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證據(jù)給我,我再簽署轉(zhuǎn)讓股份協(xié)議。”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此時此刻痛恨死鐘御琛了,但是,在錢面前,還是命重要。
“簽了協(xié)議,這臺電腦你立刻可以拿走!
鐘嘉麗簡直快氣瘋了,本來老爺子給自己的遺產(chǎn)就少,這股份再給了鐘御琛,她今后在鐘氏只剩下空殼子,一點實權(quán)都不再有。
但,別無它法。
她簽了協(xié)議。
隊長將協(xié)議收起來,站在鐘御琛身側(cè)。
鐘嘉麗將電腦里的東西給刪除了,然后拿著電腦站起來,“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
鐘御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當天,剛開席,家里就停電,自問,家里總電閘除了管家,爸媽,你我,外人還沒有鑰匙打得開吧,還調(diào)查出了,有人跑客房走廊,被你給攔截了下來,不讓排查,這種情況,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老頭子,不是你殺的,我猜你也沒那個膽子,但是,你是幫兇,我敢篤定一百分!”
他也站起來,掀起咖啡上的杯蓋,還算滾燙的咖啡就這么潑在了她的臉上。
“啊!你干什么!”鐘嘉麗渾身哆嗦,萬萬沒想到鐘御琛竟然這么做。
“鐘嘉麗,千萬要告訴你的團伙,不要讓我查到她,最好隱蔽在黑暗的地方別露出頭,不然,我一定讓她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彼聪蜿犻L,“派人,送大小姐去給老爺子守孝,跪在那里直至半年!
“鐘御琛,你瘋了!”
不等隊長拉出去,鐘嘉麗便如同撒潑一樣亂蹦,“我看你是哪是為咱爸出氣,是為已經(jīng)死了的舒小愛出氣吧!”
鐘御琛渾身繃住,隨后,大步朝著她走去,對著她的臉,十幾個耳光下去,打的鐘嘉麗臉都腫了。
陰鷙的眸子泛著一絲迷茫,“這耳光,是我代她討回來的,是你曾經(jīng)給她的。”
“我是你姐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說了,從老爺子死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姐,我不需要一個殺害自己父親的幫兇當姐,好好反省反省吧!
“即便你不承認,但是我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御琛,我要是幫兇,那也是幫舒小愛,大家都看到是她做的了,這一點你不承認嗎?”
鐘御琛冷笑連連,“看來,我剛才的話你還是沒聽明白,別說她沒理由這么做,她就算有理由也不會這么做,這點我十分確信,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白癡,鐘嘉麗,別以為我現(xiàn)在不殺你是因為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其實不是,我只是讓你再蹦跶幾天,等我查出幕后的人,再跟你算總賬,所以,你好自為之,帶下去!”
幾個黑衣人一起將鐘嘉麗帶下去了。
遠處還傳來鐘嘉里叫器的聲音,鐘御琛轉(zhuǎn)身,上了樓。
一個人的房間,總是那么冷清。
總是那么孤寂,空蕩蕩的。
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娃娃,捂在心頭。
有一股沖動在他心里亂成了一團。
平靜,很難做到。
匆匆下了樓。
車子朝著舒父家的方向駛?cè)ァ?
一路上,就像是要見到她一樣,各種情緒。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終于到了。
舒父打開門,看著面前的他,扯了扯嘴角,“怎么這時候來了?”
“爸,讓我進去看看小愛!
“御琛,以后別喊我爸了,你和小愛已經(jīng)不可能了,小愛她既然不在了,以后你也別來了!
“只要你是西徇的姥爺一天,你就是我的岳父,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彼绮竭M去,繞過舒父面前。
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墳前,是不是半夜天色露重,有薄霧闖進他的眼睛里,一起浸濕了。
明知道,她一旦死亡,就煙消云散。
卻還是想來看看她。
因為這里,埋葬著她的尸身。
蹲在那里,鐘御琛點燃了一盞孔明燈,上面寫著他的心愿,在她的墳前徐徐高升。
也許是知道,她就在身邊,才會覺得如此心安。
也許,是這樣。
舒父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身影,嘆息了一聲。
白色的孔明燈,上面寫著黑色的筆跡,是他的親手所寫。
映進了一雙眼睛里。
正是準備到家里看父親一眼的舒小愛。
她飄到孔明燈前,用雙手捧住。
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句。
說好早已死心的,但為什么嘴上說的永遠打不過心里的感覺。
上面寫著一句話,舒小愛從這句話里,看到了絕望。
上面是這么寫的:我從來都沒忘記,我們的第四條約定,我和小徇從來沒想過放棄你,是你,不要我們了,丟下我們再也不回頭,一個人前往極樂世界。
他的筆跡,她認得。
孔明燈里的火苗,在漆黑如墨的夜里,映出了一圈的光線。
她丟開,身子朝著下面飄去。
落在院子上空,目光落到下面的身影,看不見他的情緒,聽不見任何聲音,卻能知道,他在想她,很奇怪。
時辰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卻不由自主的身子往下落,直至站在他身側(cè)。
“我好想你!
