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把資料拿走,我還沒仔細看呢。”
靳馳說著就一把搶過文件,可看到傅奕銘冷眼看著自己,他只好無奈的抽出一張照片。
“行行行,我怕了你行嗎?你不就是想給你老婆看嗎?有這個照片就夠了吧?”
上面的照片是一張正臉照,五官清晰,對夏如歌來說已經足夠了。
至于詳細資料,傅奕銘剛才雖然只是隨意掃了幾眼,但憑借他的本事,應該已經記住了。
傅奕銘“嗯”了一聲,拿著照片回到車上,便又低頭看著照片上的男人。
這就是如歌的哥哥,她嘴上不說,但心里應該很想見到?
夏如歌此刻剛到梁茹的家里。
平時負責照顧梁茹的劉嫂一邊領著她上樓,一邊嘆氣說:“您快去看看吧,昨晚哭了好久呢。”
“好。”
夏如歌輕聲答應,一推開梁茹房間門,煙草的味道就混著酒味撲面而來,嗆得她忍不住一陣咳嗽。
梁茹蓬頭垢面的坐在地上,身子懶散的靠在床邊,左手指間還夾著一根抽到一半的煙;
她周圍的地上倒著三個空酒瓶,倒在地上的紅酒杯里還殘留著一點紅酒,旁邊的裙子也沾滿了酒漬。
看到這幅畫面,夏如歌立刻皺起眉頭,然后快步走進去。
“地上這么涼,你穿著睡裙就坐地上,也不怕感冒?快起來。”
梁茹抽了一口煙,笑著說:“沒事兒呀,我現在渾身還熱得難受呢。”
夏如歌抿緊嘴唇,昨天的事對梁茹的打擊這么大嗎?以至于她把自己喝成這樣?
她拿掉梁茹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之后又跟劉嫂把她拉起來扶到床上。
“劉嫂,麻煩您給她弄點小米粥,她喜歡吃辣的,上次我做的泡菜應該還有吧?”
劉嫂點頭,“還有不少呢,我這就去煮小米粥。”
等劉嫂出去,夏如歌立刻關上門,用被子裹住梁茹,然后打開窗戶,讓屋里的味道都散去。
“梁茹,你到底怎么了?”
夏如歌坐在床邊,有些心疼的把梁茹的頭發都別到耳后。
梁茹苦笑,“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我這人一向沒心沒肺,什么事都大大咧咧,除了感情的事,還有什么能把我逼成這樣?!”
她這么一說,夏如歌才恍然大悟,又跟段然有關!
這兩個人糾纏了這么多年,梁茹始終放不下段然,雖然每次都說得很瀟灑,可實際上總被傷得體無完膚。
“你跟段然怎么了?”
梁茹低下頭,苦笑道:“沒怎么。昨天回來之后就很鬧心,所以自己喝了點酒。”
“我也是喝得有點多了,暈暈乎乎的就給他發了微信,跟他說我很難受,想哭。”
“我其實沒想到他會來的,可沒想到他幾乎秒回,跟我說:別哭,我馬上就來。”
“如歌,你知道嗎,他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白大褂傻子都知道他是太著急,沒來得及換衣服。”
“我看到他這么著急,就有點沖昏頭腦了,老師什么的早就拋到腦后了。”
“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了嗎?我故意穿上這樣,原本是想著借著酒勁壯膽,把自己給他。”
“可結果呢?他憤怒的推開我,面無表情的跟我說:梁茹,我不愛你,就算你一絲不掛,我也不會碰你!”
“我不知道他生什么氣,大概是以為我為了騙他過來勾引他,所以裝成有事的樣子了。”
“如歌,你說我怎么就這么賤呢?我明知道他心里根本沒我,可我還是不死心。”
“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就注定跟他耗上了?他如果對我沒意思,為什么不能表現得絕情點?!”
這個問題,夏如歌回答不上來。
她這個旁觀者,自己的感情還一塌糊涂,哪有什么資格去評判別人的感情?!
夏如歌拍拍梁茹的肩膀,輕聲說:“其實許培然挺好的,為什么不考慮一下他呢?”
“許培然?呵呵,他不是我的菜,而且他對我未必真的動心,多半是玩玩兒吧。”
夏如歌笑了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劉嫂準備的小米粥和泡菜端了上來,她看著梁茹吃完,等她睡著才開車離開。
她應該回公司的,可到了地方才發現,竟然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到了醫院。
夏如歌愣在原地,她來醫院,是為了柯婭,還是為了段然和梁茹的事?!
熄火下車,她彎腰拿起手包,一抬頭便臉上一痛,竟然被人給了一巴掌。
夏如歌猝不及防,挨了巴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何薇姿!
何薇姿穿著寬松的孕婦裙,瞪著夏如歌哭道:“夏如歌,你怎么可以這么不知羞恥,明明微已經結婚,為什么還要纏著奕銘?!”
“如果不是你死纏爛打,他昨晚不會住在你那里,你能不能稍微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我現在還懷著孕呢!”
何薇姿紅著眼眶,罵完之后眼淚也落了下來,看起來讓人憐愛。
夏如歌冷下臉,“何薇姿,傅奕銘他……”
沒等她說出口,一批記者忽然圍上來,全都把話筒對準夏如歌,完全就是一副逼問的架勢。
“殷太太,有人拍到傅總在你家里和你共度一夜,你們是不是舊情復燃了?!”
“根據我們掌握的信息,殷總選在這個時候出差,是不是因為你們之間出了問題?您和殷總是不是已經婚變?!”
“請問您跟殷總離婚是對傅總余情未了,還是因為傅總插足你們的婚姻?!”
夏如歌被問得頭疼,她又不是明星,他們為什么這么關注她?!
看到其中記者手里的報紙,有傅奕銘只穿著浴巾的照片,她立刻咬緊了牙齒。
今天出門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傅奕銘住在她家的事被人捅出來了,而且照片拍得十分清晰。
現在她算是清楚何薇姿的目的了,特地來這么一場原配撕逼小三的戲碼,為的就是把鍋甩給她!
夏如歌挺直腰板,淡然一笑,“各位,我跟我先生很好,沒有離婚,也沒有婚變。”
“至于我前夫,他昨晚的確是借住在我家里,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人家都已經有了石錘了,她如果還否認,那就是越描越黑,所以夏如歌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至于他們怎么寫,那不是她能控制的,反正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占據頭條了,無所謂了。
而且這事她倒是不擔心,傅奕銘不會容忍他們亂寫,傅氏的公關部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