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小區里搜索了一上午,沒有任何收獲。
到下午時,幾人體力嚴重透支,各自回家短暫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連下暴雨。
幾人出過幾次現場以外,便在沒有任何消息。
嫌疑人的通緝已經發布。
……
“真不愧是盆潑大雨啊。”
橋金源站在窗前,看著模糊的窗外世界說道。
“對了,小橋,來這么長時間,還沒問問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橋金源對面,端著一杯熱咖啡的康敏開啟了八卦模式。
“我爸年輕的時候在附近的煤機廠上班,現在退休了,我媽是小學老師。”
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沒有什么亮點,也沒什么污點。
康敏噢了一聲,繼續問道:“爸媽現在退休,勞保工資挺高吧?”
“還行吧,一直夠花。
我們這種家庭也不圖什么大富大貴,夠用就行唄,再說他們年齡大了,平時也比較仔細。”
橋金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笑著看向康敏。
現在的中年婦女時不時就喜歡八卦一下別人家庭的事,即使和她們沒有任何關系。
她們對于人家的生活狀況并不感興趣,但是她們想要知道其他人都是做什么的,從而在內心里做一番比較。
像康敏這種是屬于單純的八卦,若是許韻妮和周志等人,則是帶著目的性的八卦。
“結婚房子買沒買呀?咱們市現在房子越來越貴了。
唉,咱們這么小城市哈,我也真是服了,工資死低死低的,其他的物價飛漲。”
康敏和橋金源有一句沒一句地拉著家常。
金怡看著近幾天收集來的關于失蹤女孩的社會關系調查資料,從女孩認識的人群當中,很難找到突破口。
女孩父母家在外市,她在本地和兩名女生合租的房子。
前男朋友因為考研到外地讀書,兩人已經分手。
在和她前男友的溝通中,金怡聽不出兩人之間有什么怨恨。
分手情侶之間的小摩擦是能聽得出來,但不至于下這種狠手。
同時,通過調查女孩身邊的其他人也知道,女孩平時比較文靜,日常生活三點一線。
沒有任何不良習性。
休息的時候,她喜歡和室友買很多食物,在出租屋里享受廚房的樂趣。
獨處的時候,她會看書和看電影。
平時內向了一些,不過為人比較友善,單位同事和兩名室友對她的評價都很好。
雖然和前男朋友已經分開,但是通過調查前男朋友,以及前男朋友的家屬,發現其他人對她的評價也算不錯。
可以說,從她的社會關系當中,找不出嫌疑人。
金怡給王瑜打電話,兩人聊及最近的工作事情。
“不過說起來也是,我平時就很討厭做受害者分析。
因為很多受害者就是單純的受害者嘛,根本就沒有做錯。
再說了,現在的變態這么多。
有些人誰知道他們的作案目標是怎么選的,很有可能只是因為當時比較好下手而已啊。”
聽到王瑜的話,金怡想到了女孩消失的胡同。
如果當時女孩身邊沒有其他人的話,那個巷子的確比較好下手。
所以當時在巷子里,應該除了女孩便是兇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但是巷子口那個老頭又是什么原因?金怡如何回想,都覺得這件事和老頭有脫不開的干系。
前幾日金怡和橋金源等人再次去了老頭居住的地方查看。
聽附近的鄰居說他回來過一次,拿了些東西走,說是要給遠方的侄子伺候孩子。
通過交通部門,他們確實查看到了老頭離開的錄像。
不過到了對方城市以后,老頭去侄子家乘坐的是黑車,在一座城市里想查找一輛牌照錯誤的黑車,如大海撈針。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有點巧合,又不是那么的巧合。
想著想著,金怡再次蹙起眉頭,不斷摳著自己的額角。
“金姐,你再這么摳下去,小心以后變成禿子。”
橋金源笑嘻嘻地說道。
金怡上他的肩膀上抽了一巴掌。
“膽敢這么詛咒我。”
一記響雷嚇得他倆一哆嗦。
辦公室里有人驚嘆。
“天吶,這幾天也太嚇人了。
對了,你們聽說過嗎?東漁村前天因為雷暴劈死了一個放羊的。”
“這雷多危險啊!這種天人要出去了很容易被劈到。”
“哎,可別下雨了,再下雨,今年的收成該不好了。”
“這兩天的莊稼也夠受的了,昨天和今天時不時還夾點冰雹。”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金怡和橋金源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兩人離開辦公室,向三樓的檔案室走去。
走到二樓半的時候,橋金源忽然非常八卦地湊到金怡身邊說道:“金姐,你聽說了嗎?許組長好像和尤沐大哥有問題了。”
金怡輕輕撇了下嘴,向橋金源抗議道:“其實很早就有問題了吧!
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尤沐有些行為就挺奇怪的。
橋,我想問一下,你如果和女朋友分手了以后,還會照顧她的生活嗎?
你還會買東西放到她的冰箱里嗎?
你還會花錢雇人收拾房子嗎?”
聽完金怡的話,橋金源驚訝的掉了下巴。
“啊?不會吧,這些都是尤沐大哥和許組長在一起的時候做的?
你要這么一說,我就不理解他了,他到底怎么想的呢。”
“我們兩個分手的主要原因是他不想讓我在這里工作,他覺得我的工作有一定危險性。
但你說許組長和我的工作性質不是一樣的嗎?為什么他不能一視同仁呢。”
“關鍵那陣不是說許組長是劉隊長和趙副局介紹的嘛!
呃,他們二老在,尤沐大哥可能沒法不給面子吧。”
窗外又是一陣響雷,兩人在二三層中間的樓道向窗外看去,一道粉色的閃電劃破天際。
……
地下室里,女子雙唇干裂,雙眼已無法看清室內景象。
她這輩子已經被毀掉了,更加悲哀的是,此時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輩子被毀,因為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男人擰開地下室的大門。
打開門以后,他穿過冗長的鐵皮走廊,便是一個類似于防空洞的地方。
這里,是他儲存作品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