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高磊的話涉及到物證,下午我得去開個搜查證明,這樣的話,今天下午不一定能去的上了。”
楊樂一拍腦門,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那一會我們倆回局里。”金怡看向楊樂。
“你們不是也沒什么事么?沒事回局里干嘛?跟著我唄。”楊樂看向金怡,隨即看向橋金源。
“嗯,是沒什么事。跟著你也行。”金怡一邊整理手頭的資料,一邊點頭答應。
橋金源看向楊樂嘴角那一抹笑,忍不住偷偷笑了。
晚上的時候回到秘案局,金怡忍不住到三樓和魯娜講述今天的經歷。
“這種愛撒潑的女人多了去了,還好你們也詢問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就直接將她逮捕。”魯娜挑眉一笑。
“雖說逮捕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感覺沒必要吧。”金怡歪了下嘴。
“什么沒必要,你們是不是太軟弱了?
如果明天藥物的證據能找到,立即給對方下逮捕通知,想什么呢?
他們的孩子可是涉嫌殺人,家長就想不了了之了?”
魯娜挑了挑眉頭,看向金怡。
“對了,還沒問今天受害人家屬來沒來呢?
如果受害人家屬提起訴訟,就需要強制執行了。”金怡說著,在椅子上轉了一圈。
“你最近狀態是不是好些了?”魯娜笑著看向金怡。
“這你都能看出來?”金怡挑起眉毛,有些詫異,魯娜有時給人的感覺,很像一只貓,很神秘,且有敏銳的觀察力。
“是不是自己的事在一點點的解決?”魯娜抬了抬眼,嘴角微揚。
“說的就是啊,雖然只是一小步,在我的眼里卻是未來之路上的一大步。”
金怡笑了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魯姐,劉姐呢?好像很久沒見到她了。”
“怎么的,你想她啊?”
“還好吧,有點好奇,你們身上的秘密太多。”金怡說著,擠著眉頭笑著,
“我可沒有什么秘密瞞著你哦。”魯娜嘴角上揚,眼中水波微蕩。
“明天最后一個詢問結束,案子的經過就應該理清了。”金怡說著,嘆了口氣。
“還惦記死去的孩子呢?”魯娜看向金怡,只見她剛舒展的眉眼瞬間凝固,應是想到了什么難過的事。
“還好啦,就是很不理解現在的孩子們啊,他們怎么就不知道理解他人呢?鄒飛然因為不喜歡老師,就將老師家兩歲的孩子帶走。
全過程這幾個孩子竟然沒有一個制止,還有那個捂死人的男孩,我不明白。
他的年紀那么小,他膽子也小,我想知道他是受到了怎樣的威脅,才不得已對小孩做出那種事。”
“捂死人的小男孩是小許詢問的?”
“嗯,是昨天許組長和橋詢問的,我昨天休了一天。”金怡看向魯娜。
魯娜會心一笑:“好歹你和領導的事解決了。”
“也不能算全解決吧,至少這回的事解決了,再說,我以后不會那么唐突了。”
金怡說著,笑了一笑,至少現在什么不會,不能固執己見,要多聽從上面的指揮才能將案子查好。
金怡回到宿舍,見到尤沐的信息:元宵節盡量趕回去。
金怡:好啊,今天我遇到了潑婦,被趕了出來。
尤沐:你們還能怕潑婦,不能把她抓起來啊,妨礙執法。
金怡:我們發懵,沒反應過來,還有領導這幾天也不讓我們動人。
尤沐:你們的事我不大懂,如果你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時,最好聽從指揮。
金怡:嗯嗯,知道了。
發完信息,閉上眼睛的時候,眼前總會浮現尤沐的笑臉,他的笑臉,漸漸取代了被釘滿氣釘的那條腿。
次日幾人先到高磊父母家,其實也沒想強硬搜查。
“你是高磊母親是吧,請問你是否服用安眠藥呢?”
金怡看向高磊母親,一位四十左右,身著套裝,打扮比較時髦的女人。
“是,我休息不好,需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著。請問,這和我家小磊有什么關系嗎?”
女人說話的時候細聲細氣,小心翼翼,好似生怕說錯了什么,會給高磊帶來災難一般。
“麻煩你將這瓶藥找出來,我們需要交給檢方。”楊樂走上前來。
女人頭腦發懵,原地站了一會兒說道,“稍等,我這就去找。”
金怡等在女人的門前,她聽到女人拉開抽屜的聲音,隨即她走了過來,將藥瓶遞給金怡。
取完物證,幾人便按照地址找到了高磊。
除了幾個細節不同以外,其他地方與前三個孩子沒有差別。
金怡查看詢問筆錄,發現這幾個小孩的特點。
“笑什么呢金姐,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發現啊?”橋金源湊了過來,看向金怡。
此時幾個人剛從高磊奶奶家出來,在車里整理資料。
窗外是皚皚白雪,山上的樹被風吹動,抖落枝丫上的雪花。
常年忙碌的人們沒有心思觀察季節的變化,金怡看向窗外的景色愣神。
這里的風景讓她想到了梁吟,不知道那個苦命的女孩在哪,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橋金源的話同時也將金怡的思緒拉回。
“發現了沒有,這幾個小子都有一個特點?”金怡詭異地笑笑。
楊樂撓了撓頭,歪著頭,“什么特點,都是熊孩子唄?”
“熊孩子向來有一個特點啊,自私,不考慮他人的感受,膽小,逃避責任。”金怡將一沓資料碼齊,裝進檔案袋。
“您說了這么多,這叫一個特點嗎?”楊樂伸手過來,從后座上抽過去一張記錄看。
“這是幾個小孩的品質,大人當中也有這樣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金怡看向楊樂。
“當然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小人’的特點吧,我一下就想到周志了。”楊樂撇了撇嘴。
“我去,楊隊,我看你是和周志結仇了吧。”金怡說著,接過楊樂手里的資料。
“你說的八九不離十了,上回他傷的不清,估計一時半會都對我心有余悸。”楊樂說著,挑了下眉頭。
橋金源在一旁,忽然笑了起來。
“你莫名其妙笑什么呢?”金怡和楊樂詫異。
“楊隊,是我上次受傷后休息時的事嗎?我好像想起來了,聽文凝提到過,還因為那件事被你領導訓話了半個多月,聽說天天踹你?”
橋金源說著,看向楊樂,沒忍住,又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文凝這個大嘴巴,誰教她的,怎么好的不說壞的說。”楊樂說著,咬了下唇角,伸手摸了摸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