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許滿滿需要這樣的話語,需要這種溫度。所以她對江木森的回應(yīng)是哭著笑了。
鉆進(jìn)他的懷里,許滿滿伸手在他的前胸慢慢摩挲著,感謝老天,在她最絕望的時刻,江木森無疑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他朝她伸出的那雙手,名字叫愛。
江木森哪兒也沒去,就那么一直抱著許滿滿,直到她沉沉地睡著。
許滿滿醒來的時候,江木森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他留下了一張紙條。
上邊還畫著一個小人,江木森留言:“消息沒有溫度,所以我寫了這些字。醒來以后記得給我發(fā)消息,我一下飛機(jī),會立馬給你回電話。我的傻女人,永遠(yuǎn)不要小看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有些話,雖然你會罵我大土狗,但我還是要說。遇上你,我才知道什么把一個人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毫無緣由,就是愛你。吻你好久好久。”
許滿滿讀著紙條,嘴角漾著掩飾不了的甜蜜笑容,嘴里卻嘟囔了一句“大土狗。”
家里已經(jīng)被江木森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這男人居然還拖了地。
更恐怖的是,桌子上居然放著四個炒好的菜,桌上還有紙條,“不許吃涼的,端去熱一下就好了,飯可以直接吃。”
許滿滿突然覺得委屈江木森了,自己一個女人家,平時不怎么照顧他,反倒是江木森,作為一個日理萬機(jī)的大總裁,居然還有心思為她親手做這些事情。
笑著笑著,眼角就帶淚了。
江木森總是能讓許滿滿的心瞬間融化。
吃著江木森做的晚飯,許滿滿總感覺江木森就在自己身邊坐著,似乎他沒有去出差。
她能感受到江木森的氣息,還有他似南風(fēng)過境般溫暖的笑。
許滿滿突然很想他,很香很想。她就想抱抱他,想聽他的聲音,想靠在他的懷里沉沉地睡著,什么都不用考慮。
可是江木森已經(jīng)上了飛機(jī),她只能看著手機(jī)里和江木森的合影,傻傻笑著。
突然有人來敲門,許滿滿透過貓眼看到來人是江木森公司的一個秘書,她很快就開了門,那秘書直接把一束花放在許滿滿手中,說了聲,“大老板說,一定要親自送到你手中,確保你是笑著接過花才行。”
許滿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送一束花而已,要求還挺高啊。
“謝謝你,辛苦了。居然要你跑一趟來送,難為你了。”
那秘書一臉驚恐,“老板娘,您可千萬不能跟我說這些。大老板能讓我來送花,那說明他是極其信任我啊,我激動還來不及呢,怎么會難為啊。”
許滿滿繼續(xù)一臉燦爛,“要不要進(jìn)來喝杯茶?”
秘書慌了,“不了不了,我先走了。不過,老板娘啊,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秘書猶豫不決的神情讓許滿滿覺得奇怪得很。
“你說啊,說吧,不用顧慮太多。”
他挑了挑眉,“那我可說了啊。我們公司里的小姑娘們都在傳啊,說那個李總,就那個要和老板合作房地產(chǎn)項目的李總,說她好像對我們老板……”
秘書還是有點(diǎn)不敢說出來。許滿滿卻坦然一笑,說道:“有意思?”
那秘書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她們都是這么說的。我就覺得必須得跟你說一聲。不過,我還是挺佩服老板娘你的,大老板這次出差,一去可就是五天啊,而且是和李總一起去,老板娘你真的不擔(dān)心大老板會別那個李總給弄走嗎?”
許滿滿看著這位一臉擔(dān)憂的秘書,覺得他實在可愛。
他并不是為了八卦才來跟她說這個話題的,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在擔(dān)心他們之間會被李莎插足,從而導(dǎo)致感情破裂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許滿滿做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謝謝你啊,真仗義。不過,你放心吧,我許滿滿找的男人,一般都是別人弄不走的,萬一真要被弄走了,我也就不稀罕了。”
那位秘書雙手一拱,做佩服狀,“老板娘威武,是我想太多了,告辭。”
進(jìn)了門,許滿滿一邊幫手里的這束紅玫瑰找一個適合它的地方放好,一邊在嘟囔著,“這個江木森,這次居然不告訴我是跟李莎一起去。哼!”
