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你好,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夠碰見你!”張先生夸張地跑了過來,臉色掛著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若不是見識過,我還真的會被他的笑容給迷惑了。
他說完不等妻子有什么反應,像是記起什么來一樣,轉過頭伸出手,對著我說道:“不好意思,剛剛一激動,都忘記顧先生你也在,實在是幸會幸會。”
我沒有伸手,他訕訕地將手收了回來,妻子有我在,不敢說什么,只對著他笑了笑,看得出她見到姓張的也挺意外的。
我四處瞄了瞄,沒有見到他那個浪蕩隨意的妻子,不懷好意地說:“張先生,還真是別來無恙。怎么不見你妻子一起呢?”
“哦,你說我愛人吶,她出去玩了,要明天才能夠過來。”姓張的說完眼睛又瞄到妻子的身上,同為男人,那種眼神我實在是太了解了。只是他掩飾的很好,讓人不易察覺出里面濃厚的欲望,可這并沒有掩埋過我的眼睛。
我不由地鄙夷一笑,想看妻子有什么反應。
妻子捋了捋頭發,有些矜持的模樣,笑著說道:“我沒有想到張先生還能夠記得我。”
“張某當然記得,蘇小姐可是個特別的女人,充滿了魅力。”張先生當著我的面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心里想,那次他倆單獨在一個房間里待那么久,說的不知道會是什么讓人羞到哪里去的淫詞艷曲了。
我不滿地反駁:“張先生搞錯了吧,我妻子可不是叫做什么蘇小姐,你應該稱她為顧太太。”
我將“顧太太”這三個字重重地咬得死死的,目的就是要他清楚的知道,這個讓你感興趣的女人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能夠隨便染指的。
妻子被我這么說,明顯得羞紅了臉,我現在沒有心情去遐想她現在的想起了什么旖旎的畫面。我全身心都放在了姓張的身上。
姓張的還是在馬來西亞看到時的模樣,身上喜歡穿著緊身衣,露出他發達的肌肉,在我面前還顯擺什么呢,不就是個沒有底線的下流胚子么。我心里偷偷地唾罵了一句。臉色一直都是笑吟吟的模樣。
“哈哈,一激動都給忘記了。”姓張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放棄地說:“你們看今天這么有緣分的遇見,咱們一起吃頓飯怎么樣呢?”
我正想要拒絕,誰知妻子搶先一步,說:“好呀,難得能夠碰到。”#@$&
妻子說完才想起我還在身邊,對著我討好地一笑,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我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搏了妻子的面子,便答應了。
姓張地走了兩步對我說:“我剛看到你們開車了,為了方便,就勞煩你載我一程了。”
這話說得巧妙,我沒有找到理由拒絕,妻子原本想跟著她坐到后座上,被我拉了一把,看著妻子的臉色一嚴肅。妻子便沒有堅持要做后座的想法,乖乖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姓張的跟妻子聊得挺嗨的,都快要把我這個老公給忘記了。還時不時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實話,除去他曾經跟妻子那段曖昧的模樣,姓張的看起來還有點人模狗樣,說話挺幽默的,怪不得能招惹女人喜歡。他一定用他身上的這點優點睡了不少女人,我心里想。
為了不落下自己的身份,我選了一件高級餐廳,畢竟不管他是不是本地人,我自己是本地人,按理做東道主,請人的活到了我手上,自然不能讓別人小瞧。%&(&
到了地方,我讓他們先選位置,自己留下來停車。等到我進入的時候,發現他們選的是包房。知曉了在哪個包房里,走到門口,我沒有立即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聽里面有什么什么。
包房的隔音挺好的,我站了一會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為了不引起懷疑,我推門進去,看到兩個挨坐著,咋一看非常親密的樣子。我不動聲色地走到妻子的旁邊,發現兩個人正在聊最近都在做什么。
妻子毫無保留。興致勃勃地跟姓張地說自己想要去學習瑜伽,還說已經報了瑜伽班了。
等到發現我回來的時候,她訕訕地對我笑了笑,問我想吃什么來著。
姓張的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我不甘示弱地跟他對視了一眼,他瞇起眼睛一笑,還順帶地聳了聳肩膀。像是對我無情嘲笑地挑釁,如果沒有妻子在,我真的想跟他干一架,順便問他有沒有上了我妻子這么一回事。即使我明知道自己的身板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對于我來說,不是個愉快地重逢,至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再次見到這個讓我氣急一時的人。因為他,我差一點跟妻子離婚,若不是妻子以死相逼,那次肯定是離定了。
我不明白他今天這么做算是什么意思,是再次見到妻子,欲望萌生了嗎。還是說,依舊不死心地想要對我妻子做什么。妻子全程表現得像是個單純的不涉世的小女人,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偷偷地暗示了好幾次,她一次都沒有發現到,反倒是姓張的看到了,對著我露出皓齒,一副欠揍的模樣。
不行,我不能讓事情這么發展下去,得盡快解決這樣的處境。我加速地吃完了這場氣氛詭異的飯局,不管妻子是依依不舍還是不情愿,對著姓張的微微一笑,說道:“下午我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以后有機會再會吧。”
說完拉著妻子的手便想要走,他笑了笑,開口說道:“好的,顧先生,顧太太,后會有期。”說著還對著妻子揮了揮手,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我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瞪了他一眼便大力地拉著妻子的手往回走。妻子的手被我抓得生疼,“呀”的叫了起來。
我假裝沒有聽到的打開車門,把她塞到車里面去,然后返回駕駛座坐了上去。妻子揉著手腕埋怨地大聲說:“老公你發什么神經呢,把我的手都拽疼了。”
“我發什么神經?”我氣及而笑,嘲諷地說道,“那你呢,你發什么騷?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嗎?你剛剛見人家的時候不是一副想要貼上去的感覺嗎,難道被我說中了,急忙想要跟人家上床嗎?”
“啪”
回應我的,是妻子呼扇而來的巴掌,我錯愕地看著她,她胸口起伏著,雙眼掛上了淚水惡狠狠地盯著我。最后咬著嘴唇,摔開車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