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不多時,就在江淮安那烈火般懲罰的吻,席卷了慕青晚身上所有的力氣和嘴角的甘甜時,耳邊就傳來了手指敲擊車窗的聲音。
慕青晚一側眸引入眼簾的就是警察的制服,心下忽地一顫,猛地伸手推開了江淮安。
“先生,您好,這里不允許停車。”窗外交警公式化的聲音響起。
江淮安眉頭擰起,煩躁的掃了一眼窗外,打開車門下了車。
“江,江總……”
兩個交警看見車內嚇來的是江淮安,氣勢瞬間軟了下去,正在開罰單的手猛地一抖,隨即迅速的將罰單背到了身后。
“抱歉,江總,這里不允許停車,會影響大家同行的!
“嗯,知道了!
江淮安淡淡應聲,兩個交警相視一眼,見江淮安臉色不好,連忙點頭哈腰道:“江總慢走。我們就不打攪您了!
話落,騎著摩托便揚長而去。
這一幕被慕青晚盡收眼底,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看江淮安上了車,哼笑一聲,陰陽怪調的開了口。
“原來咱們江總這么厲害啊,出門都能刷臉通行了!
“你老公一直都很厲害。”江淮安悠悠的發動了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
慕青晚聞言小臉一黑,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總覺得自己無論說啥都會被江淮安給繞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少說話的好。
……
江家。
韓婁英站在客廳里,皺著眉頭望著二樓招呼江淮南。
“淮南,你倒是快點啊,都說了要去接蓮兒的,你這么磨蹭做什么?”
“哎呀,小伶兒不是已經去了,你慌什么?再慌我也得穿上衣服!
江淮南一臉的漫不經心,悠悠地站在欄桿處,拿著白色的T恤往身上套。
“你這臭小子,都幾點了,你還不起來,竟然連衣服也還沒穿,你啊你!”
看著老媽的眉頭直皺,江淮南立刻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哎呀,這不是穿上了嗎?老媽,你別著急,我刷個牙洗個臉就出來!
江淮南說著,沖著樓下來了一個飛吻。
“哎,你這小子!表n婁英被江淮南這副模樣逗笑,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望著江淮南的眸子里帶著一抹寵溺。
見狀,江淮南笑嘻嘻的擺手:“老媽,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痹捖洌茨系纳碛氨阊杆傧г诹藰翘菘凇
說起來,今天的確是趙蓮兒出院的日子,前段時間趙蓮兒因為忽然心口痛住院,這一住差不多也快一個月,昨天老媽去醫院回來之后,就說今天趙蓮兒出院,為此,昨天吃飯的時候還一直念叨他今天不要睡懶覺,早起去接趙蓮兒。
江淮南一直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去醫院接個人而已,早點晚點有什么關系。
再說了,她趙蓮兒又不是什么太后老佛爺,至于接她出個院,要觸動家里這么多的人么?
不過心下吐槽歸吐槽,這事兒,他總歸還是要去的不是?
韓婁英坐在樓下時不時地看著手表,約莫過了十分鐘,江淮南總算是從二樓下來了。
“我說媽,你至于這么著急么?”江淮南早在樓梯上的時候,就看見韓婁英一直看表,心下不由得探口氣。
“老媽,你這么著急認真,我都快懷疑,到底誰是你親生的了。”
江淮南臉上帶著一抹傷心無奈,不住的搖著頭。
韓婁英嗔怪似得看了他一眼,“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你跟一個女孩子叫什么勁?”
“我這不是較勁,我這是傷心啊,老媽!
“得了吧你,就你這臭小子,誰還能傷到你的心?”韓婁英輕笑著戳了戳江淮安的腦門,“就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我看啊,誰要是想傷你的心,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呢!”
“誒……老媽?你這話,我可是一點兒都不認可!”江淮南撇嘴反駁。
“好了好啦,不認可的話路上在說,現在都幾點了,還不趕緊走?”
說著,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包包拉著江淮南就開始往外走。
……
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慕青晚微微一怔,疑惑的看向江淮安。
就看見江淮安神色淡淡道:“你去江氏這么久,也該回來看看幕叔了。”
誒?
