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出門是有保鏢陪著的,從她懷孕開始,被薄煜銘保護的緊,就算沒有貼身跟隨,她也感覺到了不自在。
特別是逛商場時,身后總有人尾隨。
她有些煩悶,男人給她的壓力,束縛太過大,讓她時時刻刻的處在緊繃之中,有時候她甚至會懷疑,這個孩子到底代表著什么?
在外婆去世之后,她總是在鉆牛角尖,總是想不通,對于薄煜銘來說這段感情和孩子對比哪個更重些。她不想被人說是借孩子上位,雖然他們結(jié)婚根本和孩子無關(guān)。
可在相處中,她日漸發(fā)現(xiàn),似乎他重視孩子多過于重視她。
這段時間冷戰(zhàn)中,她也一直在自我開解,是因為孕期分泌的雌性激素讓孕婦會憂思多慮,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薄煜銘并沒有做錯什么。
可,即便她每一日都讓自己舒心,她依舊無法放下外婆去世這件事的心結(jié)。
一個人煩悶時,好閨蜜宋青瓷終于姍姍來遲。
瞧見角落里有些落寞的孕婦,宋青瓷唏噓的開口:“薄太太,是日子過的滋潤過頭,開始多愁善感了?”
蘇清雅抬頭,有段時間沒見宋青瓷,她發(fā)現(xiàn)閨蜜似乎活的很愜意,顯然已經(jīng)走出了當初傷情之事。
“青瓷,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蘇清雅眸底漫著淚光,看向宋青瓷。
瞧著她一臉難言之隱的模樣,宋青瓷就算再笨也猜到了這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兒了,她輕緩的安撫了蘇清雅的情緒后,低聲詢問:“怎么了?”
沉吟了幾秒后,蘇清雅斷斷續(xù)續(xù)的把發(fā)生的那些事說了。
宋青瓷聽完后,她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清雅,你這是魔怔了?孕婦都愛胡思亂想,你這是胡思亂想多了。”
“薄煜銘沒帶著你一起去見老太太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有句話叫關(guān)心則亂。你沒見到老太太最后一面,這件事的確是薄煜銘的不對,可你想過沒有你的身體情況,動輒會昏倒,如果直面老太太去世的場面,情緒失控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說到底,他還是在乎孩子!”蘇清雅抿唇,又說了句。
宋青瓷翻了翻白眼,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他媽是零,她又耐心的勸導著蘇清雅,直到小女人臉上露出一副‘是這樣嘛?’的表情才口干舌燥的閉上嘴。
“可……”
“別可是了,蘇清雅我看你是非要找些不自在,你不知道薄煜銘寵著你,多少人羨慕不來的。是!你親人相繼離世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你的不幸不代表全世界都要陪著你一起不幸,你心里不舒坦不該在薄煜銘身上發(fā)泄。”
“他沒有做錯什么,你說他在乎孩子不在乎你,你告訴我,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在乎孩子多過你的?”
宋青瓷犀利的言辭頓時堵的蘇清雅啞口無言,仔細想想好像又無可辯駁,沉默時,蘇清雅突然開口:“我知道了,我不鬧騰了還不成么!”
宋青瓷疑問:“你這是鬧騰到了哪一步了?”
蘇清雅抿了抿唇,道:“分居了吧!我把他哄去客房睡了,這幾天都沒有說話,冷戰(zhàn)之中。”
宋青瓷簡直無語,這蘇清雅任性到了什么地步了,那個男人竟然還能忍著,沒發(fā)難?當成寶貝哄著,等她消氣?
這是燒了哪門子高香就能讓那個矜貴的男人這么死心塌地?
“我服還不行么!”
……
在商場咖啡廳坐了會兒,宋青瓷商議著去樓上逛逛,瞬間看看心儀品牌的衣服有沒有折扣。
蘇清雅如今是不缺錢的,自從嫁了薄煜銘之后就很少為了錢的事兒傷腦筋,不過她不缺錢不代表她會沒節(jié)制的花費。
男人給她的那張金卡至今還躺在她的錢包里沒開過光呢。
陪著宋青瓷逛商場,路過孕婦保健品區(qū),蘇清雅走了進去,想要挑選一款合適口味的孕婦奶粉。
家里的那些都是容嬸采購回來的,清淡的有些膩人。
“清雅,你先買哈,我去一趟洗手間。一會來這兒找你……”宋青瓷對著蘇清雅說完話后捂著肚子,一臉內(nèi)急的表情。
宋青瓷離開后,蘇清雅和營業(yè)員聊了起來,最后確定買一款香芋味的營養(yǎng)奶粉。
開了單據(jù),她去結(jié)賬處刷卡時,突然遇到了同樣來逛商場的梅英。
瞧見蘇清雅,梅英顯然也是愣了愣。她身邊陪著的那幾個富家女好奇的看著蘇清雅,詢問:“阿英,這是誰?”
因為薄鋅的關(guān)系,梅英身邊自然是有許多女孩圍著,就算眾人不喜歡她柔柔弱弱白蓮花的作風,可礙于她是薄家的太太。
當然,眾人明面上是恭維著,背地里沒少鄙夷!
“薄煜銘的太太!”梅英露出一抹笑,落落大方的向大家介紹了蘇清雅的身份,她話音落下后,圍著梅英的眾多女孩瞬間變了臉色。
眾人盯著蘇清雅,或是打量,或是探究,當然,薄太太沒人敢得罪,特別還是薄煜銘的太太更是如此!
那群上流圈的女孩們,紛紛露出了笑,看似熱誠的和蘇清雅打著招呼:“薄太太,你好……”
蘇清雅是一貫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應(yīng)付的,這群女人虛偽的模樣讓她嫌惡,她和梅英客套了幾句話后想要離開。
這時,梅英突然開口:“蘇清雅,我有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蘇清雅腳步一頓,臉上漫起笑容:“梅小姐,你的秘密還是留給自己吧,我沒興趣!”
梅英呵呵輕笑了一聲,她姿態(tài)蹁躚著步子輕盈的走到了蘇清雅的跟前,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江綰心是怎么死的?你難道不好奇江綰心臨死之前見過誰?”
梅英的話音落下,蘇清雅倏然轉(zhuǎn)過頭,她神情驚悚,眸光快要噴出火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說什么?”
梅英臉上露出一抹陰翳的笑,她繼續(xù)道:“薄老爺子來見江綰心被薄老太太知道了,薄老太太當晚就去鬧了,聽說還動上了手……后來發(fā)生的事兒,薄煜銘難道沒告訴你?”
蘇清雅腦袋嗡嗡地,臉色變的蒼白一片,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梅英,聲音輕顫著:“你在騙我!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