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夏芝晴攬在了懷里,眼神迷離充滿了哀傷。
“我要你……”他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落在夏芝晴的耳際,吹出的暖風讓她為之一顫。
夏芝晴詫異的愣住,難道說慕容烽已經將寧瀟歡忘卻開始接受自己了么?
她等這天已經好久,她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慕容烽輕薄的雙唇。
慕容烽瘋狂的吻著她朱紅色的唇,夢囈般的說道:“瀟歡,你知不知道我……”
瀟歡?
夏芝晴為之一震,沒有想到,慕容烽原來是醉酒之后,把自己當作了寧瀟歡。
寧瀟歡已經死了,但卻在他的心里占據了這么重的地位。
夏芝晴慌神之間,慕容烽已經脫光了她身上的衣物,他在她的身上摸索,一點一點的撩撥她的欲望。
夏芝晴發出愉悅的呻吟,但卻猛然將醉酒的慕容烽驚醒。
寧瀟歡每次和他歡愉的時候,都是忍著內心的欲望,她從來都是難以隱忍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現在身下的女人……
她不是寧瀟歡,當他努力讓自己清醒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人,果然不是寧瀟歡,連忙將夏芝晴推到了一旁。
夏芝晴衣衫不整的被推到了床下。
她羞辱的盯著在床上坐著的錯愕驚訝的慕容烽,眼眸里楚楚可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慕容哥哥……”
慕容烽有些愧疚的望著夏芝晴,剛剛是他的錯,是他將夏芝晴當作了寧瀟歡,他整理了情緒,穩了穩剛剛的情緒,盯著夏芝晴,而后皺眉:“你怎么來了?”
夏芝晴微微抬眸,臉上還掛著淚珠,她楚楚可憐的道:“今天,在島上,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瀟瀟妹妹竟然……,所以我來看看你,我知道我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但是我真的是愛你的,我只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她溫柔的嗓音,在這空蕩蕩的房間內揚起。
顯得空曠嬌柔無力。
慕容烽聽到她的話,又看到她眼角盈上的淚珠,覺得有些愧疚。
“但是她現在已經離開了,難道你不能接受我么?在你的心里,我就如此的不堪?”夏芝晴滿眼淚珠,盯著慕容烽道。
“芝晴,她沒有死,管家只是欺騙了你我。”慕容烽眼眸無神的望著夏芝晴道。
她驚訝,詫異的從地上站起來,盯著慕容烽問道:“不是說種了蛇毒了么?怎么回事兒?你怎么知道她還活著?”
她心里的震驚和怒火,完全遮掩不住。
沒有想到她費盡心機派人去島上放蛇,寧瀟歡這樣都能活著?
她不是已經確定被蛇咬了么?
寧瀟歡確實是被毒蛇咬了,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島上備有血清。
這是富商之前保留下來的。
“可是……可是她沒有死,為什么要騙我們呢?”夏芝晴神色憤怒,甚至想要嘶吼。
慕容烽冷笑:“可能是因為想要以此來說明,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見到我吧,大概和洛川已經商定了,以后的生活。”
夏芝晴嘴角閃過一絲的玩味,鎮定了神色,她剛剛聽到寧瀟歡還沒有死的消息,頓時就像是身體被掏空,而后又被人跑向了深淵的感覺。
但慕容烽提到洛川,倒是又提醒了自己。她還又一枚炸彈在手。
隨即,她笑著道:“瀟瀟妹妹沒有離開我們那真的是太好了,但是她腹中的孩子?”
“還活著。”慕容烽聽到夏芝晴提到孩子的時候,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個孩子是他心里的痛。
他又想到洛川在工地和他說的那番話,現在他胸腔內已經是一腔怒火了。
“慕容哥哥,既然瀟瀟妹妹還活著,你就不必那么悲傷了,聽說你去洛氏工地見了洛川,他……沒說什么吧。”夏芝晴故作試探的道。
慕容烽腦海中的畫面剛巧是夏芝晴問的答案,此刻夏芝晴嘴角附上邪笑,而慕容烽的眼眸里卻滿是狠厲。
“罷了,以后不要在提這件事情了,還有芝晴你是如何知道我去了洛川那里?”慕容烽很疑惑的問道。
夏芝晴連忙解釋道:“我……我只是看到有小報紙在報道,但是你放心這個問題我已經替你解決了。”
夏芝晴一邊說著一邊將包里的報紙拿了出來,道:“剛巧被我碰到,所以我已經花錢解決了這問題。”
慕容烽見到夏芝晴拿出來的報紙,上面的內容確實是寫的不堪入目。
若是這件事情被老爺子知道那簡直是不堪設想。
慕容烽想到這里,笑著看著夏芝晴道:“芝晴,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這件事情若是被我父親之后,那簡直是不堪設想。”
“我已經將這家報社擺平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夏芝晴安慰慕容烽道。
慕容烽這才冷靜下來,他覺得最近他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出軌了的女人并且已經有別人的孩子,自己竟然還會這么固執這么偏執的喜歡。
這到底是一種愛么?還是自己的不甘?
