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的時間,他們都在做些什么呢?”
金怡向王夢露問道。
“他們多數時候都在處理皮料,皮子異常脆弱。
你們能不能聞到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那就是處理皮料的藥水味。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憑什么活了這么長時間,每天感覺閉上眼睛就是噩夢,睜開眼睛也是噩夢。”
黑暗的光線之中,金怡看到王夢露的雙眼泛著淚花。
“我還是個正常人,對嗎?我現在還活著,對嗎?我們會被救出去的,對嗎?”
王夢露忽然抓著金怡的胳膊問道。
“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金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安慰道。
這時,地上躺著的人又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他是這個莊園主的哥哥,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你們在外面聽說過關于他的傳言嗎?”
王夢露看向鄧肯哥哥的方向說道。
“倒是聽過一些特別可怕的傳言,也是我們剛才經歷過的,你也看到了,他的耳朵被咬傷。”
金怡看向橋金源,此時的他倚靠在桌子旁,許是有些累了,雙眼緊閉。
黑暗的室內,除了眼睛泛有些許光芒,見不到任何光亮,手機也由于電力過低自動將手電筒關閉。
“是我家人讓你們來救我的嗎?”
王夢露孱弱的聲音傳來。
“當然,許久沒有你的消息,他們很著急,而且我們這趟來的多數費用都是你家報銷的,由此可見,你在他們的心中多么重要。”
金怡看了眼王夢露,希望安慰的話可以將她的痛苦削減。
“這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我以為他們早就把我忘記了,我是否回去,他們都不在呼呢。”
“你都快要到考試的時間了,他們怎么可能會忘記。
聽你家人說,你本來打算在去年考研的,結果九月份來了這邊以后就再無消息。”
“說的就是呀,事事難預料,我想著有一場與眾不同的經歷,因為學習的時候會投入更多的精力,就該沒心思玩了。
結果沒想到,我一直向往的外面世界竟然這樣可怕,以后恐怕我一輩子都不敢自己出門了。”
其實很多可怕的經歷,它的可怕之處就在于對人今后的生活有影響。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愈合,但心靈上的傷口看不見,摸不到,反而更難愈合。
時間是良藥,卻是慢到不能再慢的良藥。
“你的隊友們什么時候過來呢?再待下去,我們幾個就要脫水了。”
“平時是有人把食物送進來嗎?”
“外面的變態每天給我們送幾趟食物,這里太黑,很多時候變態都不開燈。
他不工作的時候,我們就待在黑暗當中。只有他工作的時候才會把小燈打開,燈的開關應該是在外面。”
這時金怡仿佛聽到門外傳來聲響。
金怡跑到門口處拿起木棒狠狠敲門。
“楊隊長,思彤是你們嗎?是你們嗎?”
金怡說完以后,門外傳來敲擊聲。
隨后金怡把耳朵貼在門上聆聽。
“金怡,能聽到我說話嗎,現在我們要將門爆破。
如果你聽到以后敲三下門,之后離遠一些,我們在五分鐘后對門進行爆破。”
金怡連敲三下門,然后帶著橋金源和王夢露躲向里測。
橋金源拽了下金怡的衣袖,似乎和她說了些什么,但金怡的精力全部放在外面,沒有仔細聽他說的話。
正當這時爆破聲響起,塵土沙粒飛揚,幾人趴在地上閃躲。
……
橋金源和王夢露被送上救護車。
金怡等人繼續留在果登堡收拾殘局。
“金怡姐,讓你們久等了。
我和楊隊長在外面等了很久,遲遲也不見你們出來。
剛想進屋找你們,卻發現鄧肯那個混蛋和老管家從后窗戶逃跑了。
這才發現出了問題,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們在哪里。”
文凝叨叨地說著,撲到了金怡懷里。
金怡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沒事的,都過去了,好在鄧肯也被你們抓到了。”
“只可惜金源哥受傷了。”
文凝說著,看到北國隊員將鄧肯的作品從地下室內搬了出來。
防止被群眾圍觀,早有人在山下的路口處設了卡,不讓別人上山。
“像鄧肯和他哥哥這種就是屬于心理變態吧,他們家祖輩的人好像都不太正常。”
文凝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大家望著那一個個可怕的傀儡娃娃,心驚膽戰。
“如你所言,鄧肯家不同于其他的反社會人格者,他們從祖輩就有變態的基因。
看到那些娃娃腳底下踩著的時間了嗎,每個娃娃都來自于不同的人。
這說明從很早之前就有人做過這樣的事,只是一直沒被外人發現。”
“怪不得鄧肯從小就會處理皮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誰能想到表面光鮮的他們背后竟然會做這種事。”
“太多表面光鮮的人背后有多黑暗,我們都不知道。
越是這樣的人越擅長掩飾和偽裝。”
鄧肯嘴硬了兩天,最后在分局眾人的輪番轟炸下,交代了自己的作案過程以及家族丑聞。
正如金怡和文凝所提到過的,鄧肯的家族基因里就有變態基因,他們情緒不穩定,喜歡傷害別人。
在公共場合可以勉強保持正常,回到家以后,尤其是在密閉的環境當中便露出惡的本性。
他們家族的人喜歡聽別人哀求和哀嚎,以為他人帶來痛苦而快樂。
讓人郁悶的是這樣的一個家族,竟然在作案的時候能保持冷靜和理智。
這也是他們多次作案始終沒被發現的原因。
之前他們選擇的目標多是窮苦的農場女孩,大多數這種家庭找一陣便會放棄。
以前的人命如草芥,所以鄧肯的祖先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非常順利。
隨著時間的推移,目標也越來越難選,畢竟現在家庭都比較重視親人。
鄧肯在選中一個目標的時候需要考量很久,在下手之前也需要提前采點,并做充足的準備。
他自認為自己最大的失誤就是有一次被猴子發現,從那以后,他居然要受到猴子的威脅,成為他們的金主。
不過猴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為自己謀利,并不在乎鄧肯是否傷害了誰。
將鄧肯移交上級以后,金怡等人護送王夢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