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聲音嘶啞的喊出聲,伸手就去打江淮安,卻是被江淮安在半空中截住。
江淮安臉色陰鷙的看著慕青晚,看著她發(fā)紅的眼眶,也看著她臉上惱怒和恨意。
他眸光沉了沉,一句話也沒說,手上微微一用力。慕青晚便被他甩了出去。
被江淮安這么一甩,穿著高跟鞋的慕青晚,腳下一個(gè)不穩(wěn),便直直地朝地面倒去。
跌倒在地的剎那,被燙傷的地方跟大地摩.擦,腰間的水泡破裂,疼的慕青晚倒抽一口涼氣。
一張小臉頃刻間變了色,只是,在她倒下的剎那,烏黑飄逸的長發(fā)滑落,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江淮安卻沒有注意到她伸手去捂腰的動作,他看著慕青晚的狼狽,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卻又想著,他剛剛根本沒有用力,慕青晚不至于到了跌倒后起不來的地步。
“慕青晚,這是警告!“
話落,江淮安不想在看慕青晚狼狽的模樣,抬腳朝外走去。
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慕青晚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在低頭去看手捂著的地方時(shí),就瞧見白色的襯衫上,已經(jīng)帶了血。
慕青晚咬了咬牙,臉色蒼白的閉上了眼睛。
“叮咚”一聲,電梯在22樓打開,言述看見江淮安站在門口,忙下了電梯,對著江淮安道:“總裁,剛好你在……”
“有什么事,我回來再說!”
不等言述落下,江淮安已經(jīng)抬腳進(jìn)了電梯。
言述一愣,再回頭看時(shí),電梯的門已經(jīng)合上,就只掃見江淮安陰鷙的臉色。
難道他不在的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言述皺眉,精明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困惑。
見電梯朝著樓下走,言述這才轉(zhuǎn)身朝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整個(gè)22樓,除了會議室,和董事會的辦公室之外,就之后總裁辦公室。
剩下的就是助理的辦公室,以及秘書的辦公臺。
言述困惑的朝自己辦公室走,因?yàn)樽约旱霓k公室就在總裁辦公室附近,便需要經(jīng)過大廳。
然而,言述才剛一走過轉(zhuǎn)角,步入大廳,就看見倒在地上的慕青晚正掙扎著起身,頓時(shí)大驚失色,連忙跑上前去扶慕青晚。
“慕秘書,你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忽然被人攙扶,慕青晚一愣,聽見熟悉的聲音,這才松了口氣。
回頭看見皺著眉頭的言述,艱難的扯出一個(gè)笑意。
“沒事。不小心摔倒了!
“不小心?”言述凝眉,四下里掃了一眼,見秘書的辦公臺前后一片狼藉,頓時(shí)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難怪剛剛總裁的臉色不好!
可是,他就去了一趟策劃部,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慕青晚這樣,怎么看不像是摔倒了的模樣吧?
“謝謝你扶我起來,我沒事了!
慕青晚在言述的攙扶下站定,便推開了言述,后退了兩步,跟他保持了距離。
然而,因?yàn)樗@一退,言述眼角余光剛好瞧見了她腰間的血跡,頓時(shí)大驚。
“慕秘書,你受傷了!
聽到言述的肯定句,慕青晚一怔,目光下移,看見腰間的血跡,連忙伸手捂住。
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起身的時(shí)候,忘了這兒有血。
可她也沒料到言述會出現(xiàn)。畢竟22樓素來沒什么人。
“沒事,你看錯(cuò)了呵呵……”慕青晚干笑兩聲。
言述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在他看來,慕青晚這行為,明顯的欲蓋彌彰。
“慕秘書,我來的時(shí)候,總裁已經(jīng)走了,你不用這么掩飾,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醫(yī)院。”
提起江淮安,慕青晚的臉色頓時(shí)冷了幾分。
“這跟總裁有什么關(guān)系,我也沒事,謝謝言助理扶我起來,我已經(jīng)沒事了,言助理去忙自己的吧!
慕青晚說著,轉(zhuǎn)身朝洗手間走去,打算拿東西過來清理一下。
言述的目光在慕青晚臉上停留了一瞬,見她臉色慘白,眼眶也發(fā)紅,眸光頓時(shí)沉了一分。
言述將拿出手機(jī)打了個(gè)電話出去。
等接通之后,對著電話道:“叫保潔來22樓。另外,這件事我不希望聽到有人議論什么!
言述的話簡潔明了,說話時(shí)的冷漠和江淮安如出一轍。
慕青晚嘴角扯了扯,這年頭助理都隨老板的么?
掛了電話,言述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對著慕青晚道:“保潔將在三分鐘后出現(xiàn)在22樓,我想慕秘書不希望保潔阿姨看到你這幅模樣吧?”
言述說著,四下看了一眼,“就是不知道保潔阿姨看到這幅場景,在看到慕秘書這幅模樣后會怎么想,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慕秘書……”
言述說著,收回目光落在了慕青晚身上,伸手推了推眼鏡道,“況且,身為江氏的總裁秘書,慕秘書這樣出去的話,也會讓江氏丟臉的!
