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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玄幻小說 > 第一神丹師 > 第106章 我問你答(萬字更新)
  “小少爺,我是親眼看著青嵐出的園子,人若是丟了,那也是這顧家之人動的手。”蕭嬤嬤嘆了口氣,顧家這群雜碎,就是見不得清風(fēng)園有一天安穩(wěn)日子。

  顧璃也察覺出氣氛的嚴峻,乖乖的立在一旁,也不再黏著顧云歸。

  難怪今早青嵐姨姨一直沒有出現(xiàn),原來是遇到危險了。

  上次娘親進行靈魂天賦測驗時,自己的靈魂力被壓制微創(chuàng),若是在清風(fēng)園內(nèi)有人要找眾人的麻煩還能感知出來,出了這處園子外的事情便無力察覺。

  “嬤嬤還打聽到什么消息了?”

  “小廚房前不遠就是顧宅后花園涼亭,從清風(fēng)園往小廚房去路上是必經(jīng)的地點,我與小廚房的麻娘倒是熟識,聽她說昨天夜里去小廚房落鎖閉門時,經(jīng)過涼亭那看見顧越崀和他的兩個兒子鬼鬼祟祟地在商量什么,怕惹上麻煩就繞路離開了。”

  蕭嬤嬤怕這話沒有力度,便又解釋了一遍:“麻娘這個人可以信得過,嘴風(fēng)比較嚴,若不是我曾經(jīng)在她兒子病重的時候幫過她,恐怕這些話她也不愿意說出來惹麻煩上身的。”

  顧越崀。

  聽見這個名字,顧云歸腦海中蹦出來一張滿是市儈算計的枯黃老男人臉,這個人是顧家武技堂的堂主,由于掌控顧家武技的借閱權(quán)力,在顧家說話也很有力度。

  整個顧家除了家主顧楠,兩位議事長老,權(quán)勢最大的就是武技堂顧越崀和靈決堂顧明鏵,就連許多決策都是顧楠與兩人商定才進行的,加上顧家中人為了在靈決武技上討點便利,明里暗里的討好使得這兩個人也越來越性子孤傲不可一世。

  顧明鏵這個人,她沒有太多的印象,腦海里閃現(xiàn)的便是一張老古板的臉。

  多半見面時就是一年一度的武技靈決堂開啟,但往往身為廢材的顧七少爺,在他那討不到好臉色。

  顧越崀,那可是顧林顧森的父親,要說作妖,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性。

  兩個兒子都傷在自己手中,最后又面臨禁閉兩月的懲罰,身為父親出面護犢子也屬正常。

  只是顧林顧森那倆小兔崽子,禁閉期間被提前放出來了?

  “事情沒那么湊巧,昨夜里雨勢較小,但還是地濕路滑寒氣也重,那父子三人平日嬌生慣養(yǎng)著,沒事是不會冒雨外出的。”顧云歸分析著,森然的冷笑藏于眸中,看來目標她可以確定了。

  蕭嬤嬤急了,小姐現(xiàn)在這副神情,難道想沖過去直接找他們?nèi)怂阗~嗎,“如果青嵐真的被他們帶走,那便不能輕舉妄動了,顧越崀現(xiàn)在可是四星武師,惹急了他再傷了青嵐那丫頭……”

  “四星武師,是有點麻煩……”

  顧云歸意味深長的摸摸鼻尖,俊眉飛揚。

  “臭小子,這種螻蟻別指望老師我出面動手,憑借你現(xiàn)在的靈魂力量,想將那人直接震成傻子都是分分鐘的事情。”精明如玄老,自然明白顧云歸話中深意。

  激他出面?

  對個小小武師動手,太丟他的面子了,不干不干!

  蕭嬤嬤聽見顧云歸的遲疑,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在她心中小姐的安全比任何人都重要,青嵐即便是和她相處了這些日子,但是遠遠達不到能讓小姐犯險的重量,說話間她的用意自然是為了阻撓小姐出面。

  原本就惹了顧楠一家三口,再招惹顧越崀,那小姐在顧家的境地就更艱難了!

