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璇沒有想到,秦凡會在這個時候跟她談錢的問題。
陳氏集團(tuán)現(xiàn)在也確實出現(xiàn)了資金鏈斷裂的情況,可秦凡是怎么知道的?
看著陳思璇迷茫的眼神,秦凡咧嘴笑道:"有什么事,還不能跟老公說?"
老,老公?
陳思璇臉頰"唰"地飛起一抹嫣紅,頓時瞪了秦凡一眼,沒好氣說道:"有人呢,瞎說什么啊。"
她雖然也叫過秦凡老公,但都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在外面,陳思璇還是保持著女神總裁的那份驕傲的。
對于陳思璇的揶揄,秦凡也只是報之一笑。
想要解決陳氏集團(tuán)目前的經(jīng)濟(jì)危機(jī),僅僅是靠自己和貝利投資公司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這需要動用家族的力量。
剛好,這次從港島回來,還沒有去老爹那里報到,等翡翠山谷的事情解決,就去仙女坡匯報港島的情況,順便幫自己這位女神媳婦兒解決這些小麻煩。
秦凡如是想著,余光里就見跟沒頭蒼蠅一樣。在客廳里到處亂竄的黃大師,正拼命地用道袍袖子擦著腦門上的汗,嘴里不停嘟囔著:"這不對啊,怎么會指向我呢,我可是大仙!怎么會是不干凈的邪祟呢……"
聞言。秦凡和陳思璇對視了一眼。
隨即秦凡呵呵笑道;"我覺得羅盤沒什么問題,是人有問題。"
"放屁!"黃大師抬起陰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秦凡,"你行,你來試試啊。"
"智障……"秦凡不屑地看了黃大師一眼,又看了眼他手里指針直直指向他的"天池",淡淡道,"針轉(zhuǎn)不止,主人速死,陰氣徘徊,天天掛白。一般來說,羅盤出現(xiàn)指針不停轉(zhuǎn)動,無法識別方位的情況,此地一定有邪祟停留,人長期處在這種地方,會很快死掉的。嚴(yán)重的話,天天都要掛白幡,舉辦喪禮,直到全部的人都死翹翹……"
說著,秦凡看了滿臉驚恐的陳思璇。
"秦凡,你怎么知道之前黃大師在這里測量的時候,指針是一直亂轉(zhuǎn)的啊,而且,他當(dāng)時說的話,好像也和你差不多……"陳思璇急忙看向秦凡。
"呵呵。你別著急。"秦凡淡然一笑,"這只是其中一種情況,而另一種,就是黃大師手里現(xiàn)在羅盤中的指針,一旦停止轉(zhuǎn)動,無論如何擺動,都指向同一個人的話,那么就證明……"
"證明什么!"黃大師冷聲呵斥,"風(fēng)水乃秘術(shù),豈是你這種黃口小兒,所能覬覦的?"
