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了。
他不得已停下來,搭在方向盤的長指,微微敲擊著方向盤。
那丫頭是不是等急了?
會不會等得哭鼻子?
會不會在心里咒罵他怎么還不來?
恨不得立刻就飛奔到她面前,而后看見她如同一只美麗的蝴蝶一般,飛奔到他的前面,撲到他的懷里。
“老公~我好想你,你終于來了!”
“乖!”
他摸摸她的頭發(fā),然后親親她的唇,滿心憐愛。
再然后,限制級的畫面發(fā)生之后,她窩在他懷里,跟只軟乎乎的小貓一樣,在他懷里撒嬌。
“老公老公,以后咱倆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他心里當然叫囂著立刻說好,不過面上還是要表現(xiàn)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不吵架了,以后要乖乖的,不準再和別的男人見面,也不準被欺負了還瞞著你老公。”
“知道啦~我最喜歡你了,我最聽老公的話了!老公我愛你!”
她一直在恭維她,叫他心里軟軟的,便順勢將她摟緊。
如同這樣發(fā)展。
多好。
是不是?
江北淵的薄唇弧線越卷越高。
他從未覺得這般自在幸福過,這幾天積壓的煩悶,隨著自己的想象,一并煙消云散。
直到——
他看到言念。
也看到她懷里偌大的金色的狗。
江北淵心臟重重一沉。
這一刻的感覺……無疑是嗶了狗。
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這只突如其來的狗打破。
所有的郁悶和怒氣,通通回歸。
偏偏她又沖他笑,沖他招手,沖他眨眨眼睛。
“你來啦!”
于是。
他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
主動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讓她上車。
言念毫不客氣坐上來,懷里始終抱著那只大金毛,偌大的空間因為這只金毛,陡然變得狹小起來。
江北淵的臉色不好看。
面部線條尤為僵硬。
言念不是傻子,看得出來。
“你怎么不問問我,這狗哪來的?”
“我見過。”
江北淵一字一句。
那次逼得他節(jié)節(jié)敗退、一身狼狽的,就是這只該死的狗。
言念哈哈大笑,自顧自開車解釋,“我朋友的狗狗,他出差了,讓我照顧幾天,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
聞言,江北淵用力一咬牙。
“你別告訴我,你那個朋友是賀淮光。”
“啊咧?你竟然知道,老公你太聰明了,這智商不去考諾貝爾,太可惜了嘖嘖嘖!”
“……”
江北淵任由言念在陰陽怪氣損他,感受到身旁金毛灼熱的呼吸,他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又是紅燈。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于疾馳之中穩(wěn)穩(wěn)停下來。
言念一邊捋著金毛的軟毛,一邊清清嗓子,“哦對,它叫大黑,你要不要抱抱它?”
“開車呢。”
眼看綠燈了,江北淵忙不迭發(fā)動車子,兩只手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方向盤,握得很緊。
言念憋著笑。
憋笑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的咀嚼肌都因為憋笑憋得很痛。
然后她一句話都沒說。
江北淵在開車,她自然也不會傻到拿性命去開玩笑。
終于。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芙南別墅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