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森根本沒看到許滿滿,李莎一直纏著他說話,她很聰明,并沒有跟江木森聊些亂七八糟無關(guān)痛癢的話,她直接告訴江木森他們看中的那塊地最終是由誰說了算,而那個人,剛好是她爸爸的一個幾十年好友。
在一個好的方案出來之前,提前跟負(fù)責(zé)人打好招呼,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地方。讓李莎中意的是,江木森果然很認(rèn)真地跟他在聊事情。
以至于,許滿滿要下樓了,江木森也沒有意識到。
看到許滿滿的李莎嘴角微微一扯,那不經(jīng)意的一笑讓江木森有些疑惑。
但李莎并沒有做什么,她繼續(xù)跟江木森聊著這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具體是什么職位,平時喜歡做什么。
林春生看著許滿滿,臉上露出個有些輕蔑的笑容,“你既然在意,為什么不下去呢?下去直接告訴他啊。”
許滿滿搖搖頭,“有什么好說的,人家跳個舞而已,這只是交際舞,又不是什么定情舞。我去了,人家會說我沒有見識。”
“既然你知道,又為什么黑著一張臉呢,走吧,我們也去跳一曲。”
林春生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了,此時他平靜的臉上波瀾不驚,許滿滿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似乎只有和林春生下去跳一曲才能讓她不這么尷尬。
林春生內(nèi)心其實(shí)已經(jīng)翻涌不斷了,同意同意同意同意,他心里邊一直在祈禱著許滿滿同意他的邀請。
同意了,他就可以和眼前這個美麗可愛的女人在舞池中央旋轉(zhuǎn)著,這個女人就能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跟著他轉(zhuǎn)動。兩人走到樓下,林春生做邀請狀,許滿滿點(diǎn)頭同意了,跳舞嘛,誰還不會啊,以前讀大學(xué)的禮儀課,這可是必修的內(nèi)容好不好。
許滿滿第一次握上林春生的手,那雙拿毛筆的手比江木森的要清瘦一些,林春生握著她的力度恰到好處,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也只是輕輕放著,沒有用力。
林春生一直注視著許滿滿的眼睛,可是許滿滿卻時不時地望向江木森和李莎。
李莎看到這兩人也進(jìn)了舞池,心生一計。
她湊到江木森跟前,小聲說道:“你的許滿滿正和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在跳舞哦。”
江木森立馬開始尋找許滿滿,目光和許滿滿觸碰的那一瞬間,他立馬松掉李莎的手,他認(rèn)出那個男人就是林春生,江木森心里邊的怒火騰地燃燒起來,他想沖過去攔著他們不讓他們繼續(xù)跳了,可李莎卻在這個時候,啊了一聲,身子重心不穩(wěn),直直得要往后邊倒去。
江木森不可能看著她摔倒,一把把她拉了起來。李莎趁機(jī)整個人趴在了江木森的肩膀上,“我的腳……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江木森立馬朝著首富兒子喊了一聲,首富兒子沖了過來,直接把李莎抱了起來。
李莎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那個大傻子臉上,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他居然跑來壞她好事!許滿滿目睹了全程,她什么也沒說,繼續(xù)跳著舞。
林春生握著許滿滿的手,卻明顯感覺到許滿滿整個心思都在江木森身上,他知道許滿滿答應(yīng)和他一起跳舞不過是在賭氣而已,她想借此機(jī)會也氣一下江木森。
可林春生的心里依然抱有一絲期待,他期待許滿滿能認(rèn)真地看他一眼,看看他目光對她的那份渴望。
江木森看著李莎有人照顧了,直接往許滿滿這兒走來。許滿滿完全沒有打算搭理他,是他先趁著她不在就和別的女人跳舞的。
林春生也看到江木森了,林春生的眼神更為冷漠。
江木森已經(jīng)走到兩人旁邊,“停下。”
許滿滿笑了笑,“憑什么?你能跳舞,我就不能跳了?”
江木森想去握許滿滿的手臂,卻別林春生擋住了,“你沒聽到她的話嗎?打斷別人跳舞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江木森看著林春生,“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江木森說完,一把拉過許滿滿的手臂,強(qiáng)行把她拉走了。林春生也默默地離開了舞池。他站到一邊,去找酒喝。
如果不是許滿滿在這里,他是絕對不會到這種場合來的,今天李建華是想讓他給李莎的辦公室題幾個字,林春生對于李建華的邀請,從來不會拒絕,因?yàn)樗鹁此哺卸魉?
許滿滿對于江木森的強(qiáng)行拉走,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似乎她早就知道江木森一定會這樣做。
被拉走的時候,她看了眼林春生,林春生依然沒有任何情緒在臉上,相反,他似乎露出了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
像是在告訴她,他沒事。
林春生想找機(jī)會走人,這種場合,的確不適合他。
江木森把許滿滿拉到一樓通往衛(wèi)生間的沒有人的地方。許滿滿高揚(yáng)著頭,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模樣。
江木森把許滿滿按在墻壁上不讓她動彈,“你在上邊呆了這么久,就是因?yàn)榱执荷苍谏线叄坷钍迨逭f的那個大師就是林春生?”
