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雖然周圍沒有居民,但幾個小報記者忙活不停。
“怎么能讓他們知道呢,誰告訴的?”
洛林說著將手中的煙扔在雪地上熄滅。
“一會兒讓人處理,讓他們不要亂發。”
涅瓦回道。
“上次的人,你們還沒有給我個結果呢,這回又出現案子了。
難道這群家伙是吃白飯的嗎?什么事情都解決不了。
最多再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如果解決不了,統統收拾行李滾人!”
洛林赤紅著臉,毫不留情面的訓斥涅瓦,他是在間接說給楊樂聽的。
畢竟楊樂不是自己人,總是正面發生沖突不好。
看來指桑罵槐這個本領在什么身份的人身上都適用。
楊樂在一旁,揚起脖子對洛林說道:“洛林長官,這個案子是我們幾個接手的,發生問題,我們會負責。
有事和我們說,涅瓦又做不可我們的主。”
“說的好聽,臭小子。逞英雄的時候誰都覺得爽。
實際上有多苦,你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不過你們可給我記住了,這個案子竟然交給你們,必須給我處理明白。
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再發生。”
隨后,洛林轉身,看向檢查尸體的安格夫問道:“來吧,我們分局的法醫告訴告訴我,你現在檢查出了些什么?”
安戈夫聽出了洛林言語中的挖苦之意。
“報告長官。根據現場的情況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一周以前。因為雪下有拖動的痕跡。
而這場雪是在一周前下的,雪面上沒有痕跡。
致命傷主要為腦部鈍器傷,身上無外傷,是否中毒或者飲酒等回去解剖出結果。”
“快把人弄回去吧。磨磨唧唧的,快查出是誰。
抓緊時間,忙好你們的工作。”
洛林說完,瞟向楊樂一眼,怒氣沖沖的離開。
這時金怡等人趕到現場查看,此時死者已被帶走,只有一片寒冷的雪地和漆黑的樹林。
“死者的死亡狀態和杰夫一樣?”
段思彤吃驚的看向楊樂,混亂的光線下她的眼漆黑明亮。
“是,頭部損傷的不堪入目。
看樣子應該是被鈍器反復錘砸后的效果。”
“這得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能嚇死如此毒手啊。”
段思彤再次說起這句話。眾人在附近勘察過后,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查找李靳的下落。
……
一天無果,晚上金怡和段思彤在門口理思路的時候,又見到了幾天前來報警的婦女。
“你好。”女人看向金怡說道:“我還沒有找到我兒子的線索。你們這邊有沒有什么消息呀?”
這時金怡和段思彤忽然想起昨天夜里發現的死尸。
她們對視一眼,金怡有些難過地問向父母:“還記得您兒子穿什么衣服嗎?”
“在當時穿了一件紫色的毛衫和一個深藍色的牛仔褲。
我聽說你們這里昨天發現了一具尸體……
我怕……”
女人說著,不停的抽泣。
“你先別急,我們這邊安排一下,讓你去認尸。”
段思彤說著看向金怡,她們都沒看到尸體衣物,再說尸體的損害程度上看,也不見得能認出來。
金怡將女人帶進分局,“上次以后我們有同事和您跟進這個案子嗎?”
聽到金怡的問話,婦女搖了搖頭。
“沒有,我一個人很無助,我不知道該怎么樣找到他。
他們帶我去看了我家附近的監控,可是一無所獲。
別的孩子也說我兒子下了校車,他去哪里了呢?他沒有回家。”
女人說著,扶著額頭痛哭。
“你兒子之前有沒有過什么情緒上的波動或者說沒說過比較反常的話?”
金怡看向女人,只見她臉色蒼白,眼眶深陷。
和她聊天的時候,金怡覺得這個女人不太一樣,但是哪里不對她又說不清。
“他的東西你查看過了嗎?類似于日記之類的,有沒有留下過什么痕跡呢?”
金怡繼續問到。
“哦,不,我非常重視他的個人隱私,我從來都不看他的日記。”
“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需要對他有更多的了解,才能知道他的下落呀。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去家里查看一下情況嗎?”
其實人失蹤了,去家里查看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面對痛哭流涕的婦女,金怡心里異常同情。
“沒關系,來吧,畢竟每次人失蹤了親屬都有嫌疑。”
女人好似也懂金怡的意思,沒有拒絕。
來到女人家的時候,金怡見到客廳的墻上還有茶幾和壁爐上擺滿一家三口的相片。
“您丈夫在哪里?”金怡看著相片問道。
“他工作很忙,經常不回家,即使不忙工作,也喜歡到外面喝酒。
平時都是兒子在家陪我,你看。”
女人說著,拿過一個相片,鑲嵌在相框內的少年有著一張陽光的笑臉,他身穿藍色球衣,抱著一個籃球和一名籃球明星合影。
“我兒子是社區籃球隊的,他從小非常喜歡運動,待人也很和善。
我都在腦海里幻想過他的未來,他會順利考進名校,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慢慢的,他們的工作也會遇到瓶頸,不過他們都能迎刃而解。
他在公司和大家相處的還算不錯,即使有人嫉妒他,他也有能力應對。”
婦女說著,看向手里的相片,金怡望著她的眼眶漸漸泛紅,隨即,一滴晶瑩的淚滴落下來,一滴接著一滴,落在她高聳的鼻尖上。
“我甚至都想到他結婚的時候會穿一件銀灰色的西裝,我要在他的胸口別上一枚印有羽毛的胸針。
他會在大家的祝福中牽著美麗的新娘,在粉色和白色鮮花的海洋里舉行婚禮,接受親友們的祝福。
你看啊,他笑起來的樣子多帥啊,沒有人會不喜歡他,一定沒有人會不喜歡他的。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對不對啊?”
婦女說話的神情有點歇斯底里,讓金怡感到頭皮陣陣發麻。
“現在還沒有找到他,一切不能過早的做評論,您說是不是呢?”金怡看向婦女。
這時,金怡的電話響起,是段思彤,“金怡姐,你們在哪呢?讓家屬過來一趟吧。”
金怡才反應過來,方才的情緒被婦女牽著走,甚至都忘記了他們要等段思彤辦手續認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