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旭和我相當于是合伙人的性質,到目前,我一直并沒有賺到多少錢。
我們的賬號處于起步階段,剛開始加入的這群人,很多都是因為興趣。
大家的想法是,先將內容做的更吸引人一些,然后再考慮商業化的問題。”
金海說完抽了抽鼻子,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再說我們也沒聽說這樣做不可以啊。”
楊樂無語,敲了一下桌子看向金海說道:“你們那是在傳播暴/力/血/腥內容,怎么可能被允許呢?
再說了,很多內容上傳之前我們都有網關進行檢查。
這種內容應該不會被受眾看到,你們又是怎么進行傳播的呢。”
楊樂問完才反應過來,這種情況他應該交給網監的同事們跟進。
金海支支吾吾說了幾句,楊樂并不感興趣,出門交待手下人將他交給網監的同事們,便去找陳剛。
他剛要出門,陳剛和文凝從門外進來。
“楊隊,地址查到了,是一家網吧。”
陳剛看了眼接待室的方向,又看向有些惱怒的楊樂。
“位置在哪個區?咱們能不能管?”
楊樂看向陳剛嘆了口氣,雙手插在褲袋里,眉頭緊鎖,緊閉雙唇。
“不遠,咱們區的,在音樂學院附近。”
陳剛掏出手機查看網吧的定位,隨后看向楊樂。
“又是音樂學院,這個音樂學院最近的幺蛾子怎么這么多。
走!去網吧查看一下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楊樂說著回辦公室,拎起衣服幾人便向音樂學院駛去。
……
金怡將最近的報告上傳以后伸了個懶腰,同時欣賞辦公室內景,秘案局的辦公環境要比市局安靜很多。
只要那兩位老大姐不起事,此時的辦公室也算得上是高檔優雅。
雖然和佳琪的辦公室相比少了一些時代感,但和從前那個老舊的屋子相比,此時環境已經讓各位非常滿意。
金怡出神沒一會,接到了文凝的電話,文凝將今天的事和金怡講述一遍。
電話掛斷之后,金怡坐在辦公桌前思索。
“金姐,你說要是抓到了這個上傳視頻的人,是不是就等于抓到了兇手呢?”
橋金源的腦袋從玻璃隔間探了過來。
“不一定啊,也有可能是兇手將視頻給別人進行上傳。”
金怡將兩手枕在腦后,看向電腦的顯示屏,上面的照片是這起案子的受害人。
橋金源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瞅了電腦一眼。
“我天,你瘋了吧金姐,居然看這張照片,你不害怕嗎?”
金怡雙唇緊閉,眉頭微蹙,搖了搖頭。
“怕我倒是不怎么怕,不過我就在想,兇手得是怎樣的一種心理,能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呢?”
行為分析里很多人做出極端事的原因,有些是出于仇恨,但還有一些人,純屬就是為了娛樂。
金怡回想案子的所有細節,她覺得對方并不是所謂的反社會型人格。
反社會型人格的人可能會樂衷于虐/待動物尋找歡樂,而不是因為他人虐/待動物而產生仇恨。
這么說來,兇手的作案動機就是出于仇恨。
可是為什么呢?僅僅是因為同情那些可憐的動物嗎?
這樣會不會過于極端?
金怡咬著下唇嘴皮,指甲扣著桌角在想對方的動機。
此時,楊樂那邊的行動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他們趕到網吧之后,迅速查找了當天的視頻,并調出了嫌疑人的身份證號碼。
從網吧的監控上看,嫌疑人帶著口罩、鴨舌帽和眼鏡,雖然面貌很難看清,但是身材和服飾清晰。
楊樂回到市局以后立即下令進行追捕。
……
晚上的時候金怡到資料室。
“劉姐,你回來了。”
金怡看到資料室最里側有道身影,正在將一個牛皮紙箱舉到架子的最高處。
“小金,白天我看到你了,不過看你在忙就沒去打擾。”
劉箐放完牛皮紙箱,撣了撣身上的灰,向金怡走來。
“這幾天我不在,資料室的東西他們亂放,剛才我去看,很多順序都擺錯了。
怪不得這群家伙總吵吵著來這里查資料不方便,每個人都亂放,誰能找到什么呀。
圖書館里的書還有個編碼和順序呢,更何況我們這種難以分類的資料。”
難得劉箐話這么多,金怡略顯吃驚。
“你是來查看關于最近案子的資料?”
劉箐轉身出門,對金怡喊道:“你先自己看,我去洗把手。
擺放位置還和以前一樣,老資料在里頭新資料在前面。
你可以先到系統里查關鍵字,找到你想看的案子類型,然后順著編碼去找就行了。”
劉箐說完,身影閃進洗手間。
金怡在查找紙質資料的時候再次走到內間的門前,看到了那把小鎖頭,她拿起鎖身,看了眼鎖孔。
……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楊樂叫她們去市局一趟,上傳視頻的人被帶來。
看到這所謂的嫌疑人時,金怡不禁有些吃驚。
文凝和橋金源從進到審訊室的那一刻開始,詮釋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目瞪口呆。
“楊隊,我覺得不可能是他吧,你看這個人啊……”
文凝擠著眼睛看向楊樂,楊樂舔了舔唇角,長吁口氣。
他看了看面前的這個人,又看了看手中的身份證,的確是這個人。
從穿著和身形上看,也是視頻中的人。
但是面前的人始終耷拉著腦袋,偶爾雙手捂住臉,透過指縫偷偷地看向幾人。
楊樂看向金怡,金怡仍在發愣,注意到楊樂的目光后,她拿過身份證,又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你會用電腦嗎?”金怡問道。
只見他聽到別人說話的聲音,像被針扎了一下,連忙將頭轉開。
“你叫張振國對嗎?”
聽到別人喊他的名字,他的身子猛然向后一躲,恨不得將頭甩到身后去。
“就這……
就這樣怎么去上網吧呀?”
文凝無語,煩躁地轉著手中的圓珠筆。
“人是誰帶回來的?”金怡看向楊樂。
楊樂哭喪著臉說道:“是我讓大胖小胖去抓的,我們只是看到了可疑的身影。
抓捕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嚇到了呢才會這樣。
結果進來待了一兩個小時以后,發現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我們和他說話,他從不理我們。
你一叫他,他就閃躲。”
楊樂嘆了口氣,感覺肯定抓錯人了,自閉癥患者怎么可能做那么縝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