  “擒賊先擒王,拿了顧越崀,就不怕顧林顧森不吐出青嵐的消息,否則失去了顧越崀這個保護傘,他們兄弟倆就失去了在顧家橫行霸道的靠山。”顧云歸語調(diào)一轉(zhuǎn)淺笑道,看樣子老師也默認了自己的想法,時間越久,青嵐可能遭遇的境況就越危險。

  使用蠻力與四星武師硬杠,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既然老師都開口了,調(diào)動一下體內(nèi)的靈魂力量對戰(zhàn)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

  “可那是四星武師,小少爺斟酌著,最好不要冒險……”

  蕭嬤嬤扯住顧云歸衣袖,生怕她現(xiàn)在就跑過去與顧越崀大戰(zhàn),先前與顧槐和修啟風(fēng)對戰(zhàn)兩人只是武者級別,最強的也不過是八星武者,現(xiàn)在生生跑到武師強者面前蹦跶,小姐這是活膩了!!!

  是……錦宴樓時顧林顧森兩人敗在小姐手中,可這次最棘手的——是顧越崀!

  “嬤嬤,如果不是因為我青嵐會出事嗎?他們是針對我設(shè)計也好,報復(fù)撒氣也罷,我都必須將青嵐救出來。你信我,沒事的。”

  顧云歸反握住蕭嬤嬤冰涼的手掌,知道她是為自己緊張,柔聲寬慰道。

  “可……”

  蕭嬤嬤望進顧云歸的眼眸中,話語戛然而止。

  那雙桃花眸中,帶著堅定,英氣,果敢……

  “小璃,保護好自己和蕭嬤嬤,若是有人到清風(fēng)園鬧事,讓你的小寵物不用嘴下留情!”顧云歸摸摸顧璃的頭頂,陰測測的話語直冒寒意。

  彩僵蛇慢悠悠地自顧璃袖口鉆出來,三角頭顱向上揚了揚,算作回應(yīng),尖銳的兩顆毒牙向下滲出晶瑩的毒液。

  “娘親小心。”

  顧璃扯著顧云歸衣袖,低聲在她身旁囁嚅一句。

  而后,小正太傲嬌的帶著彩僵蛇走向蕭嬤嬤,幫娘親轉(zhuǎn)移視線,阻隔蕭嬤嬤接下來的勸說。

  ……

  清心園。

  顧林斜躺在美人榻上,一副紈绔子弟的浪蕩模樣,顧森則在房間內(nèi)不停踱步,神情焦躁。

  “小弟,我說你能別轉(zhuǎn)悠嗎,本來我這身上的傷就沒有痊愈,現(xiàn)在又被你繞的頭昏眼花,能不能消停一會讓我靜靜心?”

  榻上,顧林不耐煩地發(fā)火。

  顧森撓了撓頭,沒計較自己被呵斥的事情,因為他骨子里面對父親和大哥就有種敬畏感:“大哥,父親帶人都出去一個時辰了,你就不擔(dān)心出現(xiàn)紕漏嗎?”

  從早晨將顧云歸的侍女迷暈帶走,直到現(xiàn)在過了一個時辰,顧越崀一直沒再出現(xiàn)在兄弟倆面前。

  兩人一個胸有成竹,一個忐忑不已。

  “你急什么,父親是四星武師,放眼巖城內(nèi)能達到這種境界的有幾個人?要不是怕顧云歸知道了不依不饒把事情鬧大了,那丑八怪早就斃命了,真不明白他要顧云歸身邊一條狗做什么!”顧林冷哼一聲,回想起青嵐面紗下的容顏,不禁心生厭惡與惡寒。

  誰能想到,顧家嫡系七少爺常常帶在身邊的貼身侍女,居然是個十成十的丑八怪。

  要說顧璃是兩人的兒子,那顧云歸還真是重口味!

  “做什么,自然是藏著用來做籌碼威脅顧云歸。”顧森想了想,給出這么個答案。

  蕭嬤嬤和顧璃那家伙幾乎不出清風(fēng)園,動起手來肯定會打草驚蛇,何況顧璃那小子一身的恐怖蠻力又不是好對付的,顧云歸身邊的軟柿子除了青嵐也再無旁人。

  若青嵐真的是顧云歸的姘頭,那更好不過,就不信拿捏不住他。

  顧林點了點頭。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黑衣少年唇角掛著邪魅的笑意,緩步走向兩人。

  駭人的強大迫人的氣勢中,摻雜著刻意宣泄的靈魂威壓,背后墨發(fā)無風(fēng)自動,衣袂隨著走動武起,凌厲的肅殺之意在顧云歸清亮的雙眸中綻出:“怕本少爺知道?”