"黃大師別緊張嘛,我又沒說什么,不過風(fēng)水這種東西,我還真多少了解過一些,就比如你現(xiàn)在所站的位置,《易經(jīng)》有言,萬物皆可分兩儀八卦,就比如這間屋子,可以橫梁為中心化作兩儀,生出先天八卦: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又對應(yīng)著暗八卦:生、傷、休、杜、景、死、驚、開……"
"生意者活,傷意者病,休意者遠(yuǎn),杜意者藏,景意者吉。死意者兇,開意者升……"
看著黃大師充滿不可思議的眼神,秦凡呵呵笑道:"黃大師,風(fēng)水羅盤指針定向,意味著邪祟附體,而你現(xiàn)在又剛好站在暗八卦中的傷位,我怕陳老爺子的病,就算想好,也很難啊……"
黃大師一驚,第一反應(yīng)就是根據(jù)乾坤八卦的方位,算出這間客廳里的八卦位置。
然后的,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竟然真的站在"傷"位時,頓時心口咯噔一下,二話不說,直接朝旁邊一跳,遠(yuǎn)離了之前那個位置。
"這次是休門……"秦凡淡淡道。
"啊?"黃大師又是一愣,掐指一算,臉色大變,急忙又往后方跳。
"這次是杜門……"
"現(xiàn)在又是死門……"
"哎。你到底能不能行,看樣子你不把老爺子逼死,是不打算善罷甘休啊……"
秦凡捂著額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說你牛逼吧,連個生、景、開門都找不到。說你菜吧,還知道往杜門上跳。"
秦凡冷笑地看著黃大師滿頭大汗地,在客廳里上躥下跳。
同時耳麥里響起董叔的聲音:"可以了少爺,已經(jīng)把這個黃大師的底細(xì)全都查出來了。"
"說說。"秦凡笑道。
"黃大師,真名黃俊,原名黃鐵柱,SD省WF市金牛縣大黃莊人,13歲初中輟學(xué),跟著父母在老家種地,后來開始闖蕩江湖。跟著金牛縣一個算命騙子走南闖北,騙了不少錢,因為得罪廣省一個有名的宗族而逃亡港島,后改名換姓,花錢將自己重新包裝后,搖身一變,成為了來自內(nèi)地的頂級風(fēng)水大師,繼續(xù)在港島行騙,不光是騙財,利用各種迷藥也騙了不少富豪太太的身體。這次來南都,其實是又被港島著名富商張棟追殺,原因嘛,是這對師徒利用大師傳功的借口,讓張棟的老婆,懷了孕……"
"嗯,這些人呢?"秦凡小聲問道。
"我已經(jīng)通知了廣省被這對師徒行騙的兩家宗族,以及港島的張棟,張棟現(xiàn)在訂了最早飛往南都的班機(jī),至于廣省的兩個宗族,有嫡系在南都,正在趕往翡翠山谷的路上……"董叔說道。
"嗯。"秦凡關(guān)掉藍(lán)牙,結(jié)束了和電話那邊,風(fēng)水大師的通話。
與此同時,就見黃大師終于找到了大廳里的生門,然后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得意笑道:"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小小的奇門遁甲,還能難得倒我……"
"黃鐵柱!"
忽然,一聲爆喝。將黃大師嚇的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誰!誰在叫我!"
黃大師聽見居然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先是一驚,下意識回答,緊接著當(dāng)他看到秦凡似笑非笑的眼神時,頓時反映了過來。惱羞成怒,低聲道:"你竟然敢調(diào)查我?"
秦凡笑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了?"
"你!"黃大師陰毒地看著秦凡,他隱姓埋名。從內(nèi)地去港島,又從港島鍍金后回內(nèi)地,早已經(jīng)是內(nèi)地上流圈子人盡皆知的一代風(fēng)水大師,卻沒有想到在這種破地方,被人一語點破身世。這個人還是他最痛恨的秦凡,頓時惡毒攻心,看著秦凡冷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秦凡不解道。
"我笑你在垂死掙扎!"黃大師站直了身子,身上再度恢復(fù)了進(jìn)門時的氣勢,冷眼看著秦凡,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羅盤上動了手腳,我堪輿風(fēng)水這么多年,不要以為這些小把戲能瞞得過我的眼睛,我告訴你,想在我黃俊的手里奪食,你只怕你有命拿,沒命消受!"
黃大師這樣說話,并不是無的放矢。
闖蕩江湖這么多年,黑道的朋友他認(rèn)識不少。
也替他把擺平過不少的事情。
像秦凡這種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毛孩,黃大師還沒有放在眼里。
秦凡呵呵一笑:"你在威脅我。"
"就憑你,還不入老子的法眼……"
"夠了!"
陳思璇面布寒霜,冷聲開口打斷了黃大師接下來要說的話。
"黃大……黃鐵柱,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秦凡說的一樣,根本就是個騙子!"
陳思璇美眸里充斥著怒火,聽你雖然對黃大師能救好自己父親的病,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至始至終,她都始終把黃大師當(dāng)做陳家的座上賓來禮待。
可是沒有想到,黃大師居然對秦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
甚至揚(yáng)言要對秦凡不利!
陳思璇冷冷地看著黃大師,寒聲說道:"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