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認識鄭媛呢。”
“就打過幾回招呼,也不熟的。”
兩個大男人此時八卦起來。
“這家伙和鄭媛以前是老相好,不過之前他沒厲害的時候,當過一陣小流氓,那時候鄭媛剛上班。
本來聽說倆人都要結婚了,因為鄭媛領導他們收拾這群小混混和他們當時保護的廠子,也不知道為啥,倆人后來就分了。
分開沒多久,鄭媛他們那個領導就遇到意外爆炸死了。
一尋思,她分開的還挺是時候,要不保不齊得牽扯進去。”
“后來怎樣聽說了嗎?”
“后來還能怎樣,倆人各過各的唄,都有家了。”
尤沐聽他這么說道,尋思了一小會問道:“他們分手那是多長時間的事了?”
“挺長時間了吧,咋的也得十多年了,你看人家孩子現在都快上學了。”
尤沐抿嘴一笑:“還說不熟,知道這么多。”
“知道歸知道,誰背后不嘮別人,知道的事多又不等于關系好。”
“說的在理!”尤沐淺笑。
尤沐看向鄭媛,他和孫巒在一面綠植屏障以后,鄭媛背對著他們。
金怡從老周家吃完飯出來以后,時間已經九點多。
車子停在金怡家樓下,元旦的彩燈將雪地映得絢爛多彩。
“怎么樣?”尤沐低沉嗓音傳來。
“什么怎么樣?”金怡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明白尤沐想問什么。
“沒聊一聊以前的事嗎。”
“提到是提到過,不過我覺得老周好像和剛開始我來的時候態度不一樣了。”
尤沐看向始終低著頭的金怡,她長睫毛下的神情隱晦不明。
“周局?你覺得他有問題?”
金怡踩向路邊的雪,咯吱咯吱作響。
“早就這么覺得了,在我剛去蒙特區的時候鄭媛姐曾和我提到過一次升職的事。
她說上面有人不同意,當時我懷疑到周局的身上,不過也沒細想。
后來我見到龍他,他說那個人一直在我身邊,我就想到了……
可我真的很不希望是他,他這些年過得這么苦,怎么會是他?
他家佩佩還沒找到,他這么辛苦……”
金怡說著,心里實在難受,哽住了喉。
尤沐輕輕摟著她的肩膀,“沒事的,會找到真相的,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對了,你去哪等我了?”金怡忽然抬頭問道。
正說著,二人走到家,開門進屋。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我今天見到了一位老朋友,孫巒,而且還看到了你們單位的人。”
尤沐笑著將二人的大衣掛在門口,賣了個關子。
“我們單位的人,誰呀?許組長嗎?還是鄭媛姐?咱們剛到老周家的時候,鄭媛姐剛好離開。”
“被你說中了,就是你們隊長鄭媛,不過你可能想不到她見誰。”
金怡聽后一愣,仰著頭問道:“啊?她見誰了,快說!”
尤沐把頭靠在金怡肩膀上說道:“他的老相好,江廣文。”
金怡皺了皺眉,“這么說,她和當年廠子的關系人是老相好?”
“你們以前沒聽說嗎?”
尤沐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好奇過她們的私事,我又不是康敏她們。”
尤沐長出口氣說道:“要知道很多隱情就在八卦里哦,知道某些人的八卦,就知道他們隱藏的社會關系。”
“道理清楚了,可有的時候就是做不到啊,就像天生不喜歡吃某種東西一樣。”
尤沐拍拍金怡的肩頭說道:“那就不要去想了,別給自己太多壓力。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你們明后天不是又要準備出門了嗎。”
“這回你會過去嗎?那邊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我可能會比你晚一些,我倒是想早過去。”
二人聊完,洗漱休息,放松一天的緊張心情。
臨睡之前,金怡望著床前掛的照片,心中想到這些事牽扯出了太多的人,甚至很多身邊的朋友。
一想到老陳曾經相處不錯的人做了那么傷害他的事,金怡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滋味。
……
再見到張鈺時,與曾經傲慢的她判若兩人,雖然她骨子里的傲氣勁不減,但從神色上看,她的眉眼間總是有種黯然的傷感。
“你出門這么長時間,在外面的生活條件很差吧?”
張鈺笑著開口,嗓音卻極低沉沙啞,難道時間過了這么久,她還沒有走出來嗎。
“外面的生活條件和咱們家真沒法比,我們在北國的時候每天需要自己燒火取暖。
在特訓區就更沒法說了,連熱水都沒有,洗澡的時候需要自己先打好熱水。
感覺從小都沒過過這樣的落后日子。”
兩人約見的地方是一間燒烤店,金怡將肉鋪在鐵網上,炭火烘烤著肉汁,發出滋滋的聲音。
“這回去還是那種生活環境嗎,能不能換一個好一點兒的地方啊?”
張鈺低著頭,用筷子戳貼網上的肉。
“這就不清楚了,一切都聽組織的安排吧。”
金怡笑著給張鈺倒了杯玉米糊,張鈺沒有看到,始終低著頭戳著鐵網上的肉。
“你在那里一定很忙吧,我有的時候想和你說些什么,卻又不敢打擾你。”
“你要是有想說的話,我回復不及時可以打字給我,或者給我留言,等到我有空的時候我就給你回過去。
我有空的時候也會找你呀,要不然你過去散散心啊,這邊的業務很忙嗎。”
張鈺聽到她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不能離開這邊,本來出了上回的事,公司里的人心就有些渙散。
平時上班的時候,大家也看不出來我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要是被人發現我現在有變化的話,這種場面我沒法撐住,對公司的影響太大,那種損失我沒法承受。”
說來說去還是支撐著生活的錢比較重要,金怡明白張鈺的這種心理。
畢竟對他們而言,金錢是安全感,是維系自己生活的全部。
雖然此時的張鈺經受了感情的變動,好歹奢侈的生活仍舊可以維系。
若是她的經濟因此受到損失,那對她而言才是災難性的傷害。
張鈺身邊本就沒有親屬,朋友多是停留于表面,心里有很多話想說,見到那些奉承虛偽的臉,頓時就沒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