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銘好笑又好氣,“你在想什么呢?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好色?”
夏如歌被他問得愣了一下,直到他掀開身上的毛毯下床,這才意識到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她一把將腦袋蒙起來,臉頰爆紅,感覺不只臉上發燙,渾身都像發燒了一樣。
傅奕銘見狀,忍不住逸出一陣低笑,以前為什么沒發覺,她過于安靜溫柔的性子里藏著這么可愛的一面呢?
“快出來,一會兒悶死了,不是要洗澡嗎?”
“你先去……”夏如歌聲音軟糯,帶著她不自覺的嬌羞。
她不是撒嬌,是實在現在沒臉見人,尤其是不沒臉見他,太丟了。
傅奕銘誘惑:“如歌,一起洗。”
“不要!”夏如歌微微揚高了語調,下意識的把自己裹得更緊。
傅奕銘再次笑出聲,只是這次比剛剛要爽朗得多。
如果早知道她早已經消氣,他就該早些回來,他也就不用和如歌冷戰這么久,受這么久的煎熬。
不等她回答,他猛的掀開她身上的毯子,不顧夏如歌的驚呼,直接把她撈到懷里,然后打橫抱起。
兩人身上都沒穿衣服,貼在一起滑溜溜,夏如歌渾身酥酥麻麻,不禁有些顫栗。
她和傅奕銘之間的親密次數本來就少,如今又時隔五年才發生這么親密的關系,她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這么不穿衣服已經讓她夠害臊的了,再跟他一起洗澡,她真的會無地自容的。
想著,夏如歌紅著臉央求:“傅奕銘,你先放我下來行嗎,我想自己洗。”
“不行,我喜歡跟你一起洗。”
傅奕銘果斷拒絕,說完他語氣頓了下,英俊的臉上忽然漾起一抹壞笑。
“我們去浴室再來一次。”他咬著她的耳朵輕語。
“你……”他怎么能頂著這么好看的俊臉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呢?
傅奕銘眉眼間盡是笑意,抱著夏如歌往浴室走,可就在此時,響起門鈴聲。
緊接著,門外便傳來一陣吵嚷聲,外面似乎被很多人堵住了。
“傅先生,我們知道你在里面,請你開門接受我們的采訪!”
夏如歌和傅奕銘的臉色同時一變,早該猜到這些記者無所不能,肯定能查到他們的住處才是。
“要讓梁哲來處理嗎?”夏如歌皺眉問。
“你先去洗澡,我來解決。”
傅奕銘嗓音沉冷,把夏如歌輕放到浴缸里,隨后關好浴室的門。
他先去臥室穿了睡袍,然后才走到玄關。
聽動靜外面的動靜,應該不少人,有多少人把臉貼在了門上呢?
傅奕銘忽然勾起薄唇,只是唇畔的笑容有些冷,漆黑的眼底忽然掠過一絲凜冽的寒意。
旋轉門鎖,他手上蓄力,隨即狠力推開門!
“嗷……”
“啊,疼死了!”
“我的鼻梁折了!”
接連幾聲慘叫的同時,外面也傳出一陣陣響動,想來是那些人都摔得人仰馬翻了。
這公寓的門是朝外開的,傅奕銘剛才力道不小,這么狠狠一推,生生把那幾個記者的鼻子撞出了血。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摔在地上的人,臉上一片冷凝,“有事?”
此刻的傅奕銘只穿了睡袍,頭發凌亂,鎖骨處還有幾道細小的抓痕。
他看起來和平時高高在在的冰山總裁完全不同,多了幾分居家感,可他身上的氣場一如既往的強。
他的氣息太冷,眼神也太過凌厲,令人心生恐懼。
那些記者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后一溜煙的站起來,紛紛把話筒對準他。
“傅先生,有消息稱您近一個月都不在藍城,是否那時候就已經知道傅氏要變天了?!”
“今天是您父親再婚的日子,您卻沒有出席,是不想出席,還是因為害怕面對今天的打擊?!”
“早先就有人看到您住在這棟公寓,您是否那時候就已經知道傅家老夫人會把您的股權收回?”
“傅先生,您接手傅氏十幾年,商業版圖擴大了兩倍,如今卻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是不是不甘心?”
“此前已經有人爆料,說您的前妻正準備和殷總離婚,如今您沒有股權,是否復婚無望?”
面對這些記者的逼問,傅奕銘始終臉色不變,立在門口宛若君臨天下。
“你們打擾我和如歌親熱了。”
只說了這句話,傅奕銘就猛的關上門。
但有個年輕的女記者眼疾手快,猛的用手拉住門,與此同時把腳擠入門縫,動作一氣呵成。
“傅先生,您說我們打擾你和前妻親熱了,可是據我所知,您的前妻現在每天都在醫院照顧殷先生。”
女記者語氣犀利,明顯是在說傅奕銘說謊。
傅奕銘瞇緊黑眸,寒聲命令:“放手。”
女記者一個激靈,只覺得腳下寒氣上涌,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
可就算如此,她依舊不愿意放棄,“傅先生,您是因為謊話被戳穿,所以惱羞成怒了?”
女記者話音剛落,夏如歌就裹著睡袍走過去,皺眉問:“奕銘,是誰啊?”
“如歌,別過來,我可不想別人看到你穿得這么少。”
夏如歌當然不會走過去,她只是出個聲,告訴那個記者,她在這。
也是告訴那些人,傅奕銘不是在逃避,而是真的在跟她親熱。
傅奕銘厲色看向記者,“手還要嗎?”
那女記者臉色一白,嚇得趕緊縮回手腳。
傅奕銘“碰”的一聲關上門,然后走到夏如歌跟前,輕聲問:“你怎么出來了?”
“我不放心你。”
夏如歌沒告訴她,她是因為那些記者的話震驚了,所以趕緊去穿了睡衣出來!
傅奕銘心上一暖,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傻瓜,這種事還用的著你來擔心?你這么出現,他們不知道又會怎么寫。”
夏如歌淡淡一笑,“我都習慣了。”
她習慣了處在風口浪尖,習慣了被人各種臆測,可她不想讓他受委屈。
傅奕銘是她最愛的男人,他那么堅不可摧,所以她不能容忍他們對他落井下石。
不過,石嵐竟然收回了他的股份,這真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她以為就算賭氣,但石嵐也會有所考量,頂多是讓傅奕銘和傅逸榮的股份相當。
這樣做,既能掣肘傅奕銘,又保全了石嵐的顏面。
可結果卻是,石嵐要收回傅奕銘的所有股份?!
這太不對勁了!
想著,夏如歌還是忍不住問:“傅奕銘,不能告訴我傅家發生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