  話如冰渣,滲入肺腑。

  她在笑,可任誰都能察覺出殺意。

  面對眼前死神般的顧七,顧林顧森明白了,先前錦宴樓那一戰(zhàn)只是小試牛刀的一場鬧劇,現(xiàn)在的顧七,帶著森然殺意而來。

  清亮的眸子絲毫溫度不帶,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像是注視著兩具尸體般漠然。

  “你強闖我們清心園做什么,我們倆……我們倆有什么怕你知道的,趁我父親還沒回來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以我父親四星武師的實力,你休想討到好果子吃。”

  顧林雙目對上顧云歸的視線,唇舌不自覺開始打結(jié),原本氣勢十足的一番話說出來不帶絲毫分量,句句透漏著恐懼的情緒。

  這可是暴揍六星武者的瘋子,就連顧少嵐如今下場都那么凄慘,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實力,顧云歸真動了殺心絕沒有生還的機會。

  “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不介意將這門板給你們當床躺,青嵐在哪?別讓我問第二遍。”

  兩張門板被踹開后躺在房間兩側(cè),顧云歸說話間腳掌在其上重踏一步,低沉的木頭聲砰然響起。

  門板做床,那是死人睡的棺材底!

  “什么青嵐,我們倆沒見過,你別仗勢欺人,以為背后有人撐腰就能胡作非為,沒做過的事情我們才不會承認!”顧林佯裝鎮(zhèn)定地反駁,要是讓顧云歸知道青嵐是被他們帶走的,恐怕今天真得大開殺戒。

  顧森楞在一邊,喉嚨口水順延而下的吞咽聲音極其響亮。

  硬打,兩人打不過啊!

  父親怎么還不回來,否則顧云歸也不會這么囂張的找上門!

  顧云歸才不管兄弟倆心中到底想了什么,期身向前,速度如風(fēng)已至顧林美人榻前。

  一腳落。

  “咔嚓,啊——”

  清脆的骨斷聲在房間內(nèi)響起,伴隨的一聲殺豬般直沖云霄的凄喊。

  顧林滿頭豆大的汗珠自額頭密密麻麻地滲出,雙手捂住自己右腿,卻在動身時牽連到自己胸腔的斷骨傷,一連串哀嚎便從口中不住響起,右腿膝蓋關(guān)節(jié)處扭曲變形,顯然從膝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斷裂粉碎。

  一旁的顧森打了個寒顫,錐心的寒涼自小腿上爬直至覆蓋滿背。

  這傷,像是落在他自個腿上。

  這那里還是蛻變后的廢物七少爺,簡直就是瘋子閻羅王!

  弒天拿在手中,烏金石特有的森冷寒芒映在兩人眼中,顧云歸握著刀柄在顧林臉上輕拍兩下:“本來想找顧越崀練練手,既然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你們做兒子的就好好忍著,我問一句答一句,廢話多,斷你一根骨頭,欺瞞不實,斷你一根手指,看看是你的骨頭硬氣,還是你的嘴硬!”

  聽倆人剛剛房間內(nèi)談話中的意思,青嵐被顧越崀帶走離開了顧家。

  原本打算擒住顧越崀逼問出青嵐的下落,沒想到他帶著青嵐出了顧家,既然打著威脅自己的主意那青嵐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反正擒誰不是擒,先從這倆兄弟口中撬出他們的去處才行。

  逼供這事兒,上輩子她沒少做。

  哪根骨頭最脆弱,哪處受傷最痛苦,哪些部位是命門,這可是疾風(fēng)行動組入門第一課!

  “見過我家青嵐嗎?”

  顧云歸優(yōu)雅地靠在榻旁屏風(fēng)邊,手中弒天自指尖抹過,眸光越過哀嚎的顧林看向脊背生寒的顧森,矜貴儒雅的神情將兩人對比成足下一粒卑微塵泥。

  “沒……”有。

  顧云歸眸光一凌。

  弒天一閃而過,屏風(fēng)濺起一道血跡。

  一截手指掉落,在地面上彈了兩下,才穩(wěn)穩(wěn)落地。

  “啊——!!!”