言述略掉沒有說出來的話,慕青晚自然猜的出來。
言述說這番話的用意慕青晚也知道,言述肯定是料定自己不會跟他去醫(yī)院,所以這是在逼她去。
慕青晚眉頭擰了擰,跟言述對峙了好一會兒后,最終敗北。
“我跟你走就是了。”
“嗯!
言述聞言,滿意的點(diǎn)頭,眸子里閃過一抹亮光,開始尋思如何聯(lián)系江淮安。
……
江家。
黑色的邁巴赫在江家門口停下后不久,正坐在床上玩手機(jī)的江伶就聽見樓下傳來喧鬧聲。
她眉頭一皺,穿著拖鞋,打開房門走出來,正要訓(xùn)斥女傭的時(shí)候,就看見一身污漬的在趙蓮兒正被女傭扶著進(jìn)來,頓時(shí)大驚失色,張皇失措的跑下樓。
“蓮兒姐姐,你怎么了?”
趙蓮兒紅著眼眶低著頭,聽見江伶的聲音,這才強(qiáng)打精神看著江伶。
“我沒事。”
此時(shí),江伶已經(jīng)跑到了趙蓮兒跟前,看著她這一身的狼狽,還有哭紅了的眼睛,怎么可能會相信她說的沒事!
“你這哪里像是沒事啊!”江伶急的皺眉,“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么成這樣了?”
江伶急的皺眉,看著趙蓮兒蒼白的臉色很是心疼。
“我真的沒事!壁w蓮兒還在強(qiáng)打笑意。
“哎呀,你又這么說!你氣我了,蓮兒姐姐!”江伶急的跺腳,沖著一旁的女傭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準(zhǔn)備洗澡水,帶蓮兒姐姐去換衣服洗澡!”
“知道了,小姐!迸畟驊(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
“出了什么事兒了?”
喧鬧聲將在后花園喝茶的韓婁英也引了過來,走進(jìn)來瞧見趙蓮兒這一聲的污漬,好看的眉頓時(shí)皺起。
“蓮兒,我不是讓你去給淮安送粥,你怎么……”韓婁英上下掃了趙蓮兒一眼,語調(diào)頓了頓,“你這是把粥給自己的衣服喝了嗎?”
“阿姨……”
聽見韓婁英的聲音,趙蓮兒抬眸望去,蒼白的臉上盡是淚痕,一雙眼睛里寫滿了委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瞬間就溢滿了眼眶?伤齾s是咬牙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那堅(jiān)忍的模樣,甚是惹人心疼。
見狀,不用問,韓婁英也才出了幾分。
“好了,好了,別哭了,快去換衣服!
韓婁英聲音柔了幾分,伸手抹去趙蓮兒臉上的淚痕,吩咐一旁的女傭帶她上樓換衣服。
趙蓮兒原本想說什么,見女傭扶她上樓,頓時(shí)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有什么話,等會說!表n婁英疼惜的一笑,伸手摸了摸趙蓮兒的臉。
“先別哭了,先上去洗洗!
“嗯!币?yàn)轫n婁英這一句話,趙蓮兒所有的話都咽在了喉嚨里,她張了張嘴,低頭“嗯”了一聲。
低頭的瞬間,眼淚“啪嗒”一聲,便砸在了手背上。
韓婁英眸光一沉,盯著趙蓮兒看了一瞬,轉(zhuǎn)而對著一旁的女傭道:“帶蓮兒小姐上去!
“是,太太。”
女傭話落,扶著趙蓮兒上了樓。
眼看著趙蓮兒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韓婁英眸光再次沉了沉。
一旁耐不住性子的江伶急的皺眉,上前拉住韓婁英的胳膊,著急道:“媽,怎么都不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讓蓮兒姐姐上去了?”
“真是個(gè)傻丫頭,明擺著的事情,還用問嗎?”
韓婁英掃了江伶一眼,輕笑著朝著沙發(fā)走去。
見狀,江伶先是一愣,繼而緊隨著韓婁英的腳步來到沙發(fā)前,坐在了她身旁。
“老媽,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蓮兒姐姐被慕青晚那個(gè)叛徒給欺負(fù)了吧?”
見韓婁英坐下,立刻有人端了茶上來,韓婁英端起茶優(yōu)雅的啜了一口,這才轉(zhuǎn)眸看向江伶。
“傻丫頭,明白了?”
“哎呀!就知道!”得到老媽的首肯,江伶頓時(shí)氣的眉毛都橫了起來。
“慕青晚太過分了!在江氏的公司竟然還敢欺負(fù)蓮兒姐姐!真是太過分了!”
“連你都敢欺負(fù),更何況蓮兒呢?”韓婁英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盞。
“你可不要忘了,慕青晚是個(gè)什么性子,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聞言,江伶頓時(shí)眉頭緊鎖。
是啊,慕青晚是個(gè)什么性子,她怎么會忘呢?
要不是因?yàn)樗,自己說不定就長成了蓮兒姐姐那種溫婉討喜的乖巧性格,但因?yàn)樗?
不知道想到什么,江伶眉心猛地一皺,“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
“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