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知道這不過是漫若的另一個手段。
她的夫君,氣勢洶洶,滿身怒意,為的不過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安康。
許長歌低垂著眼眸,“我說我什么都沒做,你可信我?”
他不信,他從未信她。
“同我回去!”
他從不給她辯解的機會,許長歌倦極,冷聲笑了笑。
“我若不呢?”
“你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若漫若能好,我便不再追究!
許長歌只覺得他的話好笑至極。
“你想追究什么?你所以為的一切,都不過是憑著漫若一句話而已!
“夏侯塵帝君為了別的女人來要挾發(fā)妻,簡直就是個笑話!我本以為只有狐貍才最狡猾,看來漫若仙上比我厲害多了!
九天玄劍劍鞘嗡嗡作響。
“怎么?生氣了?”
許長歌絲毫不怕,她若不強硬,她的孩子便活不下去了。
“你以為我是找你商量的?”
夏侯塵大袖一揮,許長歌的手腕被一束光線狠狠拽住,“走!”
“放肆!”
赤伶冷鞭一抽,將那光束斬斷。
“這里是雪靈山,還輪不到夏侯塵帝君來管!
“許長歌是我的妻,我?guī)Щ匚业钠拮樱恍枰?jīng)過赤伶妖君的同意吧!
“你若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就該對她好些,你何不看看許長歌被你弄成什么樣子!”
夏侯塵墨色雙眸一點點聚集成寒冰。
“她不過是在彌補她的錯!”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呢?
許長歌仔細(xì)想了想,何不該逼婚的。
“夏侯塵帝君真是講的一手公平!
她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漫若仙上說,她的傷是在她歷劫歸來我從中做了手腳,你便深信不疑,而我說不是我,你便覺得我在撒謊!
“她要了我的尾巴,要了我的血,現(xiàn)在她想要我的命。”
許長歌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上了他的衣袖,那九天玄劍因為他的怒氣,已經(jīng)安耐不住蠢蠢欲動。
“其實想知道真像也不難,只要你用九天玄劍殺了我就可以證明!
許長歌臉上決然的笑,看的人心驚。
“漫若仙上一直說她的病只有我的鮮血才能治好,我死了,她也死了,便說明她說的是真的,若她還好好的活著,便說明她說的是假的。”
“夏侯塵帝君,你敢不敢賭?嗯?你敢不敢賭?呃……”
九天玄劍刺穿了她的肩膀,許長歌側(cè)眼看著肩上微微泛著光,竟是一點鮮血也沒流出。
“夏侯塵帝君,何必手下留情?”
許長歌向后退了一步,九天玄劍從她的肩膀抽出,“你不敢賭的,你不敢把漫若仙上的命作為賭注!
所以他可以毫不留情給她一劍,當(dāng)做教訓(xùn)。
她一寸寸對上他的眼。
“我若活著,她便有活下來的機會,夏侯塵帝君不要逼我。”
夏侯塵墨思考再三,也只能暫時轉(zhuǎn)身離去。
赤伶念了法咒,木門旋即關(guān)上,認(rèn)誰都打不開。
須臾,許長歌軟到在地,手指顫抖的攥住赤伶的手。
“姑姑,他可走了?”
“已沒了聲息。”
“那就好!
許長歌閉上眼,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靈核便交給姑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