  顧森捂著自己右手,尾小指已經(jīng)消失不見,手臂劇烈顫抖個不停,一道絲毫不亞于顧林的慘叫聲再次沖入云霄,驚得院外樹梢的飛鳥四散飛走,清心園外經(jīng)過的家奴侍女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不管閑事。

  顧森怨毒地瞪著顧云歸,喉嚨余下的凄嚎聲音被那只纖長手指扼住截斷。

  在顧森高挺的身軀面前,黑衣少年身影顯得更加瘦削,但氣勢上卻壓倒性地將他震懾的噤聲不語。

  “聒噪,沒有好下場。”顧云歸薄唇輕勾,風(fēng)輕云淡的聲音在他耳邊提醒。

  “再問一遍,見過我家青嵐嗎?”

  顧森連忙點頭。

  蜿蜒的鮮血順著指尖流淌而下,在地面上凝聚了一灘艷麗猩紅的血跡。

  斷指如錐心,失血量不會致死,但遭的罪卻極為殘酷……

  顧云歸松開對顧森脖頸的扼制讓他緩了口氣,抬手在其衣服上擦去刀尖上的血跡,弒天的鋒利程度果然符合要求,削骨斷肉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

  刀尖銳利的程度,劃破衣衫幾乎刺痛了顧森的皮膚。

  “這次劫持的主意,是你們誰想出來的?”

  面對顧云歸的再次逼問,他向后退了一步,眼珠在眼眶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這個主意是……”

  咔嚓——

  顧森負傷,右臂折斷。

  一聲悶哼在房間響起,那聲殺豬般的嚎叫還未吐出便在黑衣少年冰冷的注視下咽回腹中。

  “別妄想糊弄我,你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你的心思。”顧云歸冷哼一聲,要么說心理學(xué)是個神助攻,上輩子為防敵人的假供詞她和君邪將南可是特意去了國際心理學(xué)公會進修。

  顧森這點小把戲,太嫩了點。

  “這個主意是我想出來的,你要殺要剮盡管沖著我來。別以為你現(xiàn)在翻身就能成為尊貴的嫡系子孫,你不過……不過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廢物,有強大的靈魂屬性天賦又怎么樣,你還是……個不能修煉的下賤人,我父親是四星武師,你敢這么對我們,下……下場一定比我們現(xiàn)在凄慘萬倍!”

  顧林瞧著顧森再次遭受折磨,率先開口將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說話間,因為情緒的激動,胸腔原本的舊傷也已經(jīng)復(fù)發(fā),艱難的喘著粗氣,連帶著腿上膝蓋骨的碎裂一同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

  顧云歸這個廢物怎么能夠翻身?怎么能夠騎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她就應(yīng)該是地里的一灘爛泥被人踐踏,前十幾年忍受自己的欺辱,往后一輩子都不能越過自己的地位!

  心靈加上肉體的折磨,顧林此刻的情緒已經(jīng)崩潰陷入癲狂。

  失了理智,隨意吠叫。

  “本少爺沒時間掰扯旁的事情,你不想承認也沒用,巖城分支的家主都沒資格在嫡系面前叫囂,更何況你只是顧家分支的一條狗。”

  面對神情癲狂的顧林,顧云歸一針見血地戳中他內(nèi)心最陰暗的地方。

  因為不能忍受身份轉(zhuǎn)換的落差,所以就極端的選擇報復(fù)自己?顧林這種人的心理該有多扭曲?

  “顧云歸你別得意,像你這種連感悟靈之境都未曾踏入的人,封陽那老匹夫就是眼瞎了才會一直維護你,還有那個神秘的武皇強者肯定是你虛空編撰出來的,你這輩子都只能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被人踩在腳下的慫包,廢——”

  顧林瞧著一臉淡然的黑衣少年,對她無所謂的作態(tài)心中氣惱。

  一道白光乍現(xiàn),猛地鉆進顧林的大腦。

  廢物二字并未說完,那聲聒耳癲狂的嘲罵戛然而止,只是瞬息的功夫,顧林便軟趴趴的癱在美人榻上,失了聲息。

  炎天鳳鐲之內(nèi)。

  玄老愜意地飄躺在空中,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朝著虛空啐了一口唾沫“什么狗屁玩意,老頭的徒弟輪得著這種雜毛侮辱?”

  那道白光是玄老靈魂力量所凝聚,軟塌上的顧林已經(jīng)死透,體內(nèi)靈魂力量被徹底摧毀,就連一星半點的靈魂碎片都不復(fù)存在。

  龍騰大陸上,徹底沒了顧林這號人物。

  顧云歸嘴角抽了抽,老師的手腕干凈利落,不見半點血腥場面,再看看自己這骨折又斷指的暴力行徑,實在是……太爽了!

