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墜海的第一個星期,薄煜銘像是瘋了似的搜尋了整個海面,用盡了財力,物力,人力,出動的人數成了搜救史上之最!
可,遺憾的是,結果一無所獲!
蘇清雅墜海的第三個星期,終于在外海的某個小島附近有漁民發現了一具女尸,女尸被珊瑚礁刮的傷痕密布,面部全非。外加泡水太久,整個身體浮腫,已經認不出樣貌,可從發回來的照片,女尸身上的衣服,和蘇清雅那晚穿著一樣!
男人沉默的盯著照片看了許久,一分一秒的靜寂之中,男人眸光愈來愈猩紅,修長的手掌上隱隱欲露出青筋。
蘇清雅死了!
薄煜銘得知這個消息后,發了狂,砸了公司辦公室。而那份放在他辦公桌上的親子鑒定結果證明那具尸體是蘇清雅無疑。
沒有人能阻止他發泄,那一天,薄氏的總裁辦除了暴戾的低吼聲兒之外,就是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悲涼的嗚咽聲兒!
……
五年之后
經過幾輪融資與海外上市后,薄氏儼然成了國內企業中無以撼動的龐然大物!其總裁,這五年大刀闊斧的開拓,將許多產業融合,企業鏈日漸成熟。
沒有人知道薄氏囊括了多少產業,沒有人清楚薄氏名下的不動產價值多少……
但,每一年的財富排行榜,榜首的人物從不會有變動,那個讓人仰望狂熱崇拜的人物……薄煜銘!
他甚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五年來深居簡出,他的財富給他添了幾分尊貴之外,更添了許多的神秘。無數人想要探究這個大佬,可能查到的消息少之甚少。
只有少數的報道,說起過五年前那個墜海身亡的薄太太成了薄總裁心中的禁忌,最不能碰觸的柔軟。當然,小報的消息真真假假,也沒有人將消息當真!
畢竟,那樣高不可攀的人物,為了女人狼狽頹廢,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兒。
而清楚這里頭一切的人,也只有薄煜銘身邊的親人,以及五年來怎么努力都無濟于事,對此恨的咬牙切齒的梅英!
“煜銘,媽給你張羅的相親,你……”
薄母已經努力了五年,這五年里旁敲側擊也好,開門見山也罷,男人都不為所動,仿佛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只有在自己的領地里廝殺才能讓男人露出一些不一樣的表情!
薄母是真的慎思極恐了,已經失去一個兒子的她,承受不住再有任何的意外,所以,這五年來,她沒琢磨別的事兒,唯一樂意做的事兒就是替薄煜銘張羅結婚的事宜。
“煜銘,那個蘇清雅已經死了五年了,她已經死了,你還要為了那個女人傷神多久?”
大班桌前,氤氳著柔和光線的落地燈照在男人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上,他斜長的眸子微微地斂起,薄唇抿著,聽到‘蘇清雅’這個名字,一股子讓人心悸的氣勢從男人身周而起!
薄煜銘微睜瞳眸,深邃又湛黑的眸光看向了薄母:“我下午還有會要開,如果來找我只是談這些沒營養的事兒……”
聽著薄煜銘冷的聲兒,薄母臉色微變,可曉得兒子的脾性,真的硬碰硬也落不著好處,她只能和顏悅色的提起旁的事。
“臻寶幼兒園里和別的小朋友打架,已經好幾次了,我作為奶奶次次都拉著臉面去和別的家長道歉!”薄母討厭蘇清雅,可對于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孩子,她又實在厭惡不起來,相反的,那個激靈的小鬼頭,讓她又愛又恨!
聽到薄母提起臻寶,薄煜銘的神情瞬間變的柔軟了下來,他揉了揉太陽穴,道:“今晚送他回雍景園!”
薄母:“送回來的次數還少,你有哪一次舍得動那臭小子一根毛?煜銘,那孩子野慣了,再不收拾收拾,就要上房揭瓦了!
小家伙才五歲,可破壞力捉弄人的能耐可不小,薄家都快被他攪和的天翻地覆了,可回回犯錯,小家伙就躲他老爹后頭,誰也奈何不了他。
薄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薄母拿著雞毛毯子滿屋子追,薄錚這個爺爺基本成了擺設。
也只有薄煜銘能讓小家伙老實幾天!
可也僅有幾天,幾天之后,老.毛病又犯。
……
薄母離開之后,薄煜銘沉默的靠在椅子上,空調吹出來的暖氣捂不熱他已經冰涼的那顆心。
時間過的那么快!
一轉眼,五年了。
他還記得蘇清雅離世的第一個月,他是在酗酒與頹廢中度過,每天醉生夢死,因為喝醉時,才能看見那個女人,無時無刻的在自己的身邊!
他不想清醒,他想就這么沉淪下去,日復一日,這樣才不會痛苦,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那樣醉生夢死的日子他過了整整一年,直到他們的孩子因為他的忽視,生了一場大病,肺炎住進了重癥監護室,看著身上上滿儀器的瘦小身子,他才如夢初醒……
他感覺到了害怕,害怕再失去,臻寶是他和蘇清雅之間血脈的傳承,是證明兩人相愛過的唯一憑證,他怎么能在弄丟蘇清雅后,再把孩子的命斷送在自己的手里。
在振作起來之后,薄煜銘將重心都放在了薄氏發展與孩子的身上。
他要把一切都留給臻寶,把最好的留給他!
五年的時間,他將心血和時間都融入了薄氏之中,若說當年的薄氏在國內是金字塔的尖端,那么如今的薄氏已經成為了世界推動經濟命脈的趨勢。
涉及娛樂,俱樂部,奢侈品牌,航空,旅游,度假,房產,船商……
可以說,世界有百分之二的人,在薄氏旗下某產業中工作!
這筆數字每年都會有增長!
正因為薄煜銘的成功,和這五年來深情專一沒有緋聞,外界對他的角色已經塑造成了一個完美男人。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不過,薄煜銘不搭理女人,不代表沒有女人會不往上倒貼,可那些個鶯鶯燕燕的女性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杯沒有滋味的白開水。
起不了興致,甚至在失去蘇清雅之后,他連硬起來都做不到了!
沒錯,別的女人,哪怕再美,再艷,他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