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舒心暖有些不淡定了。
不可能,不會的,自從那次她去夜氏集團(tuán),趕走了賀玉嬌之后,夜寒舟和她就再也沒有交集了。
他明知道她不喜歡賀玉嬌,不會和她暗地里來往的。
心里是這么想,可她的手已經(jīng)拿出手機撥了夜寒舟的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吵聽不見,夜寒舟竟然沒有接電話。
舒心暖不甘心,又撥打了幾次,還是無人接聽,她想了想又撥打了墨清的電話。
奇怪的是就連墨清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舒心暖有種跑到對面的酒樓去找人的沖動,可是蔣丹已經(jīng)喝到趴下了,她不能丟下她。
買完單扶著蔣丹下樓,看了眼對面大酒樓,舒心暖只得忍著,叫了隱藏在暗處的夜熊夜虎出來,讓他們開車,送她和蔣丹回家。
原本舒心暖想把蔣丹送回家就去找夜寒舟,可惜蔣丹醉得太厲害了,她不敢走,便留在了蔣丹的公寓。
等把蔣丹的收拾好,讓她躺下,她就累癱了,墨清的電話回過來了。
“夫人,你找我有事?”
“夜寒舟呢?他在哪里?”舒心暖開口就直接問。
“夜總啊,他還在應(yīng)酬。”
“還在應(yīng)酬?”舒心暖的聲音不覺有些尖銳,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嗯,其實也不算晚,以往夜寒舟應(yīng)酬到更晚的時候都有,但是今天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或許是因為看見賀玉嬌那個背影。
墨清也察覺到舒心暖今晚上的不一樣,小心翼翼道,“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夜總平安地送回家。”
“不用了,他愛在外面應(yīng)酬就應(yīng)酬吧,不用回家都可以。”
電話掐斷,墨清一臉懵逼。
夫人這是生氣了?
讓夜總不用回家了呢,可不是生氣了。
墨清擦了把額際的冷汗,看向包間,透過門縫,正好看見賀玉嬌那張嬌俏的臉。若是夫人知道夜總應(yīng)酬的人中還有賀玉嬌,她會不會和夜總鬧起來?
舒心暖在外面看著脾氣很好,事實上是只有利爪的貓,若是惹惱了她,連夜總無法招架。
墨清想要不要去提醒夜寒舟,告訴他舒心暖生氣了,可他想這應(yīng)酬要不了多久就結(jié)束了,便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十一點多,夜寒舟回到家,發(fā)現(xiàn)臥室里并沒有舒心暖,又看到手機上那么多的未接來電,頓時心里一慌。
趕緊回?fù)芙o她,只可惜,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夜寒舟有些不淡定了,這個時候打去蕭家又怕讓幾個長輩擔(dān)心,他只得打給墨清,“查下小暖的位置,立即馬上!”
“什么?夫人竟然沒有回家?”墨清一陣頭皮發(fā)麻,頓時就悔得腸子都青了,若是之前他提醒夜寒舟舒心暖生氣了,他早些結(jié)束應(yīng)酬聯(lián)系她,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夜寒舟從墨清的話里聽出了點玄外之意,他冷聲問,“怎么,你好像知道?”
墨清只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涼,他小心翼翼地道,“夜總,之前夫人有給我打過電話,她好像很生氣……”
“什么?”夜寒舟的聲音驟降十度。
墨清狠狠一抖,差點給跪了,“夜總,夫人先前說,讓你在外面應(yīng)酬,不用回家了……”
“墨清,你信不信我把你發(fā)配去非洲喂蚊子?”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啊。
墨清心里淚流滿面,“夜總,是我的疏忽,夜總,我馬上查夫人的位置。”
翌日,蔣丹睡到自然醒,渾身舒爽,而舒心暖就不太好了,頂著兩只熊貓眼,一看就沒有睡好。
“小暖,對不起,拖累你了。”蔣丹以為舒心暖是徹夜照顧她鬧成這樣,心里無比愧疚。
“不怪你,是我自己失眠了。”
舒心暖揉著太陽穴,她覺得自己是想到賀玉嬌便魔怔了。
一晚上都做噩夢,夢里都是夜寒舟和賀玉嬌出雙入對的,夜寒舟不要她了,說他愛的人是賀玉嬌。
而賀玉嬌更是沖著她耀武揚威地笑,說她就是個棄婦,夜寒舟是她的,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舒心暖熬了粥,煎了雞蛋,和蔣丹一起簡單吃了早餐下樓上班,誰料舒心暖的車剛開出小區(qū),一輛黑色的豪車“呼啦”一下竄出來,橫亙在面前,嚇得舒心暖和蔣丹驚叫出聲。
幸虧舒心暖手腳快,及時踩住剎車。
驚魂未定之余,前面的車門開了,夜寒舟高大的身形走下來。
舒心暖彈出腦袋當(dāng)即就破口大罵,“夜寒舟,你神經(jīng)病啊,想嚇?biāo)勒l?”
本來就沒有睡好,這會兒又被夜寒舟這么一驚嚇,舒心暖心里一陣突突跳,再想到一晚上都是他和賀玉嬌出雙入對的噩夢,心情瞬間更不美麗了。
一張嬌俏的臉蛋兒整個都冷了下來。
夜寒舟一見她這個樣子,心里敲響警鐘,小丫頭這個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那種!也不管舒心暖罵人不罵人,徑直走過來,“下車。”
“走開,我不下。”舒心暖黑著臉坐著不動。
蔣丹有些詫異,看兩人的狀況像是鬧矛盾了,不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小暖,要不我下車你和夜總聊聊?”裴佳怡的事情夜寒舟幫了很多忙,蔣丹感激他,這會兒就想給兩人制造和好的機會。
舒心暖一把抓住她,“你不準(zhǔn)下車,你要敢下去我就和你絕交。”
絕交啊……
蔣丹抖了抖,她只有這么一個姐妹,可舍不得絕交,便只能坐著不動,有些抱歉地看著夜寒舟。
“你讓不讓開?”舒心暖瞪夜寒舟。
“不讓。”
“好,你別后悔!”舒心暖咬牙,手腳麻利地掛了倒擋,腳下油門一踩,瑪莎拉蒂向后退了幾米遠(yuǎn),然后再方向盤一打往前沖,直接邁過夜寒舟,擦著邁巴赫車屁股的一邊沖了出去。
“嘭”一聲響。
撞車了。
不,是擦掛,并且是故意的。
瑪莎拉蒂哪里撞得過邁巴赫啊,自然是受傷了,前面保險杠都吊起了,車燈那里玻璃都碎了,濺了一地。但是舒心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開著受傷的車揚長而去。
路人止不住驚嘆。瑪莎拉蒂撞了邁巴赫,這得賠多少錢啊?
不過,瑪莎拉蒂車主好牛逼,撞了豪車,竟然拍拍屁股跑了?
而夜寒舟眼角一陣狠抽,小東西,哪里來那么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