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是怎樣做到之前焦急到極點,現在又冷靜到極點的。妻子或許也不想這樣的事發生,可是,這件事情現在就擺在我的面前,我怎么辦?
我特么都混成這樣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妻子做的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容忍,我想,這一次我一定要跟她攤牌,必須要把話說清楚,她要么就老老實實待在公司里管財務,要么就直接待在家什么也別做了。這樣是對她好,也是對大家所有人都好。
夏夢在等著我拿主意,她說,“青哥,時間很急,小穎她也不能……等太久,咱們要是過去,就趕緊過去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讓我去幫小穎解決,小穎是我的妻子,別人碰不得,所以,還得是我去。
我當然沒有辦法拒絕,所以我主動拉住了她的手,一起朝外走去,就當我們剛出了大門把門關上的時候,一道車光打在我們臉上,刺的眼睛生疼,我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一只手遮住了夏夢的臉,怕光傷害到她。
我在想,這究竟是誰啊?想干什么?我覺得這人是故意的,車燈開這么亮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久不關,我覺得,就是故意打到我們臉上的。
夏夢她被這燈光刺激的不輕,我的手掌心能夠感受到濕潤,她很不舒服,我掩著她的眼睛,應該是好了一點。
夏夢被我護住之后,朝車的主人喊,“好佳,你別鬧了!”
我大吃一驚,倪好佳?她來干什么?
倪好佳哼了一聲,關掉了車燈,從車上跳下來,她穿的是一件居家的輕紡衣衫,寬松無比,頭發梳到一邊,在發尾處把頭發扎了,在光線照耀下有了一絲慵懶風情,唯一和她整體不搭的就是她臉上掛著的那副墨鏡。
我脫口而出,“好佳,你來干什么啊?”
我本來就是單純問一問,我絕對不會以為倪好佳和夏夢的私交有多好,誰知道她突然出現在夏夢家門口是為了什么,還是在這樣事多的晚上。
我這一句話似乎是惱了她,她一下子就把墨鏡摘了下來。其實一開始墨鏡下面那張臉一開始的表情是憤怒,后來在一瞬間變為嘲諷,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倪好佳也能變臉變這么快!
倪好佳的目光在我跟夏夢兩個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口氣一如她的臉色那樣嘲諷,說出來的話不怎么讓人高興,“怎么?我不能來?我來壞了你們的好事了?”
倪好佳的目光轉到了陰影處我跟夏夢握住的雙手,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憤怒,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了她的變臉。
倪好佳是誰?被寵壞了的無法無天的大小姐,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為了我,連綁架的事情都做了出來,她顧忌的,除了她爸倪浩光,也就是我了,但不是夏夢。
她突然沖上來推了夏夢一把,夏夢差點從我懷里跌出去,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若是無理取鬧對我,我也就忍了,可是,不能這么對夏夢,夏夢做錯了什么啊?再有,她那是什么表情,看偷奸被抓的奸夫淫婦嗎?
今天發生的事很多,我的心情很煩躁,要是在沒有麻煩的時候我可能會好言好語哄她兩句,但是今天不一樣,我急得很,所以也不想搭理她,就想趕緊走,讓夏夢帶著我找妻子去。
我扶著夏夢從倪好佳身旁走過去,并不搭理她,她忽然間就像失了分寸一樣,大喊大叫道,“你們干什么啊!”
我還能干什么?趕緊離開這個慣會胡攪蠻纏的大小姐,被她拖住了我還能干什么事。
倪好佳從后面拉住了我。
她說,“你干什么去啊?”
我回答,“好佳,我真的有要緊事,我得讓夏夢幫我的忙,你不要鬧!”
她干脆利落來一句,“我鬧了什么啊?我干什么了?你這樣說我,青哥,你就這樣看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這副樣子嗎?未免太傷人!”
好好好,又是我的錯了,行吧行吧,我真有急事,可不能在這耽誤,所以我扶著夏夢要繼續走。
夏夢她被那燈光折磨的不輕,到現在還在流眼淚,我感覺到她好像暈暈乎乎的。唉!這個倪好佳。
誰知道我還沒走出去兩步呢,倪好佳她就拉住了我,喊道,“不準走,把話說清楚,我怎么了啊!之前的事不都已經解決了嗎?青哥你也說不會怪我的,現在怎么又這樣?我干了什么啊?”
大小姐你干了什么自己能沒點數?還非得要問出來,我轉念一想,可能在讓人討厭這一點上,大小姐可能真的沒有什么自覺,畢竟她從小遇到的絕不是我這樣的人。
我正要和她說點什么,夏夢冷不丁出了聲,“好了!都別吵了!多大的事!現在什么時候,你們也能吵起來。”
這我就委屈了,我也沒說話啊。看慣了夏夢平日里的溫柔知性,覺得她偶爾生起氣來也是十分有魅力,魄力十足,壓得住場子,你看倪好佳都被震住了。
就在我心里夸贊夏夢的時候,夏夢又開口,說,“有什么事車上說,你們倆也都知道什么事緊急,偏要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一點小事爭吵,可真服了你們!”
倪好佳大概是想反駁兩句,畢竟她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被倪好佳壓一頭,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還像乖順了不少,她嘴動了兩下,終究沒說出什么來,開了車門,做到了駕駛座上。
夏夢開口,“青哥,上車!”
我又吃了一驚,上車?上倪好佳的車?今天這是怎么了?
夏夢對我說,“青哥,再磨蹭下去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我們得趕緊去救小穎,有什么重要的,我們路上再說!”
夏夢都說話了,我就聽了她的,扶著她坐到了車上。
倪好佳就是不肯老實,還是要酸一句,“我說夏夢啊,咱倆也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在蘇穎面前,咱們在青哥面前還有什么重要的!”
倪好佳,唯恐天下不亂的絕佳典型,我服了她了。
我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