許滿滿腦子里充滿了問號,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在想今天白天發(fā)生的大事了。
因為她現(xiàn)在想要搞清楚江木森和李莎究竟一起去干嘛。
江木森她是放心的,現(xiàn)在兩人的感情依然處在熱戀期,江木森沒有理由這么快就尋那些歡作那些樂,可是李莎這個女人,許滿滿實在不放心。
她又不是趙欣然那種有什么直接說什么,動不動就只會撕心裂肺地哭訴自己有多苦的女人。
李莎的聰明,許滿滿是猜不透的。
因為許滿滿從李莎的眼里,看到的幾乎都是自信,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我要天下天下就都得為我讓路的光芒,不是旁人能模仿的來的。
許滿滿在身邊,她還能安心一些,畢竟李莎有什么輕舉妄動,她作為一個第六感很足的女人還是能感知到的。
可是,這會兒,兩人正飛往千里之外的國外,在異國他鄉(xiāng),她如何能確保李莎那個女人不會對江木森耍什么手段。
許滿滿站在那一束花跟前,抽了其中一朵出來,聞了聞,居然鬼斧神差地拔起人家的花瓣來。
直到她拔完了,許滿滿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沉陷在一種很不安的狀態(tài)中,她在擔(dān)憂,在害怕……這說明她已經(jīng)完全把江木森當(dāng)成是自己兜兜里的人了,她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不允許別人翻開她的兜兜往里看一眼的地步。
許滿滿拿著手中的玫瑰莖,她故意用刺把自己刺了一下。
“許滿滿,爭點(diǎn)氣,都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想男人。”
是啊,都什么時候了。
今天的她突然被告知她叫了這么久的媽媽不是她的媽媽,而是她親生母親的情敵……
她的爸爸好不容易愿意站出來為她說句話,可一轉(zhuǎn)身,還是無奈地走了……
她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剛剛發(fā)消息來罵她,說她無情……
因為徐小芳跟他吵了一路,現(xiàn)在肚子痛著,在醫(yī)院里躺著。
許滿滿心里也擔(dān)心那個肚子里的生命,可是許滿滿更心疼自己。
她這么多年來,受的那些委屈,又有誰能為她說說話呢?
林春生打了好幾個電話,許滿滿都沒有接,因為她聽到自己的嗓音很奇怪,一發(fā)出聲音就知道她要不就是哭了幾個小時,要不就是感冒很嚴(yán)重了。
不管林春生認(rèn)為她是因為哪個才聲音啞,許滿滿都不想解釋,也不想林春生對她有多余的擔(dān)心。
許滿滿知道江木森要半夜才會到,所以她告訴自己,別再想了,趕緊洗洗睡去。
就像她剛剛假裝很豪爽得跟那個秘書說得那樣,萬一兩人真發(fā)生什么了,那她也是攔不住的。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這么簡單的道理,她許滿滿怎么會不懂呢。
所以,不要想這么多,才是真的,少想一次,對這件事的強(qiáng)化就弱一些,許滿滿才會不這么在意。
許滿滿給江木森發(fā)了條很長的信息。
“江先生炒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菜,我吃了三碗飯,現(xiàn)在肚子圓滾滾的。江先生拖的地是全世界最干凈的地面,我現(xiàn)在正在地上坐著,一個人傻樂。江先生送的花是全世界最美的玫瑰,我正捧著欣賞,我打算今晚不睡了,就欣賞這一束玫瑰好了。江先生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雖然我今天沒有回應(yīng)你的求婚,但這并不意味著我不愛你,事實是,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這是從我對你的想念中悟出來的。我想你了,我的親愛的江先生。”
發(fā)完消息,許滿滿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可是她就是要通過這條信息達(dá)到一個目的,提醒江木森他是有婦之夫的目的。
只有把他對自己的想念都勾出來,江木森才會時時刻刻牽掛著她。
心里牽掛著她,李莎多少還是能感應(yīng)到的吧,讓她感應(yīng)到,那豈不是一件爽事?
發(fā)完消息,許滿滿又給許平安發(fā)了條信息。
“我依然是你的姐姐,我們身體里流淌著爸爸的血,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會和以前一樣去縱容你,你既然遇到了要結(jié)婚的女孩子,那就別再跟以前一樣,掙多少花多少,你以前喜歡的那些活動,泡酒吧和各種人唱歌這種,最好都戒了,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跟這樣的男人過一生的。我給你們的那一筆錢,你可以存著,房子想買的話,可以想辦法去買,因為近幾年,房價只會漲,不會再低了。就算有回調(diào),也只是小波動。以后,好好工作,希望孩子和徐小芳都沒事。你好好照顧著,拜。”
許滿滿發(fā)完這消息,冷不丁地哼了一聲。
不管許平安能不能聽懂她說的這些話,都無所謂了,他愛聽不聽。
發(fā)完消息,正準(zhǔn)備關(guān)機(jī)睡覺,許滿滿突然收到林春生的消息。
“幾個電話都沒接,你今天應(yīng)該是太累了。明天來辦公室找我,我有事找你幫忙。要緊的事,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