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正想著,車燈光芒一晃而過,她起身,聽到車子進庫的聲音。
不知不覺中兩個竊賊已經離開。
室內沒開燈,四處昏暗。
金怡下樓給大家準備晚餐。
“金怡姐,你沒睡啊。”文凝進屋,摘下帽子甩了甩,她的頭發有些凌亂。
“快去洗澡吧,一會下來吃飯。”
金怡說著,將土豆從冰箱中取出,用刀子剃皮。
“那我上去咯。”文凝說著上樓,這時剩下四人回來。
“怎樣?是那個婦女的兒子嗎?”金怡問向段思彤。
“不是,這女人神神叨叨的,看到了以后還大哭場,我們以為是他兒子呢,結果她說不是。
不過,這個人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太讓人震驚了。”
段思彤說著,身子一軟靠在沙發上,雙手不停地揉頭,看向金怡。
“怎么了?死者是誰?”
金怡停下手中的活,蹙著眉頭向段思彤問道。
“是李靳的好友沃達!”
段思彤說完,雙手一攤,意思是我們都很震驚。
金怡隨手端起一個小盆,坐在段思彤的身旁,望著小盆內的土豆絲出神。
“這樣的話……”金怡好似靈魂出竅一般。
“這樣的話想找到李靳更是難上加難。
本來我們就沒有線索,這樣無疑將一切線索都斷了。
李靳身旁的人我們幾乎見遍了,現在仍舊沒有任何收貨,這樣的話,我們……”
更消極的話,段思彤沒有說出口。
“是不是我們從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呢。你們有沒有懷疑過,兇手根本就不是李靳,有可能是別人。
如果說是李靳和杰夫發生沖突,所以將杰夫失手殺害的話,或者說李靳與杰夫有個人仇怨,將杰夫殺害,這些都說得通。
可是李靳為什么要殺害沃達呢?他和沃達之間有什么關系。”
金怡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得找到其中的原因,直接判斷兇手是李靳的話,有點說不通。”
“所以我們接下來應該調查李靳和沃達等人的社會關系,是吧?”
這時楊樂插話到。
“李靳,沃達,他們之間還有個朋友吧,但是不知道那人在哪?”
橋金源忽然提到了另一個人。
“看來想知道那個人的下落,就只能再去酒吧差一趟了。”
楊樂從車庫內進來說道。
“真不清楚兇手還會不會作案,不過沃達的死亡時間要早于杰夫,同時他又是李靳的好友。
那么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呢?
難道他和李靳之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他們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還不錯嗎?”
趙宇文說著,看向眾人,這時爐罩上的鍋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
“哦,天啊,我忘記煮著湯呢。”
金怡說著連忙起身,手腳慌亂地去看鍋。
“眼里都是工作的女人是做不好家務的,她們更在乎的是事業。”
趙宇文看著金怡笑道。
“天啊,拜托,我的大腦恐怕是單核的,有事在心里就沒辦法想別的事了,你們可不要嘲笑我。”
金怡笑著將調料倒進鍋里。
“我來看看,金姐有沒有亂放佐料。”橋金源走到金怡身旁幫忙,幫她將熱鍋從爐上拿下,將碗的位置擺放好,準備分湯。
“看吧,橋,我們兩個就是中指和無名指,我們就連做飯都能配合的很協調。”金怡笑道。
“金姐,剛才你在家的時候有沒有感到什么異常?”段思彤忽然問道。
“為什么這么說?”
這時樓上的文凝下來,聽到段思彤的話說道:“別的隊員有反應宿舍里進過盜賊,被翻的很亂,不過沒有丟什么實質性的東西,不知道我們這里是否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時金怡想到了那兩個盜賊,可是他們究竟要偷什么她還不知道呢。
“看來我們以后得注意安全了,畢竟以前丟過刀具,怎么想,我都覺得有些可怕。”
說的不是么,文凝將餐具分給各位,大家晚餐開始。
“安戈夫他們今晚繼續值班?”金怡問道。
“是,他們最近可是別想好好休息了。
他們還有別的案子發生了,性質也很不好,不過沒人和我們說,我們也不好過問。
畢竟沒有我們人參與的案子屬于他們的事,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就幫,不需要的話,如果我們太刻意了,好像要從人家那知道些什么似的。”
楊樂說著,將扒好的雞蛋扔進段思彤的碗里。
文凝看到,盯著那顆雞蛋看了很久,忽然開口道:“小段姐姐,你看到了吧,女朋友和朋友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我跟了楊隊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給哪個女孩剝過雞蛋,你是第一個。”
“乖,文凝,這些年多虧有你,這樣我能對他有所了解。”段思彤說著,喜愛地拍了拍文凝的肩。
“欸?文凝,你可以將我以前的事都告訴你小段姐,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楊樂笑道。
“那些被張局收拾的事也算嗎?您當真不怕丟人?”文凝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一笑。
“那些事都是過去的,說了也沒意義啊,你說是不是?”楊樂笑道。
“什么事不是過去的,看我心情了,所以楊隊,以后怎么對我,你可得想清楚了。”
文凝看向楊樂和段思彤嘻嘻一笑,這時橋金源想到了楚老師,他從來到北國以后,就沒和楚老師通過電話。
期間倒是有過幾次楚老師找他,可他揶揄了幾句便將電話掛斷,他在想,自己該如何和她解釋呢?
說自己當時和她在一起就是為了掩飾身份,就是因為身為單身秘案局的探員而感到寂寞了?
如果她知道實情的話,心里該多難受。
可是自己本不就是垃圾嗎?如果楚老師那樣一個根正苗紅的人,知道橋金源真正的身份,她還會和他在一起嗎?也不見得吧。
橋金源怎么想,都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若是承認自己是個壞人,將楚老師至于何地?就因為她的信任所以受到如此欺騙?
那樣的話她以后該如何相信他人?又如何會愛上另一個人呢?
橋金源聽說過楚老師以前的戀愛經過,是在她上學的時候,那場戀愛經歷了兩年便無疾而終。
可現在呢?她終于遇到了合適的人,他卻要這般傷她,分明傷人的是橋金源自己,為何他的心感覺這么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