  “老師,這個人留給徒弟動手行不?”

  腦海中,顧云歸使用靈魂力量與玄老商量道,實則是怕他一個不爽將顧森也滅了口,那顧越崀和青嵐的下落可就沒處問了。

  “他吵著我這老頭了。”

  言外之意,希望顧云歸別再整出這種陣仗,再聽見自己徒弟被人辱罵,玄老還是要暴走的。

  得到回應(yīng),顧云歸雙眸微微一瞇,走向顧森。

  大哥他……就這么死了?

  顧森呆愣楞的看著了無聲息的顧林,顧云歸就那么揮出一道白光,大哥瞬間就沒了性命,甚至連靈決武技都沒有施展就見了閻王,這樣的顧云歸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他廢話太多,繼續(xù)剛才的游戲——我問你答,滿意了你可以留一條活命,否則我送你們兄弟相見。”

  顧云歸的冷語,將他帶回現(xiàn)實。

  “……”

  顧森看了看面帶和煦暖笑的黑衣少年,背脊寒意更濃,為大哥報仇?他沒那個膽子!

  “顧越崀怎么帶走青嵐的?他們現(xiàn)在去了哪里?”

  顧森瞥著緊貼自己脖頸的弒天,整日游手好閑的他到處閑逛,自然能認出來這是魔獸傭兵口中精貴的烏金石打造,連魔獸皮毛都能輕而易舉地劃破,更別提他細嫩的脖子。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生怕顧云歸一個手滑匕首刃就割了他的喉嚨,“他……父親為防止驚動眾人用了迷藥,又帶著人從后門離開的,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醉仙居,別的我真不知道。”

  瞧他幾乎嚇尿褲子的神情,顧云歸下頷輕點,心知是真話。

  弒天收回,握在手中。

  她轉(zhuǎn)身朝門外方向邁了兩步,身形卻戛然而止。

  細如發(fā)絲的微風(fēng)不知從何而起,拂過顧云歸外漏的肌膚,兩者碰撞幾乎毫無觸感“看來你還是賊心不死,盼著和顧林一個下場。”

  話至最后已經(jīng)越來越凌厲,連帶著顧云歸周身四散的威壓也瞬間拔地而起,靈魂風(fēng)壓在她身后形成一丈高的風(fēng)旋,風(fēng)旋凝結(jié)的速度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顧森背后的左手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拿在胸前,淡青色的風(fēng)刃在其掌心凝聚,其全身的靈力被盡數(shù)從丹田氣旋中逼出,數(shù)年修煉出的靈力頃刻間被運用,導(dǎo)致顧森體內(nèi)氣血上涌,原本因為受傷而蒼白的面色也瞬間漲得通紅。

  風(fēng)刃原本虛幻的形態(tài),瞬間凝實許多,但從風(fēng)刃周圍不斷波動的靈力來看,這風(fēng)刃在顧森手中可控的狀態(tài)只有短短十幾秒時間。

  “劈風(fēng)掌,去吧!”

  暴呵響起,伴隨著淡青風(fēng)刃脫手,顧森整個人都虛脫癱倒在地。

  筋脈中炸裂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然而他雙目卻怔怔地看著門口處的黑衣少年,因為她那一句低聲言語失神。

  那龐大的靈魂風(fēng)旋出現(xiàn),顧森便明白今天他的最后掙扎,也注定是無用功。

  他一個二星武者,確實沒那本事殺了顧云歸!

  靈魂風(fēng)旋隨著顧云歸的心神控制,向外分化出一小支,直直沖破淡青風(fēng)刃的攻擊狀態(tài),掠向淡青風(fēng)刃后癱坐的顧森,將其四肢禁錮。

  “你這是什么攻擊?”

  “你很蠢,我原本不打算繼續(xù)折磨你,可你自己找死。”顧云歸嗤笑一聲,沒有解答他的疑問。

  顧森感受身體不受自己支配的恐懼,抬眸向上瞪著顧云歸:“我不相信你會放過我,在這里裝什么爛好人,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在你眼中有區(qū)別嗎?”

