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是受人所托,去查一起失蹤案?”
金怡看著資料,蹙起眉頭。
失蹤人,王夢露,女,23 歲,今年剛大學畢業。
是J市著名企業家王云長的女兒,于九月初到北國自由行。
原計劃是十月回來準備研究生考試,結果到了現在,十一月中旬,人仍杳無音訊。
家里找遍了其所有朋友,均不知道王夢露的下落。
家人報警后,本地警方聯系案發地警方,最后決定兩方共同查找此人下落。
“除了這些,沒有別的線索嗎?這也太少了,好歹知道她和誰同去的,最后見過的人是誰也行。
或者說,能夠查找到她最后的監控視頻也行啊。”
金怡說著,打開電腦進系統里查找資料。
“小金,我聽說你們剛回來幾天,又要出門了。”
康敏那八卦、無聊而又討厭的聲音傳來。
“對呀。”
金怡頭都沒抬地回答道。
“這次去是什么事啊,和你們說了嗎,對了,你們上次那個案子,在蒙特區的那個……”
“上次的案子有什么事嗎,康姐又知道些什么呢?”
“啊,我知道,也就是你們做分享時候的那些內容,不過我更想了解一些,畢竟你們在那兒時間那么長嗎。
對了,我聽說你們在那每天還另有補助啊,補助是多少錢呢。”
“局里關于補助錢一類的事情管的挺嚴的,康敏姐沒事兒就問這個多少錢,那個多少錢,你也不知道避諱一下嗎?
明令禁止的事,你總問有意思嗎?”
聽到這些話金怡愣住,看向一旁不動聲色發著火的橋金源。
“哎喲,小橋怎么了呀,今天火氣這么大。
莫非是不想去北國呀,這上面兒給你們安排的命令,怎么還不樂意了呢。”
“我樂意不樂意關你屁事?
你一天天把你自己的活干好就行了,沒事老管我們干什么呀?
你是什么人呢你?你是我們組長啊,還是我們隊長啊?
我怎么覺得你人官不大管的這么寬呢?
誰都沒你操心的事多吧?
怎么了呀,這幾天又沒有跟案子,行事歷不知道怎么寫了。
天天坐在辦公室里把你閑壞了吧。
你要說這回還想讓我們幫忙,那不好意思愛莫能助了,畢竟我們要去的是北國。
你再怎么想撒謊,也不能撒這種補不上的慌吧。”
金怡:“……”
頭一次見到喬金源發這么大的火,金怡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旁的康敏氣的臉通紅,吞吞吐吐的說道:“橋金源同志,我怎么你了我?”
還沒等她話說完,橋金源繼續反駁道:“你怎么我了你,你怎么我的你自己心里沒有數嘛。
我來這兩年你干過正經事嗎你?
還有臉在那兒問?要是新人一直不搭理你的話,你是不是就沒皮沒臉成自然了。
你人懶就懶了唄,有那功夫你自己上一邊兒呆著去,別出來煩人,沒人管你。
不過,你說你這個人,人本來就懶,什么活都不干,天天還四處纏著別人煩別人,你怎么想的呀你?”
見到橋金源的情緒比較激動,金怡連忙勸道:“橋,消消氣!”
橋金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呼吸異常快。
金怡看他這個樣子,似乎都要懷疑他有什么心臟類的疾病,怕他別再一下氣過去。
在金怡和其他同事們的印象里,橋金源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此情此景,就連康敏也被震驚了。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驚訝,驚訝橋金源為何會發如此大的火,分明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
常冰冷著臉過來,在康敏的脊背上拍了幾下,試圖安慰她別生氣。
康敏拉著常冰的手向后走去,常冰反手握住康敏,康敏的手冰涼。
常冰無奈,嘆了口氣,看向橋金源和金怡。
她剛想說什么,只見金怡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比劃著讓她快走。
此時的橋金源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金怡輕拍他的脊背為他順氣。
等到橋金源緩了一會,金怡問道:“平時也沒見你這么激動過呀,今天是怎么了?”
“還不是因為要出差的事,本來心里挺不是滋味,不想去的。
想到之前碰到的那些煩心事,就覺得更煩了。”
金怡當了一會知心大姐,和橋金源聊了很多。
可是,說來說去,橋金源說的無非就是一些案子上的事,以及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
金怡想讓他打開心扉,說出自己真正心煩的事,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都沒和他講過自己真正的心事呢。
誰還不能有一些秘密呢。
聊完之后,金怡安慰了橋金源幾句,便去準備其他的資料。
橋金源望著金怡的背影,心里有很多苦水不能和人傾訴。
晚上橋金源回到住處,公寓里漆黑一片,他剛要開燈,便感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氛。
“許久未見,本事大了你!
連門鎖和住處都換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我該給你們的東西已經給你們了吧。
還有,我該為你們做的事也為你們做了吧。”
橋金源沒有開燈,而是讓自己的雙眼習慣黑夜。
“你還好意思說!張家的事被你做的一塌糊涂,老爺子那頭我們都沒法交代。”
“張家的事,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張喆罪孽太深,總為這樣的人服務,咱們不折壽嗎。”
橋金源說著,黑暗中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對方見到他的笑容頓感不爽,男人起身向橋金源撲了過去,將他“咚”地一聲按在門口的鞋柜上。
“別以為你假裝清白就過上了正常的日子?
別忘了你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下水道里的老鼠,爬出來曬會太陽,就以為自己變成貓了嗎?”
橋金源一掌劈開他的手肘,雙腿一絆,在對方即將倒地之前將其拎起,轉身按在身后的鞋柜上。
“我們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如果出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就算是你們把自己撇干凈了,也不想想,我是什么樣的下場,你們就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呵呵,現在可算是翅膀長硬了,敢在我們和申哥之間挑撥離間是不是。”
“挑撥離間?說不上,只希望你們以后別太過分。”
“呵呵,怎么的,演戲演久了自己出不來了嗎?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