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娛樂新聞就愛胡亂報道,你多想,或許這是個誤會……”
呃,舒心暖覺得這理由,自己都沒相信。
都說無風不起浪。
媒體再愛捕風捉影,像兩大家族聯(lián)姻這種事情,若不是當事人放出消息,誰敢亂點鴛鴦譜?怕不是想被南宮家和霍家連根拔起。
之前亂報道舒心暖是野種,勾搭了誰誰誰的那些新聞媒體,一夜之間就被夜寒舟弄得無影無蹤了。
南宮家和霍家在京都的名門圈子也就僅次于夜家,他們想弄幾家媒體自然也是彈指一揮間。
所以,沒有誰敢那么沒眼力見的亂報道。
“小暖,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蔣丹笑著擦了把眼角,眼睛微紅,愣是沒有一滴眼淚滾出來。
“丹丹……”舒心暖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疼得不得了。
“我真的沒事小暖。”蔣丹深呼吸一口氣,“其實,我早就想過了,我和南宮逸或許真的不合適,南宮家家大業(yè)大,我和他走在一起,只會給南宮家抹黑,畢竟我只是個私生女……”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丹丹……”舒心暖緊緊抱著蔣丹,她覺得裴佳怡的離世給她的打擊太大了,現(xiàn)在的蔣丹對生活沒有了以往的熱情,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冷意,讓人陌生。
“丹丹,南宮逸在乎你,雖然,這段時間他沒有出現(xiàn),但他也不是自愿的,夜寒舟說,他被他父親軟禁了,你別著急,他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蔣丹沒說話。
正時,房門敲響了,舒心暖放開蔣丹,揚聲道,“進來。”
房門開了,劉婷垂著腦袋過來給兩人道歉,“舒老師,蔣老師,剛才是我沖動了,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
像劉婷這樣驕傲的人,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給人道歉,簡直是天下紅雨了。
舒心暖和蔣丹雖然心里有疙瘩,還是敷衍了幾句把她打發(fā)出去了。
下午下班,舒心暖打算陪著蔣丹去吃兩人很久都沒有碰過的麻辣香鍋。
吃麻辣香鍋能讓人心情變好。
正要上舒心暖的車,眼前人影一閃,忽地擋在蔣丹的面前。
“丹丹……”
男人的聲音嘶啞,一張臉上胡茬橫生,頭發(fā)凌亂,額際和臉上還有青紫的傷痕,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像是好幾天沒有換衣服了,離得近了,才聞到他身上的有股子汗味,似乎好幾天沒有洗過澡了。
瞪著蔣丹的一對眼珠子,猩紅成一片。
南宮逸?!
蔣丹驚了下,差點沒有認出來。不過看到這樣的她,她心里忍不住痛,南宮逸這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弄成這個樣子?
只是她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冷冷地看著南宮逸,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南宮總裁?好久不見,麻煩讓一讓,我和小暖要去吃晚飯了。”
這樣的蔣丹好陌生!聲音冷得讓人感到絕望。
南宮逸有種蔣丹已經(jīng)不要他的錯覺。
他下午裝病,騙保鏢給他開了門,和幾個保鏢打了一架才逃出家門,第一時間聯(lián)系方言才得知,裴佳怡去世了,不僅如此,中午,媒體已經(jīng)發(fā)布了他和霍天嬌訂婚的消息。
他心里掛念著蔣丹,一路才將車開成了飛機。
蔣丹的母親病種住院的時候,他沒能陪在身邊,他混蛋。
蔣丹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連分力氣都沒有出,更沒有給蔣丹一個依靠的肩膀,他更混蛋。
蔣丹才遭遇了失去母親的悲痛,卻又看見他和霍天嬌訂婚的消息,這不是在拿刀子捅她的心窩子嗎?
所以,她生他的氣是應(yīng)該的,她對他冷淡也是應(yīng)該。
一切都怪老頭子太狠,怪他太無能。
南宮逸滿臉痛苦,端著蔣丹的肩頭,哽咽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丹丹,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阿姨的事情我很抱歉,至于訂婚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和霍天嬌訂婚的,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說完了嗎,南宮總裁,我要和小暖吃麻辣香鍋去了。”蔣丹面無表情推開了南宮逸的手。
南宮逸的心忽地一陣鈍痛,為何他有種已經(jīng)失去蔣丹的錯覺?
“丹丹,你不許走。”
南宮逸不能夠忍受蔣丹這樣對他,一把抱起她就往自己的車上扛。
“南宮逸,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蔣丹一陣踢打,連鞋子都踢掉了,南宮逸不管不顧,直接將她塞進車里摔上車門。
冤孽。
舒心暖無奈嘆息一聲,下車將蔣丹的鞋子撿起來坐回車里。
見南宮逸并沒有帶著蔣丹離開,只是把她鎖在車里說話,舒心暖便在一邊等著,她不能丟下蔣丹一個人。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沒多久,蔣丹就下車,拉開舒心暖的車門坐上來。
蔣丹不說,舒心暖也不好問,兩人開車直接去了常去的那家麻辣香鍋店。
兩人最喜歡坐靠窗的位置,幸好窗戶邊最角落里還有一張空桌,兩人趕緊搶占了位置。
蔣丹麻利地選了一大堆菜,還要幾瓶啤酒。
舒心暖不敢阻止她,她知道蔣丹需要發(fā)泄。
鍋子很快上來,大火煮開,頓時香味四溢,兩人一邊涮菜,一邊喝酒,好不爽快。
最近正直多事之秋,加之兩人都忙,舒心暖和夜寒舟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都少之又少。今天晚夜寒舟應(yīng)酬,舒心暖和他只是互通了信息。
怕蔣丹喝醉了沒有人照顧,舒心暖只是象征性地喝點點,不停給蔣丹夾菜,讓她多吃菜。
街對面就是一家大酒樓,舒心暖和蔣丹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對面的酒樓來來往往的客人。
一個不經(jīng)意間,舒心暖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進了對面的酒樓,好像夜寒舟,她想再看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只看見后面跟著一個身著職業(yè)包臀裙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勻稱窈窕,光從背影上看,也覺得是個很漂亮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只是這個背影有些眼熟?
舒心暖瞇著眼眸想了會兒,一個名字躍入腦際——賀玉嬌!
賀玉嬌?
如果剛才走在前面的人當真是夜寒舟,那他豈不是和賀玉嬌一起應(yīng)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