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靳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就為了不讓他叫夏如歌太親親昵,竟然用年紀來壓他?!
傅奕銘是比他大兩歲,但平時他們都是直呼姓名,什么時候還得叫“哥”了?
真……不要臉。
靳馳翻翻白眼,“行行行,我我不叫如歌,叫妹妹行嗎?”
“不行。”哥哥妹妹的,聽了就很曖昧,讓人心里不爽。
“你……”
靳馳忽然被傅奕銘氣笑了,這醋壇子的功力又見長了。
“放心吧,你家如歌是長得好看,也很溫柔,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這人就欠虐,喜歡冷美人,或者小辣椒也行。”
傅奕銘橫她,涼涼的嘲諷:“你喜歡什么樣的都白扯,整天就知道查案,哪個女人愿意跟你?”
“我擦,我愿意整天查案?我現(xiàn)在累得跟狗似的是因為誰啊?”
什么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就是!
而且還說的是風涼話,簡直是能氣死人!
傅奕銘見靳馳氣急敗壞,心里終于舒坦了。
他離開警局直接回了藍灣壹號,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傅大哥,你回來啦?”
蘇暖心此刻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見他進門趕緊站起來。
傅奕銘冷漠的“嗯”了一聲,往一樓的客房看了一眼。
蘇暖心趕緊說:“傅奶奶已經(jīng)睡了,她本來是想等你的,但昨晚沒睡好,所以我讓她先睡,我等你。”
傅奕銘聞言,立刻皺起眉:“昨晚怎么了?”
“還是說傷口疼,吃了點止疼藥。另外傅奶奶有點喘,折騰好久才睡著。”
“我知道了。”
傅奕銘臉色凝重的直奔客房,然后輕輕的推開門。
石嵐睡得正迷迷糊糊,聽到開門聲就睜開眼睛:“奕銘……”
“奶奶,怎么醒了?”
傅奕銘三步并作兩步跨過去,拉住了石嵐的手。
石嵐嘆氣:“你不在我就不踏實,總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就入土為安了。”
“都說隔輩親,還真就是那么回事。想到死,我不擔心見不到你爸媽,就擔心見不到你最后一面。”
傅奕銘心口一緊,語氣嚴肅的斥責:“奶奶,別胡說。”
石嵐卻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爺爺走的早,我能撐到現(xiàn)在,完全就是為了你。”
“如今你長大了,我也沒什么遺憾了,也可以去見你爺爺了。”
傅奕銘呼吸一滯,緩和了語氣勸道:“奶奶,你只是摔了一下,不嚴重。”
“奕銘,奶奶知道怎么回事,不用瞞我。我呢,沒什么遺憾,唯一惦記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暖暖……”
“奶奶!”傅奕銘猛然站起來,語氣嚴肅:“這件事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
“時間很晚了,您早點休息,我也累了,去睡了。”
傅奕銘自然奶奶打的什么主意,可他絕對不會妥協(xié)。
石嵐皺皺眉,當即就氣惱道:“你給我回來!”
傅奕銘充耳不聞,出去就直接上樓。
蘇暖心倒是急急的跑進去,皺眉說:“傅奶奶,您別生氣啊,血壓又該高了。”
石嵐咬牙:“你看看他是什么態(tài)度?!”
蘇暖心黯然垂眸,“傅奶奶,傅大哥心里只有夏如歌,您就別為難他了。”
“他……哎,當初也怪我,怎么就給他找什么童養(yǎng)媳呢。”
“當初您也是為了傅大哥啊,如果沒有如歌姐姐,傅大哥也未必……”
“你這孩子,要不主動了。難得住在家里,穿得這么隨意,怎么吸引他啊?”
蘇暖心臉紅了下,“還有傭人呢,我哪敢穿得不正經(jīng)啊。”
石嵐想也想也對,擺擺手道:“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蘇暖心走了之后,石嵐一個人躺在床上,緩緩的瞇緊了眼睛。
她時日無多,臨死之前,一定得把奕銘的事解決才行。
傅奕銘雖然沒回夏如歌那里,卻給她發(fā)了個微信,說了去見于佳悅的事。
第二天,夏如歌早早就醒了。
吃完早飯,她把琪琪送到學校,給傅奕銘打了個電話。
但是電話打過去之后,卻不是傅奕銘接的,而是蘇暖心。
“如歌姐,傅大哥在洗澡。”
夏如歌心口緊了緊,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掛了電話,她死死的盯著傅奕銘的號碼,直接把他拉入黑名單。
傅奕銘洗澡出來,皺眉看著蘇暖心:“誰準你進來的?”
蘇暖心撇嘴:“是傅奶奶,讓我來叫你吃早飯。”
“還有,剛才你的心肝給你打電話,我接的,我說你在洗澡。”
傅奕銘臉色一冷,立刻去拿手機,可夏如歌的電話打不通,微信也拒絕接受他的消息。
他該著急的,可轉念一想,如歌這是吃醋了啊,否則何必這么大反應?
收起笑容,傅奕銘冷眼看向蘇暖心:“以后不準進我房間,更不準碰我的東西。”
“知道了。”她就是來叫他吃早飯,正好趕上他電話響了,又不是故意的。
“出去!”
等蘇暖心出去,傅奕銘吹干頭發(fā),換了一身西裝下樓。
“奕銘,吃早飯。”
“不吃了。”
傅奕銘邊走邊說,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石嵐心中一怒。
她剛想發(fā)怒,江辛月就趕緊勸道:“媽,昨天如歌差點沒命,他著急。”
石嵐臉色一變:“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于佳悅唄,想取她的腎,要不是奕銘出現(xiàn)的及時,如果已經(jīng)……”
提起這事,江辛月也覺得后怕。
石嵐深深吸了一口氣,半天才沉聲道:“吃飯。”
……
夏如歌到警局的時候,靳馳也剛起。
他昨晚就睡在辦公室,所以當別人都各自忙碌的時候,他卻一邊刷牙,一邊滿處溜達。
夏如歌看到他那頭已經(jīng)睡得跟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就忍不住想笑。
要是傅奕銘不說,她真的很難相信,這么一個不修邊幅的人竟然會是豪門靳家的大少爺
“靳隊長,我給你帶了早餐。”
夏如歌手里拎著保溫桶,這里面是她今天早上做的餡餅。
她知道靳馳一向不按正點吃飯,所以給琪琪做早餐的時候特地多做了些。
靳馳眼睛一亮,含糊不清的說:“太好了。”
旁邊的警察都羨慕的道:“靳隊長,你好幸福啊,這餡餅聞著都香。”
“就是就是。難得有美女給你送飯,而且還是這么漂亮的美女。”
“靳隊,餡餅也給我們嘗一下啊。”
那人說著就要伸手,可沒等碰到,手腕就被人緊緊扣住。
傅奕銘冰冷的嗓音響起:“誰敢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