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
見到金怡的第一句話就是,“金怡姐,你們局的伙食不好嗎?瞧把你給瘦的!
“哦,這么明顯嗎,之前是因為沒上班的事!
江馨接過金怡手中的東西說道:“哦,那就是他們剝削勞動力,把你壓榨成這樣了!
聽到江馨的話,江局呵斥她:“臭丫頭,都上班了,嘴還沒個把門的,一天天胡亂說話!
“我哪里亂說,你們局本來就太累人了,沒日沒夜不說,還經常不休息!
江馨說著,調皮地看向金怡一笑。
“干這行的哪個不這樣?除非混工資的。
小金,好好干你的。
要知道工作上的事,付出總有回報,別想那些沒有用的,咱就踏實干活。
該怎么樣,早晚都能看得出來。
不用搭理你們部門那些個實事不做,就喜歡搞小動作的人,什么人怎么樣,大家眼里可否看著呢!
“唉?老爸,那你說金怡姐很優秀,為什么到你們局就能當個小探員。繄D什么?”
“你懂什么就在那胡亂說?她并非科班出身,考試進來已經不容易了,再說了,雖說她現在是基層。
但合作的是刑偵隊,這不比那些剛入職得解決好些年家長里短的小青年強多了啊!
別用以為學歷一點用都沒有,好歹門檻就高了許多!
聽到此,江馨笑了笑說道:“要這樣的話還行,不然我可怕金怡姐在你們那破地方委屈了。”
金怡和江馨有的沒的聊了幾句,江馨便和尤沐去市場買菜了。
江夫人在廚房備料,金怡和江局在門口的葡萄架下聊起龍他的事。
“當年我和你們家老陳不屬于同一支的,所以對他的事了解相對較少。
后來他出事以后,我就總覺得蹊蹺,現在結果你也看到了,這么多年過來,老段一支幾乎全都廢了。
而其他人呢?我也不是懷疑誰,畢竟我了解的也不多,在局里權限雖有,不過以前的事我想你可能知道了。
就算是局里檔案記載的,也不能全面,只有個只言片語的,具體情況還得你自己查。
其實我想起那些事,心里一直都挺不舒服的。
別人看到的是啥?咱看到的是啥?你說是不是?
我沒法說什么具體的事了,但有的人就是喜歡踩著別人往上爬,你以后就注意點,不做那樣的人,也別被那樣的人整!
金怡看向江局,笑了下說道:“江局,我知道了!
“唉,得虧我家離得遠,要不然估計家里的門檻早就被那群王八蛋踏平了。
喜歡玩江湖的那群家伙,就喜歡硬塞給別人東西,你不要就是不給他面子,你要了就落到他手里把柄。
要不我說越往上的日子越難過,到我們這個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我早就覺得累了,有些人,現在一提到名字我都覺得惡心,太想退了,幸虧熬到時候了。”
江局說著無奈的笑了一笑。
他說的什么意思金怡都清楚,畢竟鄒偉、林妮還有張家的那群人,他們都領教過。
有些人不想著怎樣去用心交人,而是想著用什么樣的方式去拿住別人,讓別人受其所制。
想到這種人,金怡就感到惡心。
可人是社會型生物,她又偏偏生在了這種靠拉關系,扯人脈為主的地方。
她正想著,尤沐和江馨回來了。
在江家吃完飯,已是傍晚,她沒回媽媽家,畢竟那里只是個毫無人氣的空房子。
……
第二天金怡回到辦公室,打開郵件就看到了他們的派遣郵件,郵件里派了一批秘案局的新人前往北國支援。
同區派遣名單里都是些不大熟悉的人,唯有段思彤一位熟人。
“名單我看啦,這回我們沒在一個區。”
金怡對著話筒另一段的王瑜說道。
“聽說了,對了,你知道嗎?你們所在的州伊凡家是大戶,搞不好你們又會見面呢!”
王瑜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我還不知道,怎么會這么巧,再說每個區和當地大戶的關系這么重要嗎?”
“當然重要,北國和我們不同,當地大戶掌握著地方經濟命脈,是非常有話語權的!
“在哪厲害的人都有話語權啊!”金怡無奈一笑。
“不不不,不一樣的。在北國,當地大戶的話語權可是大到超出我們的想象。
我們倒是也談不上得罪不得罪他們一說,不過北國人性格和咱們不一樣,估計到時候肯定很多行為習慣也和咱們不同。
聽我家去過的人說,當地人并不是很配合我們的工作。
而且那群家伙很喜歡裝大尾巴狼,估計我們剛去的時候肯定會生一段時間的氣。”
“那倒無所謂,畢竟喜歡裝大尾巴狼的人又不止是北國人,我們這兒也不少啊。
甭管什么行業,什么職位,多少都有人喜歡裝。
不過你去的區域主要負責什么事聽說了嗎?”
“我聽說我們到那里以后主要負責多拿家族的安全。
之前的大馬士革茶刀案,你可能聽說過吧。
在北國發生的這幾起,有三位是多拿家里的!
“多拿家?你說的是北國從事礦產生意的多拿家族嗎?”
“當然,不過他家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
聽說他家那幾位對待工作人員都挺嚴苛。
像我們這種外地來的,搞不好得受他們什么樣的氣。
哎呀,真是不公平,人和人之間就不能平等一些嗎。
為什么總有那么多的偏見和欺凌啊,真是煩死了。”
“喂喂!王瑜不至于吧,你還沒去呢,現在就開始煩了!
“說的不就是嗎,我不喜歡那種地方。再說了,那的治安也沒比蒙特區好到哪兒去。
去了以后,多數的時候還得當孫子一樣干活,又不能四處看看,領略一下異國風情。
哎呀,真是的,想想就沒勁!
“乖,好歹我們是去過其他地方的人了,就算是人生的一種經歷吧。
咱們這輩子不就是遇到奇葩和解決奇葩的過程嗎。”
金怡說罷,兩個人咯咯笑了起來。
這時,橋金源從鄒欣處回來,將新的申請文件以及相關資料遞給金怡。
“這次任務具體時間沒定,可能是根據實際情況來定奪吧。”
橋金源說著,撇了下嘴,金怡知道他好不容易剛見到女友,兩人又要再次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