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也準(zhǔn)備回房睡覺,所以童瑤走了之后她就也管了樓下的燈,跟著他一起上樓。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臥室,她一邊給殷瑞霖找睡衣,一邊隨口問:“傅奕銘把你扔到垃圾桶邊上是怎么回事?”
殷瑞霖的身子猛的一僵,他頓了幾秒才咬牙道:“他跟我賭酒,因為輸給我不甘心,所以把我扔了出去!”
夏如歌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皺起眉頭:“你說他竟然……跟你賭酒?!”
殷瑞霖有些心虛的“嗯”了一聲,趁著她追問細(xì)節(jié)之前,趕緊進(jìn)了浴室。
大學(xué)時候他們用追女生打賭,那個女生知道真相之后差點自殺,所以他知道女人對這種事有多忌諱。
夏如歌愣在原地,怎么可能錯過殷瑞霖臉上的不自然?!
以前傅奕銘從來不摻和這些活動,從來都是許培然愛玩這些,而他就算在場也完全像個局外人!
既然是賭酒,那就一定會涉及到賭注,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賭注……只怕多半是她吧?
那他們到底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傅奕銘輸給了殷瑞霖什么?
夏如歌的心臟像是被什么勒緊,說不出得難受,她說清楚自己究竟在氣什么,又在計較什么。
別墅外,童瑤回到車?yán)镏螅橹鴦e墅里的燈光,忍不住又給傅奕銘發(fā)了一條微信。
她等了足足五分鐘也不見他回復(fù),嘴角的冷笑漸深。
傅奕銘不喜歡回復(fù)消息,尤其是女人的消息,這點她知道,她還在等什么?
傅奕銘此刻剛洗過澡,所以他看到微信的時候,正好看到兩條不同時間發(fā)來的消息。
一張殷瑞霖給夏如歌涂燙傷膏的照片,還有一段充滿嘲諷的文字,都是童瑤發(fā)來的。
“傅大哥,夏如歌也不過如此,煮個醒酒湯都能燙到手,真不明白你和我姐夫為什么都那么喜歡她!”
傅奕銘當(dāng)即眉峰一凜,毫不猶豫的撥了童瑤的號碼,可是打了三遍,童瑤竟然沒接。
他找到童瑤的微信,嗓音冰冷的發(fā)了一段語音過去:“你沒資格詆毀如歌!”
“在你看來最簡單的醒酒湯,卻代表她的在意,因為香橙皮和陳橘皮是她親自晾好的。”
“還有葛花和綠豆花,那些都是她自己種的,平時她都像照顧其他花花草草一樣細(xì)心的照料。”
“醒酒湯里的每一樣材料,她都是處理干凈才收起來,然后稱好重量冷藏,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如歌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如果再詆毀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發(fā)送過去,傅奕銘猛的將手機(jī)扔到床上,仿若黑夜一般的眸子閃著怒火。
他一直站在床邊,頭發(fā)上和身上的水珠不斷滴到地毯上,他卻渾然不覺。
直到看到手機(jī)屏幕變黑,傅奕銘才長身沉入沙發(fā),然后點了一根煙。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傅嫣然走進(jìn)來,似笑非笑的說:“哥,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護(hù)犢子。”
見傅奕銘不說話,她徑自坐到床邊,繼續(xù)調(diào)侃:“你說,我嫂子要是聽到這段語音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一個三十多的男人,只是為了說明自己的女人是最好的,竟然大半夜發(fā)語音?”
傅奕銘冷眼掃向傅嫣然,英俊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
剛才那種事的確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伙才會做的,他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確實不該這么幼稚。
剛才,是他失控了。
不過,收到童瑤的微信,他是真的惱火了。
如歌會煮很多種醒酒湯,而他最喜歡的就是橘皮醒酒湯。
她第一次煮的時候,他嫌棄那些陳橘皮有灰塵,她就干脆自己做陳橘皮,甚至為了剝橘子,手指都被染黃了。
如今,她依舊習(xí)慣做這些,只是已經(jīng)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殷瑞霖。
傅奕銘心里難受,他吃醋了,而且胸腔里被滿滿的醋意占滿了。
他本就心情不佳,如今又被自己的親妹妹調(diào)侃,立刻冷冷的問:“你閑得沒事?!”
傅嫣然聳聳肩,“我剛回來就聽到你大半夜的跟人吵架,所以過來看看。”
“哼,兩個人才叫吵架。”
“拜托,你那架勢可不就是要吵架嗎?”傅嫣然笑了笑,一看傅奕銘黑了臉,趕緊起身要走。
傅奕銘卻忽然瞇了瞇眼睛,語氣涼薄:“你半夜出去干什么?”
“沒什么。”
聽到傅嫣然避而不談,傅奕銘不由想起靳馳的話,他霎時臉色一沉,“嫣然,危險的事,不準(zhǔn)做!”
“哥,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判定,我先去睡了。”
傅嫣然說著,走到門口又忽然頓住了身子,淡淡的提醒:“對了哥,那個童瑤可不簡單,你最好提防點。”
傅奕銘“嗯”了一聲。
童瑤簡單不簡單與他無關(guān),他跟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要對如歌不構(gòu)成威脅,他不會在意。
希爾頓酒店。
童瑤看到傅奕銘發(fā)的消息時已經(jīng)半夜三點。
聽了那些充滿怒火的話,她忍不住挑起眉頭。
為了說明夏如歌的好,傅奕銘這樣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會主動給她發(fā)微信發(fā)火?
笑了笑,童瑤給何薇姿發(fā)了一條微信:“師妹,有時間見一面,我想跟你好好聊聊你的丈夫。”
那之后,她把手機(jī)放在一邊,端著紅酒杯看著窗外,嘴角笑容越發(fā)嘲諷。
何薇姿最近睡得不好,除了孕吐之外,加上發(fā)生昨天的事,她更是睡不著。
看到童瑤的消息,她瞇了瞇眼睛。
她跟這個師姐一直沒什么聯(lián)系,就算是一起學(xué)習(xí)化妝術(shù)的時候也關(guān)系一般。
童瑤怎么會忽然聯(lián)系她,而且還要跟她談關(guān)于傅奕銘的事?!
何薇姿皺皺眉,猶豫片刻,最后還是沒回,只當(dāng)沒有收到消息。
聽到隔壁的房間有開門的聲音,她趕緊披上衣服。
傅奕銘回來之后就一直在自己房間,她怕敲門聲驚醒江辛月,所以沒敢去敲門。
看到傅奕銘穿著睡衣下樓,何薇姿面帶笑容,有些討好的問:“奕銘,你是想喝牛奶嗎,我給你熱。”
傅奕銘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態(tài)度冷淡的回道:“不用,家里有傭人。”
何薇姿抿抿嘴唇,艱澀的問:“奕銘,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你氣我找如歌的麻煩?”
“知道就好。”
聽到他竟然就這么承認(rèn)了,何薇姿心口一疼,她快步跟上他,壓低聲音反問:“那我呢?你考慮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