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說和電視劇里的人物成功的成本太低了,他們好似指經受了那么一丁點的努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實際的情況確實你不斷努力,不斷努力,想得到的東西卻遙遙不可及。
這便是橋金源眼中的現實吧。
在以前的生活中,他只想要一份穩定的收入,和一個平淡安全的生活。
常年欠債和父親酗酒讓他的小夢想成為虛幻。
而在別人都春心萌動的時刻,他的生活里卻不能出現少女,因為他生活在骯臟的垃圾場里。
沒人會喜歡和垃圾們待在一起,橋金源一直就這樣認為。
水聲讓橋金源清醒,他再次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是時候該回到現實中了。
在夢境的生活里,沉靜的過久,就會忘記現實生活本有的樣子。
金怡和段思彤下樓準備早餐的時候,各位先生還沒有起床。
案子再次陷入僵局,想要查出沃達死因,只能根據一些老辦法,挨家挨戶的走訪迪柯街的酒吧。
“沃達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一周以前,我們就從一周前開始查起。”
金怡雖是這么說著,行動起來并不容易。
多數酒吧知道他們來查命案,態度非常敷衍。
“我們的證件也出示了,配合我們查監控是你們的職責。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有權利叫你強制帶走。”
酒保看了眼面色嚴肅的金怡,“得了吧小妞,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剛才和你解釋過,我們這里沒有監控。”
金怡軟磨硬泡了十幾分鐘。最后仍舊什么都沒有查到。
這幾天不斷的挫敗感,讓金怡等人陷入苦悶。
金怡和段思彤分別靠在方才查視頻酒吧的吧臺上,望著酒保身后琳瑯滿目的酒架發呆。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但是現在沒有退路,不前進,就只能硬挺。
而且案子破不好,丟的不是他們幾個人的事,丟的是局里的臉。
正當金怡和段思彤郁悶之時,金怡似乎感到身后有道目光,時不時的看向自己。
頭幾次她回頭均一無所獲,想著對方,可能故意在閃躲,于是她便不再尋找。
金怡的指尖輕輕地敲著面前的玻璃杯,金色的燈光透過杯壁投影在桌面上。
段思彤望向金怡的杯影。
“后面好像有個女人在看我們。”
段思彤向金怡湊近,小聲的說道。
“確實,我剛才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對。
不過這人好像在閃躲些什么,每次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目光又躲開了。”
金怡小聲說著,目光望向酒保身后的酒瓶,上面依稀映著女人的身影。
“你說她會不會與李靳有關?”
談論起李靳的問題,段思彤忽地笑了。
“說不準啊,李靳這個人關系比較復雜。我們查來查去還是有漏網之魚。”
金怡說著,想起來不配合他們調查的北國酒吧,心里更是煩悶。
“不過她看我們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有事想要瞞著我們還是有事想和我們說。
可能是心虛,有事瞞著我們的吧,如果有事想和我們說,不至于在那看了半天,卻依舊閃躲。”
段思彤說著,看了眼金怡,金怡說著雙眸低垂,似乎在想些什么。
金怡看著酒吧的桌面,想起了曾經和文凝執行任務時去過的冰塊兒酒吧。
那里較這里熱鬧很多,顧客群體也普遍比較年輕。
當時她還敢以玩游戲為名和人打賭置氣,現在想想,好久沒有過那種經歷了。
她的性子有時莽撞,有時又畏首畏尾。
想到這,金怡又抬眼看了一次酒保身后的柜子,那個酒瓶上,女人的影子時不時地望向這邊。
“是時候該動彈動彈啦。”
金怡說著,輕盈地從高腳凳上跳下。
女人見她向自己的方向走來,抓起身旁的手提包想要離開。
她剛起身,金怡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勁地將她按坐在沙發上。
“你……”她故作憤怒地看向金怡,目光里的畏懼之色卻無法掩飾。
“我們聊聊吧,你有話想對我說,不是嗎?”
金怡笑著坐在她的對面。
“我又不認識你們。”
說話的女人混血長相,栗色的頭發,一雙特別烏黑明亮的雙眼。
“哦,美女。如果你有事想和我們說的話,這與我們認識不認識之間沒有關系。
我想你是有事想要告訴我們的,或者是你想從我們這里打聽一些事情。
我猜的沒錯吧?”
金怡歪著頭看向面前的女人,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是世上罕見的那種美。
“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和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女人的眉頭擰作一團,兩個拇指不安地攪動著。
“看樣子你對他很熟悉了,不妨和我們說說,你都知道哪些信息呢?”
“我男朋友找不到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問題。”
“你男朋友是誰?”
“沃達。”
聽到她的回答,金怡的瞳孔倏地大了一下。
“找不到他,為什么不去報警?”
聽金怡這樣問,女子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我沒曾想他會出什么嚴重的事,他和李之間雖然有很多過節,但不至于像你們想象的那樣。”
“你叫什么名字?”金怡很自然地問道。
“伊蓮。”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找不到男朋友的?”
“具體多少天我記不清了,至少十多天吧。”
伊蓮穿了一款塔兔毛編織的毛衣,兩只手相互揪著衣袖上的毛邊。
“他之前和別人發生過什么嗎?”
“他和李靳有點沖突,我不知道他們后來去哪了,聽說李也和別人發生沖突了?”
伊蓮說著,小心翼翼地看向金怡,好似她做了一件什么錯事。
“你知道他們之間因為什么發生沖突嗎?”
聽到金怡的問題,伊蓮縮著脖子搖了搖頭。
“要說實話哦,你可不是個撒謊的高手。”
聽到金怡的話,伊蓮再次搖了搖頭。
“不想說的話,這個矛盾應該和你有關吧。”
聽金怡這么說,伊蓮身子向后靠去,雙唇緊閉,眼神四處飄蕩,充滿不安。
“其實你也沒什么可怕的,若是因你而生,你躲也躲不掉,要不是因為你,你也沒必要躲。”
金怡說完也想到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不見得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