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和橋金源報了一天的費用,這種需要和常冰接觸的活讓他們頭越發(fā)的大。
常冰不是一個敬業(yè)的人,很多應(yīng)該是由她處理的工作,常常推辭給新人做。
金怡和橋金源算是比較節(jié)儉的人,他們所申報的費用里主要都是辦公需要。
但是常冰和其他人的類型不同,常冰是非常典型看人下菜碟的人,如果是許韻妮來申報相關(guān)費用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就進行填報。
哪怕是單子上有錯誤的地方或者發(fā)票有不及格的地方,她也會想辦法幫忙處理。
畢竟許組長的背景不同,但是輪到金怡和橋金源這邊,稍微有一點不合她心思的地方,她就將所有東西返還給二人,讓他們重新填報。
二人錯在哪里,她從來不說明。
不懂的地方問她,她就讓翻操作手冊。
橋金源心里不平,和金怡嘟囔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交給楊隊找他們了,至少楊隊手下的人能幫忙處理這些,不會這么麻煩。”
“平時和楊隊長在一起工作,他幫助我們的地方已經(jīng)夠多了。
反正最近也沒什么事,我們麻煩就麻煩一點吧。
再說了,他需要承擔(dān)和負責(zé)的工作更多,別看現(xiàn)在沒有大案,他的日子也不輕松。”
提到楊樂,金怡才想起來,他幾日前升職了。
別看張局平時總是罵他踢他,但是楊樂的成績張局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該提拔他的時候,一點都不耽誤。
“聽說楊隊長前一陣升職了,但文凝還是沒辦法有正式編制,現(xiàn)在只能以實習(xí)身份和我們一起。”
橋金源說著,轉(zhuǎn)過頭看向金怡。
“嗯,說起來文凝也挺倒霉的,本來不是說可以的嘛。
就出身而言,她也算是受害人。
誰能想到轉(zhuǎn)正申請到了最后又被人給駁回了。
不過這些事我們也說不清楚。
好在文凝這丫頭心比較大,你看她吧,只要能和我們在一起,她好像不太在乎這些。”
“說的也是,畢竟她是楊隊長的手下,楊隊長帶到哪里也是他說了算。”
兩人說著,再次提心吊膽地提交了申請。
幾分鐘以后,看到系統(tǒng)上顯示申請通過時,終于長舒口氣。
下班打卡之后,金怡拿了一件薄的外套,拎著包出門。
“金姐,你是去找誰嗎?”
橋金源好奇,金怡昨天剛從佳琪那回來,不知道她還要找誰。
“我有個姐姐也是咱們本市的,挺長時間沒見過了,去看一眼。”
“上車,我送你過去,咱們這不好打車。”
金怡關(guān)上車門問道:“楚老師在哪等你呢?”
“今天晚上我有點自己的事,去看看大學(xué)的幾名同學(xué),所以就不帶她了。”
“哦,這樣。”隨后金怡開啟八卦體質(zhì)。
“你出門不帶她的話,她會不會生氣呀。
我看現(xiàn)在很多女生如果男朋友經(jīng)常不帶她們的話,是會生氣的。”
“沒關(guān)系,她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不過我們兩個人相比,我感覺她比我還要忙。
咱們要是遇到事了,沒時沒晌的,她們一到快要考試的時候更是。
我們兩個忙的時候,一個月就睡覺的時知道對方還在,清醒的時候幾乎沒交集。”
“如果兩個人的節(jié)奏相同,還好。節(jié)奏不同,才容易出現(xiàn)矛盾。”
“我們兩個還好。對了,金姐還沒問你到哪呢?”
“麗媛美容院,我姐在那了。”
“哦?是在那上班嗎?”橋金源好奇。
“不是在那上班,可能是她朋友在那吧。”金怡沒好意思說張鈺可能正在做美容。
“那你姐姐的朋友可夠有錢了,我聽說那家美容院并不是真正的美容院,應(yīng)該是有什么門路所以開的。
聽說那里只給會員服務(wù),最低的入會價格都得六七位數(shù)。
咱們本地普通的老百姓哪有這種消費能力呀。”
“這么高檔的地方啊?那我更要去開開眼界了,反正我又做不起,就去看一看唄。”
金怡自嘲,她可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是張鈺的妹妹。
如果是親妹妹也就算了,關(guān)鍵還是毫無血緣關(guān)系,怎么想都有點像要巴結(jié)人家的意思。
橋金源笑了一笑,就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平時連濃妝都不畫的人,怎么會去這種地方做美容。
到了地方以后,金怡和橋金源揮手告別。
望著他車離開的方向,金怡有種戀戀不舍的感覺,倒不是對橋金源戀戀不舍,而是她真的很不想進美容院。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張鈺。
“鈺姐,我到樓下了。”
“門口有人接你,跟她進來就行。”
金怡進屋,穿金色套裝的服務(wù)生迎了過來,“金小姐是嗎?張小姐在樓上等您呢!”
金怡微笑跟在她的身后。
“金小姐您好,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美霖,要是您以后過來可以找我為您服務(wù)。”
金怡感謝她對自己這么瞧得起,笑著回道:“好的,謝謝。”
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是畫滿歐式壁畫擺滿雕塑的走廊,有點哥特和羅馬風(fēng)混雜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地方是誰負責(zé)的裝修,眼花繚亂的品味著實令人堪憂。
走到走廊的盡頭,是鏤空雕花的電梯。
金怡跟著進了電梯,看到美霖淡定地按了二層,樓層高不高什么的不重要,要的是一種奢華的感覺。
她沒說話,一直跟在美霖的身后。
出了電梯,進到貴賓包間。
看到張鈺坐在一個王座一樣造型的沙發(fā)上。
“鈺姐。”
金怡向張鈺走去,張鈺起身拉過金怡的胳膊。
來進這屋,姐給你做個保養(yǎng)。
金怡聽到張鈺又要給自己花錢,嚇得連忙拒絕。
“不用不用,鈺姐,我這個人平時糙的很。”
“不給姐姐面子是不是?多長時間也沒見到過你一回。
你腦子里總是怕欠我的,送你東西又不肯要。
再怎么說我們是一家人呢,你可是我妹妹。
你知道咱們家就咱們?nèi)齻人,說來說去,一家人總是比外人要強的。
我知道你跟我生分是怕花我的錢,我也知道你比陳姨說的要強多了。
這段日子也是我跟陳姨提到讓你過來的,前陣子聽到醫(yī)院里的一個朋友說你住院了,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想到你一個人在醫(yī)院,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姐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今天就當是我給你賠個不是了,要瞧得起我,趕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