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聽完道森的話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那你知道本地把刀具都偷走代表什么意思嗎?”
楊樂注視著道森問道。
“還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恐嚇!很嚴重的恐嚇。”
道森有些驚異地撇了撇嘴。
“結果是什么呢?戶主被殺害嗎?”
“是你們的房間里遇到了這種情況嗎?”
道森似乎剛聽明白。
“對,我們的刀具都被人偷走了。”
“那可真是個變態(tài)呀。”
“我現(xiàn)在有了幾個懷疑的目標,但是沒有證據(jù)。”
“還是等指紋結果出來再說罷,畢竟沒人會聽沒有證據(jù)的懷疑。
在這里,沒有證據(jù)的推理都是無稽之談。”
道森挑了挑眉頭,隨后出門喝酒去了。
這時楊樂到辦公室找涅瓦,卻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出外勤。
楊樂等人按照原計劃,繼續(xù)走訪以前不配合的農(nóng)場主。
好在這天比較順利,之前將金怡和橋金源拒絕的那戶終于肯讓他們進門了。
“真是不好意思來打擾你們,可這是我們的工作……”
金怡無奈看向老婦人,老婦人雖然神情依舊嚴肅,眼里的敵意卻少了幾分。
這時她老伴過來看了眼金怡等人說道:“年輕人,我們不是討厭外地人,而是有的時候不知道該怎么和你們說清楚。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來這里的人都像你們說話一樣流利。
我們年齡大了,經(jīng)常聽不懂他們說什么。
每次遇到這樣的客人,我們就很著急。
他們通常在這里住是不給錢的,需要幫我們做一些農(nóng)活。
我們家還有一個兒子,他現(xiàn)在長大了,不喜歡和陌生人在一起。”
“看來我們這幾次真是打擾到你們了。”金怡面露愧色地一笑。
“別的倒好說,關鍵是我們這每周都要到果登堡去送牛奶。
我們家來過的外地人和果登堡的管家發(fā)生過沖突。
那次沖突可給我們?nèi)橇瞬簧俚穆闊?br>
果登堡的堡主在我們當?shù)乇容^有名,是典型難相處的富豪,能與他們做生意已經(jīng)很不容易。
我們的日子差點就被那家伙給毀了。”
老頭說著,仍忍不住唾罵。
這時段思彤問道:“您知道他們因為什么發(fā)生的沖突嗎?”
“好像因為一個姑娘,都是姑娘惹的禍。”
“一位姑娘?什么意思,您知道嗎?”金怡聚精會神看向老頭。
“聽說那個外地人之前住過一戶人家,認識了那家的女孩。
他喜歡那個女孩就和女孩表白了,結果被那個女孩拒絕。
這個人很執(zhí)著,一直追問女孩拒絕他的原因。
結果,聽說是因為女孩搭上了果登堡的少爺。
我們當時聽完以后都覺得不可能,因為在這里很少有人見過他。
聽說那個果登堡里的青年們都被送到了國外學習,怎么還會有人與一個農(nóng)村女孩戀愛呢!
結果在我家住的這個家伙想方設法的想要進入果登堡。
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我們家為果登堡送牛奶,所以就找到我們這來了。”
“您說的這個青年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金怡有些沒理解,這位青年到底是哪的人。
“對,跟你們一樣,跟你們長得很像。”
老人肯定地回答道。
“那你們聽說那個青年后來到哪兒去了嗎?你們是否可以聯(lián)系到他呢?”
金怡問道。
“不知道,自從他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出了警局以后我們就把他轟走了,不讓他在我家住了。”
老人一聲嘆息,結果另一旁的老太太接話道:“這家伙好像是個瘋子,他瘋瘋癲癲說了很多我們聽不懂的話。”
“他當時說什么了?”
“他當時瘋狂顛顛,而且說我們的語言不是很流利,我好像就聽到了猴子和木偶一些詞。”
聽到老人這么說,金怡立刻提高警惕,連忙問道:“你們是否知道他找的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呢?”
“這個我們不清楚,好像沒有聽他提到過。”
金怡看向楊樂,楊樂明白她的意思。
之后金怡照例又問了一些關于外來人居住的情況,老人紛紛回答。
正當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間房門開啟,似乎有個人正在偷偷看著眾人。
段思彤感到懷疑,向老人問道:“那間房屋里住的是誰?”
“那里住的是我兒子。”
“可以讓我們和他談一談嗎?”
“我覺得你們可能沒什么想要和他說的,你們也從他那聽不到什么。”
老人有些遺憾地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你兒子有什么情況嗎?”
段思彤緊盯著房門的方向不放。
“這家伙一直沉迷于網(wǎng)絡,他活在虛擬的世界里,我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提到兒子,老人不禁紅了眼眶。
“他難道不去上學嗎?或者你們有沒有把他送到戒掉網(wǎng)癮的地方?”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這些問題,要是你想知道的話就進去看看他吧。
但是他能不能給你們開門,我可說不準。”
老人說著看向房門一眼。
楊樂和橋金源向內(nèi)側的房間走去,本來那人是趴在門口偷瞄幾人的,結果看到楊樂和橋金源過去,連忙將房門關上。
楊樂和橋金源敲了半天的門,對方就是不肯開。
眾人無奈只好離開。
回到車上以后,楊樂說道:“關鍵是這家伙只是行為有些怪異,我們又不能懷疑他做過什么,所以他不開門也沒辦法硬闖。”
“我怎么覺得在這邊奇怪的人那么多呢。”
段思彤小聲嘟囔道。
金怡看向她笑著說道:“可能是我們剛到這里,對當?shù)厝瞬涣晳T吧,所以感覺他們的行為都很怪異。
再就是我們也比較倒霉,剛來就遇到這么多事。
現(xiàn)在我的大腦還沒吸收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呢。”
“說的不就是嘛,我晚上回去都不敢睡覺了。
聽到一點風聲,覺得好像有人要從通風口爬進來,或者是窗戶有人會爬進來。
還有老凱特林提到過的那件事,我覺得那個猴子如果是契科夫的話,那么是他殺了老凱特林的鄰居嗎?
難道沒有人懷疑過他是兇手嗎?老凱特林沒和警方說明尤里的情況嗎?
還有,那個救達爾瓦和契科夫出去的人是誰呢?他為什么肯出錢保這兩個家伙?”
太多疑問縈繞在段思彤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