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以后還算順利,路口一家超市就認識照片上的老頭。
老頭名字叫劉才,就在超市后面的一棟樓里居住。
“劉才,留財,別說這老頭家里人還挺會給他起名。”
文凝嘟嘟老頭的名字,抿嘴一笑。
金怡跟在橋金源身后。
到了劉才家里敲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門,不見有人出來。
過了一會,他家樓下有人回來。
橋金源剛敲幾聲,便見樓下人上來和他們說道:“你們是找老劉頭嗎?
他現在不在家,這陣子好像都沒看著他。
你們是誰呀,有啥事兒嗎?
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到時候我幫你們轉告他。”
“他沒在家大概多長時間了你知道嗎?”
金怡走到樓下的婦女身邊,看向她問道。
“哎喲,這我也說不清了,好像得有個幾天了吧。
你們找他是啥事嗎?
平時這老頭身邊年輕人挺少的,你們是他親戚,還是什么人啊?”
“你好,我們是市局的,過來問點事。”
聽文凝說是市局的,婦女頓時來了興趣。
走到幾人的面前問道:“是不是老劉頭他家出事了?這老頭平時就自己一個人,為人處事也挺差勁的。
聽說他好像是遠方有個挺有錢的親戚,但是人家平時和他來往很少。
以前有一陣,他有錢了和我們顯擺了幾天。
但這老頭好賭好喝,給他錢沒幾天就被他禍禍光了。
哎,同志們,你們找他啥事啊,是不是老頭在外邊闖禍了?”
“哦,沒什么事,我們就想和他打聽個人,看看他對這個人還有沒有印象。”
金怡看向婦女淡淡說道。
“哎,沒事,我不和別人說,我就是對這老頭挺好奇的。
我尋思市局的人找他能有什么好事呢。
這樣吧,你們可以把電話號留下,到時候我留意著點,如果他要是回來的話我和你們聯系。
我倒是不希望附近真出點啥事,你說說要是他干了什么壞事,我們這群當鄰居的也跟著提心吊膽。
你們都不知道,去年有一陣,這老頭在外邊欠了高利貸。
一大幫人上家里來砸門,哎喲,那把我嚇的呀。”
婦女說著,連忙拍了拍自己那顆肥碩的心。
金怡留下手機號后,便和幾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幾人正研究夜宵該吃點什么,金怡接到了劉佳琪的電話。
“喂?佳琪。”
“金怡,你在哪?你們在哪?”
佳琪的聲音有些顫抖,明顯是帶著哭腔來的。
“你現在在哪,發生什么了?佳琪,你別害怕。”
“我在……我在……我在……我在飯店……貴的,這個飯店……”
佳琪緊張的語無倫次,一時之間金怡也想不起飯店的名字,便問道:“是我同學工作的那家飯店嗎?”
“對!對!就是這。”
“你別著急,我們現在趕過去。”
金怡掛了電話后,看向橋金源說道:“橋,我們去一下文凝過生日的飯店,佳琪在那好像出事了,但她現在有點說不明白,我們去看一眼吧。”
“好的沒問題。”
這時文凝在一旁問道:“我感覺佳琪姐不像膽小的人呢,平時遇到事情都挺淡定的,發生了什么?”
文凝說著,緊張地咬了下上嘴唇,大眼睛水汪汪地望向金怡。
金怡并沒休息她的的話,自顧自低頭查飯店地址。
趕到飯店的時候,只見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擠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大寫著驚悚。
大家見到有人進來,紛紛投來求救的眼神,盼望是市局的人。
見到金怡的賈雷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過來拉著她說道:“市局的人一會也會過來,現在她還在屋里呢。”
他?他是誰,他發生了什么。
金怡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怕賈雷所指的她是佳琪,她怕佳琪發生意外。
金怡向大廳內望去,只覺得眼前猩紅一片。
餐廳的正中間坐著一個女人,她正在淡定地吃著食物,而她身旁的受害者已經身首異處。
她頭頂的水晶吊燈已被染成通紅的顏色。
紅色的液體啪嗒啪嗒墜落,滴落在她的頭上,身上,臉上和面前的餐盤里。
靠門處的幾桌顧客已經逃跑,而佳琪坐在里側的方向,出來需要經過女人的身邊。
碩大的犯罪工具也被染成紅色,明晃晃的擺在桌面上,好似那不是一個工具,而是一個巨型的餐具。
女人的臉上滿是橫肉,身材非常魁梧,頭上梳著像泡面一樣的小卷發。
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和表情,而周遭的空氣冷的讓人感覺身在嚴冬。
金怡和橋金源等探員平時出案很少攜帶武器。
文凝職級不夠,也沒有配槍,她的身上只有一把小的電擊槍。
文凝掏出電擊槍,對著正在美餐的婦女喊道:“不許動!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
婦女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吃著盤中的東西。
她的臉頰猙獰可怖,眼神猶如一汪死水毫無波瀾。
無論門外的人是喊是叫,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此時的她像是《千與千尋》里變成了豬的人,悶著頭只有吃。
餐廳最內側的劉佳琪和服務員抱成一團。
李律師擋在兩人身前,生怕瘋女人回身襲擊她們。
但女人似乎對身旁的世界不感興趣。
此時她的眼里只有吃,在她的身旁,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這是變態吧,太嚇人了,肯定是變態。”
“說的就是啊,太嚇人了,要不是變態,誰能干出這么可怕的事。”
細小的議論聲從金怡的身后傳來,她可以聽得非常清楚,但遠在大廳中間的女人應該是聽不到的。
金怡幾人觀察了一段時間,相互示意一眼,決定向屋內走去。
本是金怡打在頭前,橋金源可能怕婦女會突然襲擊,于是擋在了金怡的身前。
此時的文凝表現出和她資歷并不匹配的冷靜和淡定。
雖然她手中拿的只是一把威力不大的電擊槍,但卻端得非常穩,她的步子平緩,眼里毫無畏懼之色。
金怡的目光從文凝身上一掃而過,似乎看到了何文列的影子。
那是個果斷,勇敢,冷靜,又殘忍的青年形象。
雖然金怡從來沒見過他,但此時的文凝讓她想到何文列就應該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