸漸起飛,夏雨桐看著身邊的英俊男人,第一次覺得他還是挺有腦子的,居然懂得用那種方式去對待姜守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