慕青晚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這死面癱一大早上把她喊起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回醫院看他爸?他有這么好心?
江淮安伸手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將慕青晚一臉狐疑的愣神,眉頭蹙了蹙,身子側傾,整個人瞬間貼在了慕青晚面前。
“誒……你干嘛!”慕青晚尚在走神,就看見一張炫酷的臉貼上來,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雙手護胸。
見勢,江淮安眉頭一皺,冷冷道:“解安全帶!”
呃!
慕青晚嘴角狠狠一抽,就看見江淮安伸手解開了安全帶,然后,自顧自的下了車。
見狀,慕青晚連忙打開車門跟在江淮安身后往里走。
進了住院部,上了電梯,須臾便到了自己老爸的病房門前。
慕青晚跟在江淮安跟前,還沒走進去,就聽見了里面的對話聲。
兩個人腳步齊齊一頓,沒有再往前走。
“你就真的這么放心你那女兒嗎?我可是記得她以前很喜歡江淮安那小子的,你就不怕她胳膊肘往外拐,根本不管你了么?”
“而且,現在的慕氏越來越撐不住了,沒有了祁總的幫助,單單是指望你的那個女兒和江淮安,能行么?”
病房內,慕國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神情之中帶著一抹無奈。
秦雪則是抱著一個小男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照看著小男孩,一邊跟慕國安說話。
見慕國安不說話也不睜開眼睛,秦雪的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厭惡,臉上也帶著一抹不耐煩。
“一跟你說這些事情,你就是這個樣子!慕國安,我真是不知道你想什么!你就不能問問,江家到底打算怎么辦?你女兒人都過去了,他們現在還沒什么具體措施,難道,你是想看著慕氏破產,看著我跟你兒子流落街頭嗎?”
因為生氣,秦雪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抖。
慕國安這時候總算是忍不下去了,他睜開蒼老渾濁的眼睛看向床邊這個年輕的女人。
“秦雪,青晚她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呵呵……”秦雪冷笑,“慕國安,你好意思說那是你的女兒?你自己不也把她賣到了江家?怎么?現在想要裝什么慈父了?”
“哎,只可惜啊,你女兒不值錢,所以,江家答應注資才遲遲沒能落實下來。不過也是,你那個女兒本來就沒什么價值,不漂亮,也沒什么能力,想靠著她從江淮安那里弄來投資,實在是異想天開。虧我當年還信了你,真的以為你那女兒有什么本事!”
秦雪料想不到外面會有什么熟人,說話的聲音倒也不壓著。
不過倒也好,正因為這樣站在外面的江淮安和慕青晚才清清楚楚地將這些話全都聽了去。
江淮安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那黑耀一般的眸子里醞釀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火。
而站在他身側的慕青晚,卻是臉色慘白,貝.齒狠狠咬著唇畔,硬生生的將粉.嫩的唇畔咬的發白。
她雙手緊攥成拳,因為生氣,因為憤怒,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江淮安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側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慕青晚心里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可聽到秦雪的這些話,當初的那些事情還是一件件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當初,她是不愿意父親娶秦雪,以死相逼攔下了婚禮。
她不是不想父親身邊有個人,只是覺得秦雪這女人陰險狡詐,典型屬于笑里藏刀的女人。所以她才一直都極力反對。
卻不想到她出國后,還是被父親騙回國參加了婚禮。而且婚禮上,還被秦雪慣了一杯有問題的酒,因為那杯酒自己跟江淮安發生了關系。
她一直以為秦雪跟江淮安是一伙的,但是……聽著秦雪話里的意思,似乎又不是?
慕青晚腦海開始一片混亂,一時間總覺得有什么要出來,卻偏偏又抓不住。
病房內的秦雪卻還在繼續說著話。
“早知道江淮安這么不靠譜,還不如讓你那個女兒跟著祁總,祁總怎么著也是比江家的人靠譜不是?畢竟當初慕氏快要破產的時候,就是祁總排除萬難,挺身相助。怎么著,也是比江家的人要好的多。”
“可現在倒好,你那女兒去了江氏,這么久了都不回來看你一眼,我看她啊,怕是早就將你這個爹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