  他們?nèi)嗽O(shè)計了顧云歸的相好,現(xiàn)在大哥死了,顧云歸怎么可能放過他,就算是今天沒死也會有秋后算賬一說。

  頭腦一熱,顧森便促動了丹田內(nèi)全部的靈力形成攻擊,報以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想法,凝結(jié)自身所能施展最強程度的劈風(fēng)掌。

  卻不想,還是被輕易化解。

  “區(qū)別就是,我只殺不識相的人。”

  她邪肆的笑意沖散原本面上的明朗和煦,說這句話時周身滿是不羈邪氣。

  ……

  清心園內(nèi)。

  顧云歸瞧著滿園也是枯枝殘葉一地,雨后的狼藉還未收拾。

  “看來這清心園,以后也就是個死宅園嘍。”

  她揚了揚手中兩條同色的玉石頸鏈,頸鏈繩子在半空畫著圓圈,那是兩朵雕工精美的玉蓮花,還帶著人體的炙熱余溫。

  身后敞開的無門房間。

  顧森躺在地上,胸膛的起伏讓人知道他還活著,只是四肢與手腳都被折斷扭曲著,下巴也被卸脫臼向外淌著口水。

  老師不喜歡被吵著!

  “小家伙,你這心腸還不夠狠毒,還留他活命干什么,要是沒有靈魂力量傍身他可是奔著讓你死的念頭,才下這種狠手的……”

  除了清心園,玄老的嘴又嘟嘟囔囔地在顧云歸耳邊嘮叨著。

  “青嵐如果在醉仙居咱們還能將人救走,如果趕去撲了個空,還能回來逼問他其他的去處,行事還是得留最后一點退路,畢竟青嵐是他們手中的人質(zhì)。”

  她對自己的判斷極為相信,顧森那會兒確實不像是說假話,但是為防萬一還是得留后手。

  斷了四肢,卸了下巴,顧森即便想給顧越崀通風(fēng)報信,也得有那通天的本事。

  “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得安排時間進魔獸山脈尋找五階暗黑屬性魔獸魔核,盡快將你身上的丹田封印解除了,省的天天什么雜七雜八的玩意都敢嘲諷老頭我的徒弟。到時候老師再教你怎么種靈魂印記,什么時候人尋不到蹤影,催動靈魂力量就能確定她的位置,天天花時間這么應(yīng)付一群小王八犢子,那還有功夫靜心修煉……”

  玄老漫不經(jīng)心的話,讓顧云歸心中有些感動。

  老師他雖然刀子嘴,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留,但是對她這個半路徒弟的事情,倒是真正放在心上的!

  “老師費心了。”

  “去去去,別煽情,老頭我不吃這套,到時候修煉有你哭的時候。”

  玄老不耐煩地打發(fā)了顧云歸,接著又聲音含笑道:“臭小子,沒想到你實力不怎么樣,撿來的兒子倒是對你死心塌地,運氣屬實忒好了!”

  能拜自己為師,又撿著顧璃這個寶貝兒子,這臭小子運氣簡直逆天……!!!

  顧云歸不明所以。

  這是何意?

  玄老神秘兮兮地不語,只是一道靈魂力量射向遠處一方小樹叢。

  那處樹叢較小,只有臉盆那么大小,距離她所站的位置挺遠,但是能清楚地看到周圍的處境。

  一道彩線受驚一般,逃射出原本藏身的草叢。

  “彩僵蛇?”

  憑借極佳的視力,顧云歸看著那熟悉的二階魔獸,不禁脫口喊出它的稱呼。

  不是讓它守在清風(fēng)園蕭嬤嬤與小璃身邊嗎,怎么這小東西竄到了清心園附近?

  “你那兒子倒是挺關(guān)心你的,把這條小玩意放到你身邊暗中保護你,從清風(fēng)園出來后我就察覺出它在跟蹤你。”

  彩僵蛇在躲過玄老的攻擊后,慢悠悠地挪到顧云歸身前不遠處,蛇信子吞吐著,不明白小魔頭的爹干嘛忽然攻擊它。

  靈魂力量,對魔獸的傷害可是很大的。

  顧云歸招招手,看著彩僵蛇猶猶豫豫地爬向自己,白皙的手掌摸了摸它滑溜的身軀,“我兒子。自然是關(guān)心我的。”

  言語間,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她將顧璃從魔獸山脈中帶出去,顧璃卻給了她親情的溫暖,想想這小家伙不顧一切在眾人面前維護自己的小霸道模樣,唇角的笑容不禁又揚起。

  “回去吧。”

  她拍拍彩僵蛇頭顱示意,自己這兒有老師保駕護航能出什么事情,反倒是擔(dān)心有人趁機打嬤嬤與顧璃的主意。

  彩僵蛇不動,執(zhí)拗地趴在顧云歸身前。

  “讓這小玩意留著吧,顧璃他若是遇到危險體內(nèi)的神秘力量會爆發(fā),你不用擔(dān)心那兩人的安全問題,盡早去把顧越崀的事情解決,有這個小玩意幫忙你也能省了動手的功夫。”玄老的提醒,適時響起。

  “嗯,也好。”

  看來把青嵐救回來后,還是得在巖城買一處宅子搬出去住,省心!