慕容烽在想這件事情。
夏芝晴見到慕容烽已經酒醒,忙道:“既然慕容哥哥沒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芝晴,我送你吧?”慕容烽為了表示自己對剛剛事情的愧疚之情。
“沒關系,我自己走。”夏芝晴道:“你喝醉酒了,還是在家里休息比較安全一些。”
夏芝晴說了話之后,就從慕容烽的別墅離開了。
慕容烽在夏芝晴走了之后,重新回到了臥室之中,昏昏的睡去了。
夏芝晴獨自開車回到了家里,她迫不及待的給助理打了電話。
助理正在睡夢之中,接到了夏芝晴的電話,感到意外,但她立即清醒了許多,因為她已經預感到,似乎有事情要發生。
助理立即道:“夏總,您這么晚來電話……”
她此刻手心都已經滲出了汗液。
夏芝晴對著電話這頭道:“我讓你辦的事情,你可是去辦了?那結果呢!”
冷冽的聲音,讓電話這頭的助理打了一個寒噤。
“夏……夏總……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意思”助理低聲細語的道。
“你不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難道說你連我讓你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么?”夏芝晴冷聲的對著助理吼道。
助理聽到夏芝晴這樣說,立即道:“夏總,您說的可是寧瀟歡的事情?”
“難道說我要你辦的還有其他的事情么?這件事情你什么時候辦好過?明天你可以直接從公司辭職了。”夏芝晴沒有半分要開玩笑的意思,對著助理說道。
助理立即慌了神色,她的母親辛辛苦苦的供她上大學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摸爬滾打的多年在夏事集團坐上了總經理助理的職位,可是現在剛剛坐了沒有多久,現在夏芝晴就要她直接回家滾蛋。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她現在已經四十歲的年紀,公司突然要她滾蛋,她還能去干什么?
助理忙懇求道:“夏總,我……我求你,我母親現在有病在身,家里就指望我一個人,我的弟弟現在還在監獄沒有釋放出來。”
“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夏芝晴嘴角露出冷冽,很是嘲諷的對著電話那頭的助理道。
“夏總,我求求你,我母親現在每個月在醫院需要高額的藥物費用來支撐生命,若是我失去了工作,那么這經濟來源真的就斷了,夏總,您看在我弟弟為公司的事情做出了那么大的貢獻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
助理繼續懇求。
但換來的只有夏芝晴冰冷的話語:“想要重新回夏氏工作,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夏芝晴將身體內的所有的憤怒全都發泄到了助理的身上,她對助理處理的寧瀟歡的事情感到憤恨。
她掛了助理的電話,就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覺了。
助理被掛斷電話,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昨天剛剛把母親在醫院的醫療費用補齊,但是若是就這樣被辭職,按照自己手頭的錢,自己也只能勉強維持母親在醫院幾個月的醫療費用。
自從弟弟因為公司的事情坐牢,她一個人照顧母親,十分的不容易。
而弟弟坐牢的原因,也是由夏芝晴引起的。
那是一個夏天,夏芝晴的十八歲的生日,夏氏集團的總裁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慶賀生日,給了自己女兒買了一輛白色的甲殼蟲。
這是夏芝晴的第一輛坐騎,那時候她還只是夏氏集團的普通員工,只不過平時的業績比別人要優秀的多。
夏芝晴開車游走在馬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老人,她當時氣焰囂張,雖然沒有肇事逃逸,但卻將責任推卸到了死者的身上。
這件事情引起了H城市的大部分人的議論,夏氏集團的老總,也就是夏芝晴的父親,為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所以就找到了相關的單位拿錢解決了一些事情,但死去的老人的家屬,不接受錢財的補償,所以,他們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讓肇事者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