四個字傳進她的耳朵里。
如一顆大石頭扔進了河面上,水花四濺,狠狠地撞擊到她的心口,心臟的位置,似乎開始疼了。
***
此時的醫(yī)院病房里。
一點都不安靜。
江小咪剛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她的確流產(chǎn)了。
為她動手術(shù)的是她的女同事。
此時,她被孫丹丹安排在貴賓的vip病房。
孫丹丹剛將維納斯轟走,鴻塘便來了,是鐘御琛告訴他的。
看見他,孫丹丹當即罵道,“你去哪兒了?”
鴻塘解釋道,“我給小咪打電話找不到她的人,又回家找我的手機,還是沒找著,是御琛告訴我的!
“鴻塘,你的新聞剛才可是被我看見了,但是,幾秒后又被刪除了,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新聞吧,這是怎么回事啊?”孫丹丹拿起他的手機翻開相冊,“你手機里有鐘嘉麗的果照,什么時候拍的呀?”
鴻塘接過來一看,“我沒有啊,怎么有她的照片!
“不只照片呢,還有短信呢!”孫丹丹瞪大了眼睛,“好你個鴻塘,背著我們小咪偷/吃是嗎?”
“沒有!兵櫶涟l(fā)誓,“這是怎么突然有的,我發(fā)誓,誰跟她有一腿,誰是王八羔子!
“發(fā)誓沒用,剛才,小咪的手機上可是接收到了你和鐘嘉麗的合照,要不要看看?”孫丹丹再度將小咪的手機拿起來,遞給他看。
照片里,他閉著眼睛光著身子,鐘嘉麗抱著她,笑的燦爛,很明顯是她拍的照片。
鴻塘只好再度解釋,“我在酒吧,有個女的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xx酒店xxxx房間找小咪,我就先回了家,想著找我的手機,沒找到就去了酒店,剛進去就被迷暈了,然后等醒來,發(fā)現(xiàn)一大批記者,就給小二打了電話,處理了,小二告訴我小咪在這里,我就跑來了!
孫丹丹看著他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小咪。
小咪的臉朝著里面歪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鴻塘上前握住她的手,“咪/咪,你還好嗎?”
江小咪一句話都不想說,任由他握著。
孫丹丹伸出手戳了戳鴻塘,示意他出去。
鴻塘只好先放下江小咪的手,走了出去。
坐在走廊里,孫丹丹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鴻塘,聽完后的他恨不得將鐘嘉麗給剁了,又心疼小咪。
“流產(chǎn)了?”
“嗯,天數(shù)太少,不明顯,你先進去哄哄她,若是她暫時不想見你,那你過幾天再來,我先陪著她!
鴻塘點頭,“我先進去!
沒一會兒,他灰溜溜的出來了,“你先進去吧,明早我讓我媽拿著補品過來。”
“嗯!睂O丹丹重新進去,看江小咪靠在那里,沉默不語,她開口,“鴻塘也解釋了,我看他不像是在說謊,小咪,別難過了!
江小咪搖搖頭,看她一眼,“我不是生他的氣,也沒怨他,只是覺得突然理解了大姐的心情,似乎能從她的處境上考慮到很多事情,我忘了有一件事沒告訴你,我之所以去那個學(xué)校門口,是因為,小蘭給我打電話說有急事,我過去后,她要錢,我給了她五百,她剛下去,那個男人就上了我的車,幾秒鐘的時間吧,我不相信,她沒有看見,很大可能性她也參與了其中,這個,讓我覺得可怕。”
“什么?”孫丹丹驚呼,“你親妹妹?”
“嗯……”
孫丹丹惡狠狠地咒罵出聲,“小賤人。”
江小咪頭靠后,“我說,突然能理解了大姐的心境,大概就是因為,伯樂不殺我,我卻因伯樂而死,不是鴻塘做的,卻因為他,我現(xiàn)在心情很亂,突然有點不想看見他!
“小咪,結(jié)婚吧,結(jié)了婚,什么都沒事了,那些賤人也就適可而止了,剛才,維納斯給我打電話說,鐘御琛將他姐給派到老爺子墳前跪著去了,好像不僅僅因為這件事,還有老爺子被殺的事情……”
江小咪轉(zhuǎn)移了話題,并沒有回答結(jié)婚這個事情,“丹丹姐,我發(fā)短信到大姐手機上,她能接收到,以后,我們有什么事就通過短信告訴她,你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