  ……

  帝都,顧家。

  大廳之內(nèi),形勢嚴峻。

  顧云策臉色陰沉的站在中央,眸中陰翳的神色將那原本謫仙般的溫潤壓下,此刻的他像是一只瀕臨暴怒的雄獅,目光令人膽寒。

  一身月牙色衣裳帶著勁練的颯爽,袖口褲腳皆被同色纏繩裹住,四肢修長纖細比例完美,但軀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洶涌靈力卻讓他瘦削身板看著極具威脅性。黑色錦發(fā)帶著綢緞般的柔滑光澤,發(fā)絲盡數(shù)束起不留一縷散發(fā),銀質(zhì)發(fā)冠簡潔卻極其高貴,五官容顏與顧云歸極其相像,那幾分不像之處則更帶著男子的陽剛帥氣。

  一柄通體銀色的長劍負于身后,劍柄雕琢一只沖天之勢的銀龍,此劍名凌霄劍,是他親手鍛造的九品寶器,若是機緣巧合能鑲嵌上一顆適合的高階魔核,便是能夠躋身成靈器階別。

  仔細看,這把凌霄劍與青玄劍極其相像,只是在元素上一個采用龍紋裝飾,一個采用青云碧水裝飾。

  隨著顧云策周身靈力的涌動,凌霄劍似乎在微微發(fā)顫產(chǎn)生共鳴。

  劍意迫人,凌冽森然。

  廳內(nèi)眾人,無人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觸他的霉頭。

  四周,一片靜謐。

  顧勛榮得到家奴傳來的消息,知道顧云策從北臨煉器宗趕了回來,大廳已經(jīng)被鬧得不可開交,趕忙出了溫香軟玉的羅帳床,匆匆趕往顧家大廳。

  一入廳中,負劍而立的白衣少年躍入眼中。

  少年背對大廳入口,只能看見一個背影。

  顧勛榮看不見其容顏,但從其背影可見其中蘊藏的迫人威勢,這種威壓比起他這個顧家家主不遑多讓,甚至隱隱有超越他的態(tài)勢。

  顧家之內(nèi),恐怕只有位列南嶺帝國十大強者的顧老太爺,才能在實力上穩(wěn)壓一籌。

  廳內(nèi)顧家嫡系二房圍坐在一起,面面相覷縮著腦袋,沒有人敢在此時大口喘氣。

  “父親到了,莫怪云策未去給你請安,屬實想著你在大娘那里休息不方便打擾,再者……二叔這里還有些事情需要給我個解釋,既然父親也來了就一起聽聽吧。”淡漠疏離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帶著絲絲冷意直射向太師椅中坐立不安的顧家嫡系二叔顧振霆。

  白衣身影并未轉(zhuǎn)身,聽著身后嘈雜的腳步聲,辨識那道比自己勢微的強橫氣息,便知道能擺出這么多人陣仗的是自己的父親,顧家嫡系的家主,十年未見的親爹顧勛榮。

  不轉(zhuǎn)身,是有怨言。

  面對自己的父親,顧云策心中情緒極其復(fù)雜,怨他數(shù)十年將云歸那小家伙放到巖城自生自滅不管不問,怨他偏袒大娘的嫡子顧清遠。

  就連兩人之間寥寥無幾的信件來往,他多半都是勸誡自己在煉器宗鞏固地位,掌權(quán)后幫扶顧清遠。

  “大哥,你看看云策這孩子,十年沒有回來,一來就要找我問罪,我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點惹著他了。”瞧見顧勛榮過來,顧振霆瞬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自己的委屈訴說出來。

  顧家這位二老爺,沒什么大本事,花天酒地醉生夢死那是帝都出了名的。

  當年顧家爭奪掌家家主之位時他就說了自己沒那個本事,主動放棄,只是要求顧勛榮做了家主之后厚待他們二房嫡系一脈,這些年來吃喝玩樂別的本事沒有,練就了一張找顧勛榮告狀的好嘴皮子。

