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綢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行動更方便些,但是她感覺定自己心情會好。不過這也本是兩家的交易,她也了的看戲。
“那就請齊少主等我的消息吧,稍后我會將此事與云松說。”
齊飛天的到來證明了云綢確實在京中找到了一些家族手掌之外的要點,如果此次云綢能夠順利脫困,云綢的大名必定一鳴驚人。
秀女面選前的一個月都會進行皇宮規矩的教導,如此云綢就有了一個月清閑的時間。云家關于罷免云綢家主的事情也有了結果。
云綢被罷免了云家家主,但是畢竟不是做錯了事,所以名字并沒有從族譜中剔除。云松被任命為下一任的家主,這是歷來的規矩。在此期間,如果云松再出差池的話,云家就要再進行一次考核確定家主人選。
雖然家主移位,但是權力還未交接。原因是,云松不同意,他認為自己還不能承擔起家主的責任,所以只是暫領家主之位,但是依舊聽云綢號令。
云耀庭得到消息時,氣得將信撕了個粉碎,“愚蠢之極,愚蠢之極。放著云家家主不做,偏偏要跪在一個黃毛丫頭的腳下俯首稱臣。”
柳氏暗自翻了個白眼,就是這個黃毛丫頭,打得你毫無招架之力,而這個蠢貨只會發火和罵別人蠢貨。
“老爺,周家那邊不是已經對云松下手了嗎?怎么樣了?”
云耀庭氣憤道,“還能怎么樣?就說他愚蠢,竟然放著好好的皇商不去做,偏要榆木腦袋的拜倒在一個女人腳下。”
柳氏驚訝道,“聲名地位,金銀財帛竟然都不能讓他動心?”
“他就是個笨蛋,滿腦子的恩怨情仇,假仁假義。”云耀庭冷聲道,“我看他是看上云綢那個死丫頭了。”
柳氏嗤笑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云松倒是個癡情人了,這心儀的人就要進宮了,他還如此死心塌地。”
“哼。死心塌地?”云耀庭不屑道,“如果真的是死心塌地,就不會接下這家主之位,我看他背靠著大樹好乘涼呢,姐夫那邊你幫忙傳個信過去,就說云松投靠了連家。只要云松死了,云家家主考核重新開啟,一切就盡在我們掌握之中了。”
云耀庭所說的姐夫就是周顯,周顯正妻早亡,兩年前娶了柳國公府的嫡女做填房。
“說到這個。”云耀庭不明意味的看著柳氏,“長姐乃是國公嫡女,居然下嫁給伯爵位的周顯,你知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柳氏眼底閃冷光,嘴上的話也不自覺帶了些不屑。
“這是我爹決定的事,我一個庶女知道什么?”
就算知道,這么一個蠢貨又能為柳家做什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罷了,如果不是為了云家的家業,她才不會屈尊降貴嫁給一個可以當自己爹的人做妻子。
云綢被罷免家主的這一日,收到了云若庭的來信,心中滿是焦慮與擔憂。云綢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原本以為自己能解決,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也免了父親的擔心。
看到下面云綢才知道為什么云若庭會知道。
是白敬宸去找他了,但是只說白敬宸與他告了別,并將婚書的事情說了清楚,還將婚書交還給了云若庭。
云若庭將婚書隨同信一起寄過來了,云綢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她知道,白敬宸這是將選擇權交到了她的手上。
甄氏道,“宸哥兒這個孩子滿腹心事從來都是悶在肚子里不講,可娘也看得出來,他對你也是真心真意了。綢兒,你打算退婚嗎?”
云綢將婚書給了甄氏,“娘,您收著吧。”
“不退?”甄氏問她。
“先這樣吧。”云綢垂眸,“這是爹和他的約定,我不管。”
甄氏知道,女兒的心底是有了些東西漸漸萌芽。此時,她也不知道是該心酸還是該欣慰了。
此時門外有人來傳話,“趙郡王世子求見。”
甄氏連忙道,“快請快請。”
趙郡王世子就是甄氏的表外甥,老郡王是甄氏的的親舅舅,現在的郡王則是甄氏的表哥。
前些日子甄氏去了一趟趙郡王府,云綢也是之后才知道母親與趙郡王府早已經聯系上了,所以后來在自己的計劃中才請了趙郡王世子幫忙。
按輩分,云綢也應該叫郡王世子趙瓊為一聲表哥。
“世子。”云綢同趙瓊見了禮。
趙瓊一邊脫下披風,一邊道,“表妹不必多禮了,我今日來此是向你匯報情況的。”
甄氏將趙瓊引進客廳,讓人上了茶,云綢向寸心使了個眼色,寸心就往后院走去。
趙瓊與云家來往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教養嬤嬤。
趙瓊道,“表妹托付我的事已經辦妥,那幅畫如今已經掛在了二皇子府中。”
“哦?”云綢忙問,“這幅畫到底是從哪里找到的?當年我讓人送給了宋家,可是后來宋家家道中落,就再也沒有了這幅畫的消息。”
趙瓊笑道,“說來也巧,那幅畫后來被宋家典了出去。宋家因為一幅畫中的美人而引起的血案在豫州還是很有名的,所以這幅畫就被一位風流倜儻的富商買走了。我也曾讓人去打聽這幅畫的價格,沒想到那富商并不出賣,無奈……”
云綢愣了一下,“你偷得?”
趙瓊干咳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是,為了不露出馬腳,我讓偷畫的人故意在京城現形,正好被路過的二皇子帶著親衛撞見。”
“辛苦世子了。”云綢由衷道,“趙郡王府為了我擔此風險,實在是過意不去。”
“你不要這么說。”趙瓊嘆道,“當年姑祖母被害,我祖父為了保全趙郡王府上下選擇了閉口不言,二十多年了,祖父心中一直是有心結的。所以當他知道你和姑姑回京的時候就囑咐了我,這一次,能幫則幫,這是他欠你們的。”
甄氏哀傷道,“母親去世前,并沒有怪罪舅舅。”
“他們兩人一母雙生,即便沒有怪罪,我祖父也是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