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著澡,男人又瞧了瞧下半身幾百年都沒有抬頭的男性象征,就這么會功夫,竟然起了反應(yīng)。
涼柏藴的臉上表情詫異,要知道自從六年前那次意外,被人撿了漏玩了一夜情,他的身體就有了隱疾,對任何女人都沒欲望。
六年的心理治療,生理治療,方法都快嘗試遍了,而就在今天破天荒的竟然對那只小白兔……硬了!
“……”男人徹底無語,連洗澡的心情都沒了,簡單沖了沖涼水歇下了心頭的浴火后,穿上單薄的白色睡衣,邁開步子,冷冽的氣勢就想去把人請走。
只是,剛打開浴室的門,迎面就撞上了女人柔軟無骨的身子。
她已經(jīng)回房間穿上了衣服,一套白色的純棉睡衣,保守的只露出腦袋,白皙的手臂攪著衣角,抬眸,整張臉蔓延著紅,到最后連耳垂都紅了!
“柏藴哥哥,我房間燈泡好像也壞了,你幫我修一修好不好,我怕黑。”自從親眼瞧見Mike被人打成篩子,夏穎便患上了幽閉恐懼癥,在電梯或是陌生的漆黑環(huán)境里,她會不受控制的害怕,害怕到呼吸都困難……
“你叫我什么?”涼柏藴的聲音像是嚴(yán)寒隆冬,凍的空氣都要凝結(jié)了。
不過,夏穎這個中二少女那心思根本就沒和他在一個頻道上,她害怕的往他身邊靠了靠:“柏藴哥哥,我比你小喊你哥哥有什么不對?又沒叫你老公,那么大驚小怪的。柏藴哥哥肯定不喜歡我待在這里,不過你趕不走我的,除非涼爺爺親自讓我走。”
女人如此明顯的投懷送抱,涼柏藴這么多年也遇到過不少,可每次他都讓人架著丟了出去。
如今,這個裸著身體在家里換燈泡的女人,他亦是不例外。下一刻,男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個落地摔后,就想拎著丟出涼家老宅。
怪乎的是,涼柏藴沒想到,這么個柔柔弱弱眼睛里還掛著淚水的女孩,在他落地摔之后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起身,招式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美,應(yīng)對上他每一次的出手,以柔克剛,化解掉他的招數(shù)后:“柏藴哥哥,你對女人動手,太惡心了!”
這會兒功夫,涼柏藴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怎么都沒想到,這么個看似無害的女孩,身手這么好。
那看似柔弱的招式,實(shí)則每處都透著陰狠,對敵上,都是些斃命的技巧。
夏穎不知道,自己這一出手暴露了自己的短板,讓往后的時日里,涼柏藴對她處處防備。
“小東西,出來混把本事練練好,這么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給人撓癢啊!”男人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肘,然后一個過肩摔,絲毫沒有因?yàn)樗桥硕鴳z香惜玉。
夏穎當(dāng)年被Mike訓(xùn)練時,這種過肩摔不知道被操練了多少次,她以最小的傷害程度保護(hù)好自己后,朝著男人致命點(diǎn),狠狠地一個掃堂腿……
涼柏藴哪想到,她還有后手,還是這種踢人褲襠的惡心行為。
大掌趁勢截住了她粉嫩的小腿,男人撂倒她之后,單膝跪地,雙手摁住了她細(xì)細(xì)的藕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到底是誰?身手這么好,接近涼晏生想做什么?”
趨于下風(fēng)時,夏穎就預(yù)感不妙,自己料錯了,這個男人不是軟腳蝦,而是硬茬子!
心底將蘇清雅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之后,小臉柒白著,委屈的咬著唇:“柏藴哥哥,女孩子就不能學(xué)學(xué)防身技巧?我要是有壞心眼害笙笙的話,怎么會等到今天?”
她的說辭沒有丁點(diǎn)說服力,涼柏藴從軍多年,硬骨頭見多了,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角色也對付過不少,可當(dāng)他拎著女人想要‘屈打成招’時,突然不知打哪兒下手了!
“柏藴哥哥,你敢打我,明天我就去告訴你爺爺,你晚上對我欲行不軌,我抵死不從,然后被你強(qiáng)行給xxoo了!”
“夏穎……”
“叫那么大聲做什么,我耳朵又沒聾。”夏穎略占上風(fēng),在涼柏藴放開她之后,她快速的將燈泡丟給了男人:“柏藴哥哥,快幫我換燈泡,不然今晚我害怕!”
涼柏藴黑眸跳躍著火光,盯著女人澄澈干凈的瞳眸半響,最后還是拿起了燈泡,替她換上。
“謝謝,柏藴哥哥,麻煩你出去時候幫我?guī)祥T。”
涼柏藴沉悶的步子走出房間,剛想下樓倒杯酒壓壓心底煩悶的郁氣時,睡眼惺忪的小家伙站在樓梯口:“爸爸,你有那么饑渴嘛?連穎穎都被你辣手摧花了!”
“穎穎?”涼柏藴腦門嗡嗡地疼,擎著紅酒杯的手晃動著一飲而盡:“涼晏生,不想我抽你就馬上回房間,還有下次不準(zhǔn)亂學(xué)成語,辣手摧花是什么意思你懂嗎!”
涼晏生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稚嫩的小臉一副老成的模樣:“爸爸,大半夜跑女士的房間里,然后出來時候皮帶扣子都松了,別告訴我你和穎穎在里頭聊明天天氣……誒……”
“……”他想抽死這個只會坑爹的臭小子!
……
一夜淺眠,蘇清雅睡醒時,就聽著陳嬸在外門說有客人上門。
她疑惑不已,直到走出了房門才瞧清楚了不速之客是誰!
梅姨與蘇淺夏,母女兩個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閑適舒坦,儼然是回到了自己家的模樣。
“你們來做什么?”蘇清雅蹙眉,聲音疏離冷漠。
蘇淺夏臉上浮著紅腫,涂著厚厚地粉底遮掩住了被毆打過的痕跡,她倩麗的小臉掛著虛偽的表情,絕逼一副親人久別重逢的模樣,纖美的雙手握住了蘇清雅的手:“姐,我錯了,當(dāng)初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你坐牢的。可我也是被許亦博那個人渣給蒙蔽的,只要你解氣,你怎么打我都成。”
為表真誠,蘇淺夏甚至朝著她跪了下來,那雙紅的腫脹的眸子淚水直溢:“姐,原諒我,好不好,再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出了那么多事,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
蘇清雅看著她虛偽做作的表演,臉上噙著一抹冷冽的笑,慢條斯理的走到她的身邊,語氣里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侃:“淺夏,是蘇家不成了,把你逼到了這份上,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跑來這兒求我?忘了我說過,浸淫在利欲熏心的上流圈那么久,總有一天你也會嘗一嘗一無所有的滋味。如今看來,這天不遠(yuǎn)了!”
“蘇清雅,夏夏都跪著和你認(rèn)錯了,你還要咄咄逼人。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梅姨瞧著蘇清雅油鹽不進(jìn),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頓時臉陰沉了下來。
涂著鮮紅色蔻丹的指甲指著她,厲聲呵斥之后,又將地上跪著的蘇淺夏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