  顧振霆的實力只達到了七星武靈,在旁的家族小勢力中也算是頂天立地扛大梁的存在,但是處于顧家嫡系之中,這個實力可是史無前例的最低。

  往屆嫡系的子孫,到了他這個年齡最不濟也得是武靈巔峰,這顧二老爺也算是顧家一朵奇葩。

  這也是為什么,顧云策在大廳內(nèi)發(fā)火他不敢仗著長輩的身份壓制的一部分原因。

  顧云策原本就是煉器宗內(nèi)宗核心弟子,有著這層身份,他的地位甚至超越了不受寵的皇室子弟,更可況年僅十六的武王強者,真動起手來他這個顧家二老爺武靈階別,被暴揍一頓面子往哪擱?

  顧勛榮邁步走進大廳,瞧著地上被摧毀成粉末的兩把椅子,知道剛剛叔侄倆險些動手。

  他上前大手掰住顧云策肩膀,豪邁的笑聲沖天而起:“十年不見,父親差點不敢和你相認了,變化真大啊!不愧是我顧勛榮的兒子,如此年紀就有這般作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說著,顧勛榮眼角泛著點點晶瑩,似有濕潤之意。

  “父親還是那副模樣,十年未曾改變。”

  “云策,今天是你回來全家團聚的大喜日子,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咱們先不管,就算你二叔哪里做得不對的,你做晚輩的也擔(dān)待一點,就算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原諒他,行嗎?”

  瞧著顧云策神色淡淡的模樣,顧勛榮也沒有半點熱臉貼冷屁股的尷尬。只是以為他剛回來與大家印象生疏了,不習(xí)慣罷了!

  心里知道顧振霆什么尿性,先前的那幾句埋怨也沒有被他聽進耳中。

  左不過回頭安慰二弟幾句,給點好處就能解決。

  本身現(xiàn)在云策就對眾人生疏抵觸,他這個做父親的再出言訓(xùn)斥,可不就是將這個武王級別的超強兒子往家門外趕?

  “父親這話說錯了吧,哪來的一家團聚?我瞧著這么多張富貴臉中,可沒有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淡淡的視線落在顧勛榮臉上,顧云策的聲音帶著低沉的怒意。

  父親還有臉說出一家團聚的話?

  原先一路壓抑的情緒在此刻爆發(fā),他記著云歸那小家伙十年中所遭受的委屈,原以為父親他們知道自己回來的消息會將云歸接回來,想著自己到家就能看見那小家伙兒,沒想到……

  富貴臉?

  顧云策這話說的倒是一點不差,大廳中眾人不是油光滿面,就是肥頭大耳,要么就是膚若凝脂,或者身材豐腴,一看就是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貴生活。

  一語入耳,其中的諷刺意味極其鮮明。

  廳內(nèi)眾人,紅了臉。

  顧勛榮身為顧家家主,聽慣了旁人的奉承恭維,頭一次被問得下不來臺。

  見他不做聲,顧云策又將矛頭掉轉(zhuǎn)向顧振霆,“二叔還未給我個解釋,我那云凌閣,怎么成了你養(yǎng)魔獸的地盤?”

  說著,凌霄劍被他從背上卸下,劍柄握在手中,劍尖猛地落地,砰的一聲巨響,在青石板雕琢的地面上砸起一處淺坑,兩塊青石碎渣飛濺至兩旁,險險彈在顧振霆身上。

  看陣勢,凌霄劍被覆滿靈力,機具攻擊的危險性。

  本想著云歸那小子應(yīng)該在云凌閣等著自己回來,他連顧老太爺和顧家主的住所都沒去請安,入了帝都便徑直去了云凌閣,沒想到那一處熟悉的院閣,竟然成了家奴口中顧二老爺圈養(yǎng)魔獸的地盤。

  那可是云歸未曾搬出帝都前居住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被幾只骯臟的魔獸玷污了。

  得知這點消息,顧云策瞬間怒不可遏地沖到了顧二老爺顧振霆所在大廳,才有了這場鬧劇。

  正僵持著。

  門外傳來一道威嚴蒼老的聲音:“云策回家,也不知道先去看看爺爺,難道我這糟老頭子就這么遭人嫌棄了?”

  聲音笑呵呵的,帶著調(diào)侃。

  貌似這個南嶺帝國的十大強者,曾經(jīng)威名遠揚的武皇強者,難得耍起孩子般的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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