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江家離開以后,金怡望著車窗外發呆,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停滯了,很多想做的事,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到。
好在還有尤沐的陪伴,這不至于讓她抑郁到像以前一樣發病。
想了想,她忽然就笑了。
“笑什么呀?想起什么了?”
“我就覺得自己一直都挺可笑的,家里遇到了那樣的事。
總覺得自己這種階層的人有能力去挑戰另一個階層。
然后才發現自己一次次地成了炮灰,我覺得這種不得意的狀態就是人生吧。
那種經過不斷努力,不斷努力,然后就能獲得一切一切想要的人,生活怎么可能會那么簡單呢。”
“其實,其實青石會館那邊的事,我可以去幫你查一下。
我家人應該有和他們有關系的人。”
聽到尤沐的話,金怡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還是不要麻煩你家人,不要把你家人卷到這些事里,太多,太麻煩。
生意人別參合這些破事,麻煩太多。”
“他們不在乎什么,可我在乎你啊!”
“這就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的地方。”金怡漠然倒。
“沒什么誰配不上誰一說,我們是從小有感情在一起的,又不是那些憑條件相親遇到的,怎么能這么說呢。
再說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能不能到青石會館弄到以前的資料,我可以想想辦法。
不過還得希望你給我個大概的時間,不然也不太好辦。”
像青石會館這種地方,應該知道來過的人都做過些什么,肯定會留下一些這幫人的把柄。
金怡回想了一下,青石會館的股權人,應該是和他們當時在北國救過的王夢露的父親有關。
“對了,我記得當時我們在國外的時候救過一個富商的女兒,她家姓王,咱們當地哪個王家比較厲害呀?”
尤沐忽然想想起什么一樣,感到非常驚訝地問道:“你說的是王云長吧!
以前聽說他好像是青石會館的老板,不過現在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王云長……”
金怡嘴里說著,想到了王夢露,不知道這個女孩現在在哪。
不過想到自己救了人家是因為工作,反過來又讓人家來幫這種忙,她總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再說,她對王夢露也不是很了解,不確定她是否會幫自己。
金怡和尤沐回到市里以后,本來是想約見魯娜和劉箐,但是聽說劉箐這段時間沒在局里。
魯娜無論何時,都喜歡穿著一身妖冶的紅色。
金怡蹙著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魯娜問道:“魯姐,您說劉姐請了長假期,停薪停職的那種?”
金怡不敢相信自己的部門還有這種假期,這和離職有什么差別?
“和你們離開的時間差不多吧,她也去了那邊挺長時間了,聽說是回了北國。”
“她是北國人嗎?她回北國做什么。”
金怡驚訝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家伙一直都挺神秘的,好像是在那邊有什么親戚吧,具體的我也沒問,畢竟屬于人家的私事。”
魯娜倒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
“魯姐,我想問你個事,你知道北國的伊凡家族嗎?”
“當然知道,在我們本地也有一定的名聲。這種家庭大家多少會提到過的,要說咱們本地有挺多人算得上是他們員工吧。
他家這兩年挺厲害的,聽說賺了不少錢。怎么了?為什么提起他們家呢?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你們在北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在他家的莊園里,對吧!
他們那個地方離我們這里比A市都要近。
不過聽說你們過去的時候需要繞開,是坐飛機到附近機場,然后再轉到這個地方,挺麻煩的還。”
魯娜說著,磕了磕手中的煙。
“說的不就是嘛,但是還可以吧,距離也不是特別遠,幾個小時就能到了。
我想知道你對當年他們去北國有沒有印象,我聽說當年老陳他們也去過北國。”
“知道倒是知道一些,聽說也去過伊凡家族,不過老陳當時好像不是去的伊凡家吧……
老陳去哪兒我忘了……
李柯好像去的他家。”
魯娜看向金怡說道。
“魯姐,你對李柯了解多嗎?”
金怡和魯娜從電梯里出來,向魯娜家走去,魯娜多數時候都住在秘案局里,很少回家。
“我對李柯……
這小子平時挺老實的,我有印象。
他和你們家老陳的關系非常好。
我倆那時候在一起,有的時候總是調侃他,問他什么時候找女朋友。
不過感覺他們去玩北國以后,好像態度有一些變化,我總覺得他在那邊認識了國外的姑娘。
問他呢,這小子也不說。
欸?你小的時候看沒看過他們的頭像啊。
我記得當時李柯好像是用過一個頭像,一個姑娘騎著一匹馬,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我總覺得那個女孩和他有一些關系。
但是李柯這家伙特別靦腆,平時也很少說自己的私事,來上班的時候就是上班,幾乎不提生活里的事。
為什么想到這些了呢?莫非你覺得這個女孩在伊凡家里?”
魯娜挑起眉頭問道。
“我在伊凡家的確看著過一個女人,她騎馬的身影和李柯當時的頭像非常像。”
說著,二人走進魯娜的公寓,這是她的另一處住所,屋子里非常清冷,看樣子是有一段時間沒人回來過了。
“其實這里離單位也不遠,為什么不在這兒住呢?”
金怡有些困惑地向窗戶處走去,從這里恰好能望到秘案局的小院,開車的話應該十幾分鐘就能到。
“剛開始定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沒建成呢,買的是個期房。
我本來是打算留給我們兩個結完婚以后在這住的,結果出了那些事,你也知道了。
自從那以后,我就不太關心這個房子怎么樣,根本就沒尋思著它能建成。
現在他們很多人說投資這個房子能賺不少,因為附近要建學校,可能還會有一個火車站分站。
我記得當年你家老陳總說自己沒有財運。他當年也做過一些小小的投資,不過都沒賺到什么。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倆這個房子翻了好幾翻的話,會不會覺得很開心?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呀,畢竟人都沒了。這房子翻的那幾翻錢,又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