許滿滿撇撇嘴,“大師的確是林老師,但你問的第一個問題,我覺得有些好笑,你的想象力還真是了不得。”
江木森一臉嚴(yán)肅,“你剛剛看到的場景,都不是你心里邊想的那樣,李莎她從國外回來,一個交際舞只是她和別人打交道的方式,我原本不想和她跳,可是如果我拒絕,反倒顯得我一個男人扭扭捏捏不像樣,解釋不通。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后會想直接拒絕別人,不管對方是誰。”
許滿滿繼續(xù)冷漠,“不用啊,我又不在乎,管你跟誰跳。你就算抱著她跳,我也無所謂,我就是這么大度的一個人。”
說完,咧嘴笑了。
江木森哼了一聲,“雖然你吃醋的樣子有點(diǎn)可愛,但我還是很生氣,你怎么能利用林春生來氣我。你明知道,他現(xiàn)在是我的頭號敵人,許滿滿,你的心還真夠狠的。”
許滿滿不服了,“你明知道交際舞只是人們交際的一個手段,為什么你和別人可以交際,我和我的老師就不行?”
被戳中了心事,許滿滿說話都有些輕飄飄了,她很心虛。她的確是想著,在場這么多男人,只有和林春生跳舞才能達(dá)到她想氣江木森的目的。
江木森挑起許滿滿的下巴,頭往下低了低。
許滿滿咽了口唾沫,不得不說,這個角度看江木森,他真的很帥,帥到許滿滿馬上就能原諒他的那種。
許滿滿在心里邊罵了自己一句,“亂想什么,堅持原則,不許放松警惕!”
“許滿滿,這一次,我們扯平了。你不喜歡我這樣做,我已經(jīng)記在心里了。以后不會再犯。為保公平,你也必須記住,我也不喜歡你和別人跳舞,誰都不行,你也必須記住,聽到?jīng)]?”
許滿滿把頭別到一邊,一臉傲嬌,“我沒聽到。”
江木森兩只手指把她捏了回來,“我再問你一次,你聽到?jīng)]有?”
許滿滿又別到一邊,“我沒聽到!”
“許滿滿這是你自找的!”江木森說完這話,俯身將她的嘴堵住了。
遠(yuǎn)處的李莎一直關(guān)注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把這一幕看在眼里,李莎的拳頭緊握,心里說不出的窩火。
看樣子,這兩人現(xiàn)在是正處于熱戀期,這種小伎倆似乎對他們絲毫作用都沒有,反而還促進(jìn)他們的感情升溫了,這一計用錯了時候,李莎心里邊很懊惱。
首富兒子正在幫她揉腿,她啊的一聲把腿伸了回來,“我沒事,我沒扭到。”
林春生正打算去洗手間,轉(zhuǎn)身看到這一幕,猛地又折了回來。
靠在墻上,頭低著,心情似乎要低落到塵埃里。
許滿滿意識到這里可能會有人,立馬把江木森給推開了。“不要告訴我這又是你的懲罰?”
江木森輕輕哼了一聲,“怎么樣?我的懲罰,味道還可以吧?”
許滿滿你白了他一眼,“江木森,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江木森放開許滿滿,釋然地笑了,“要臉干嘛,那玩意兒沒用,有你就行。”
許滿滿往他胸前錘了一拳,“不要臉,你就是不要臉。”
江木森想拉著她回到大廳,他已經(jīng)不生氣了。這種小把戲,還不能惹到他,最重要的是,許滿滿心里裝的都是他,這一點(diǎn),他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過去以后看到林春生,許滿滿叫了句林老師,江木森也跟著沖著林春生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李建華從書房里出來,他似乎想到一個什么好點(diǎn)子,下到一樓,他興高采烈地找到林春生,“春生,你想不想單干?”
林春生有些不解:“單干?”
李建華笑得合不攏嘴,“對,單干,和我一起干!”
李建華設(shè)想的,是利用他的資金和資源開一個書法培訓(xùn)機(jī)構(gòu),管理人,就交給林春生和許滿滿,他要作為機(jī)構(gòu)里的一個老師,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去上課。
跟林春生講完,林春生當(dāng)即沒有立馬做出回應(yīng),他考慮的是傅思明會怎么想,還有關(guān)于許滿滿的問題,如果他要她走,她就真的會走嗎。
李建華猜到他的一部分顧慮,“你那個表哥,你已經(jīng)幫他把市場都打開了,那個地方已經(jīng)可以正常運(yùn)作了,這就夠了不是嗎?男人誰不想要有自己的事業(yè)。春生,這是一次機(jī)會,我給你幾天時間,你好好考慮,我等你的答復(fù)。我?guī)湍汩_始,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
林春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