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逃似的身影,莊嚴莫名有種滿足感,他就知道,她對自己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走了?”身后,是大山。
不同于面對襲月時的溫柔有禮,對待這幾個糙爺們,莊嚴是連絲笑臉都懶得給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滾遠點了。
大山仍舊嬉皮笑臉的,“少堡,您別這么狠心嘛!我這不也是著急嘛,無比真心地希望你二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莊嚴被他給氣樂了,坐下來不緊不慢地看著他:“嘴這么甜?說吧,有什么要求你家少爺我啊?”
大山嘿嘿一笑,繼續花式彩虹屁走一波:“我就說我們家少爺聰明伶俐,人見人愛……”
“滾!”莊嚴笑罵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好勒!”大山笑嘻嘻道:“那個……我堂姐……”
莊嚴倏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你堂姐怎么又來了?”
“哎喲,我媽的確是讓人把她給送回家了,可是誰知道,她又偷偷跑了過來!氣得我三叔現在還在家里罵呢!可是有什么辦法啊?誰讓我們家少爺人見人愛……”
“滾一邊去!”莊嚴聽到大山的堂姐就是攏緊了眉頭,“說我不在。”
“不成啊!”大山也是委屈,“我堂姐可是在飛鷹堡外守了兩天!你在不在,她比咱堡里的兄弟都清楚得很!”說著,他又湊近些,小聲道:“另外,做為弟兄我得友情提醒一句,她也早就盯上了襲月小姐姐……”
莊嚴把眼一瞪,“盯著她干嘛?”
大山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一副“你心里清楚”的模樣,又說:“其實少堡你瞧上哪家的姑娘吧,我是絕對沒有意見!可是在那之前,拜托你能不能把我堂姐給收了啊?隨便請哪位大法師都可以!就是別讓她再出來禍害人間了行嗎?”
大山也是深受其害啊,要不是因為這人是他表情,說不定他自己就下手了!
莊嚴氣得不行,“你堂姐可是你死活介紹給我認識的,輪也輪不到我來收她啊!”
“我那不是被她纏得沒辦法了嘛!”大山又小聲嘟囔一句:“誰讓你處處留情來著……”
“你說什么?”
“沒沒沒……什么也沒說……”大山笑得很是正義感十足。
莊嚴做了個深呼吸,道:“總之,誰惹的爛攤子誰去收拾,別來煩我!”
他扭頭就要走,卻被大山給攔住,一副凝重的表情道:“那個少堡……恐怕您還沒有深入了解過我堂姐,不知其人啊!她如果在你這里碰壁,我敢保證,她一定會去找襲月小姐姐,到時候,她要是在小姐姐耳邊說些有的沒的……您那剛剛萌芽的愛情小火苗,被她這么‘噗’一口吹滅了……您肯定哭都沒地兒哭去啊!”
“你——”
莊嚴對著他就揮起了拳頭,嚇得大山趕緊抱著頭躲一邊:“表哥!我錯了!表哥,別打!”
莊嚴也是恨到不行,“好!屠一山,你可真行啊!你們老屠家吃定了我是不是?”
“哎喲,表哥,你別氣嘛!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誰讓咱們兩家是老街坊來著!你忘了啊?小時候,你媽媽還說呢,要是我媽生的這一胎是女兒,就讓咱倆……”
“屠一山!你想死就早點說話!”
“別!別別!”
見他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大山趕緊陪著笑臉:“這都陳年舊事了,老黃歷,咱也不提了!現在就說說我堂姐這事吧,要是能把她解決了,那咱倆可是功德無量啊!”
“要解決你去!”莊嚴甩手就要走。
“表~哥~”
大山一個墊步,過去就噗通一聲跪下,緊緊抱住他的大腿,“表哥,不要對我這么殘忍好嗎?屠二妮她不是人啊!求求你,救救小生吧!”
莊嚴也是恨到不行,兩手捏成拳頭,捏得指節叭叭作響。犀利的眸子掃過他,嚇得大山趕緊松手,一不做二不休,果斷道:“表哥,要不咱們……”他做了個“殺”的手勢,“顏姐不是在這嗎?她可是用毒的高手啊,我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莊嚴被他給氣樂了,“你說什么?你要殺的那個人,可是你堂姐啊,是你們老屠家的人,你就不敢天打雷劈?”
大山馬上霜打的茄子似的又蔫了,懊惱道:“唉,要不是怕遭報應,我早就痛下殺手為民除害了了!”
看他那慫樣,莊嚴就鄙夷地撇下嘴,最后說:“她在哪?”
大山好似看到了希望,精神為之一震,馬上屁顛屁顛地走在前面,“我給您帶路!少堡,您這邊請!”
莊嚴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滾過去!”
“是!”
大山樂呵呵地在前面帶路。
不遠處,周松跟了芭蕉兩個人不禁搖了搖頭,“少堡這次慘了!”
芭蕉看他一眼:“我賭十分鐘!”
周松隨即鄙視:“你能不能有點兄弟情啊?就賭十分鐘?咱們少堡在你眼里就這么不中用?起碼十二分鐘啊!”
“一千!”
“二千!”
“賭了!”
兩人擊掌,然后立即跟過去看熱鬧。
來到會客廳外,大山回過頭最后一次看一眼莊嚴,后者皺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少堡,后會有期!”大山拱拱手,頭也不回的就走。
莊嚴做個深呼吸,抑制住想要擰斷這小子脖子的沖動,反手就推開了門。
會客廳內,端坐著一位穿著漢服的姑娘,長發垂直披肩,不施粉黛,盈盈朱唇一點紅,端坐在那好似一副精美的仕女圖。
看到莊嚴,屠二妮笑了,“表哥。”
屠家與莊家沾點親,算是拐了幾道彎的遠房親戚,屠二妮跟著大山喚他一聲表哥。
莊嚴微幾天頷首,道:“找我有事?”
他坐在對面,眼神專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見他如此,屠二妮盈盈起身朝他走過去,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身粉色長裙飄飄若仙。
“阿嚴……”她喚著他的名,就要靠近他時,被莊嚴伸手擋住:“你是大山的堂姐,又長我幾歲,算得上是我的長輩了。再加上我們之間并沒有那么熟,還是保持些距離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