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銘笑,“你在感情用事。”
“不是。”夏如歌皺眉,十分冷靜的反駁:“剛才我坐在這想了很多,就想我自己的事。”
“從夏鐵那知道我不是夏家的孩子,我沒急著找我自己的母親。”
“本來這事可能會被漸漸忘記,可偏偏何薇姿告訴我,當(dāng)初那場車禍的始作俑者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何薇姿模棱兩可的告訴我,那個女人眉眼間跟我有點像,甚至嘲諷我的親生母親恨我,想要我死。”
“就是因為她的這些話,我才開始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殷瑞霖也在那時候把李奶奶接了過來。”
“李奶奶告訴我,當(dāng)初把我送到夏家的是個跛腳的女人,再之后這個跛腳女人就在花溪展會上出現(xiàn)了。”
“柯婭第一次正式見我是在昨晚,明明今天見了我,為什么昨晚又特地去宴會上找我?!”
“我在想,會不會是何薇姿知道我的身世,所以一步步的引導(dǎo)我?!”
“我知道這么想有些主觀,可她撞死了子涵,而且還差點害死琪琪,在我心里,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傅奕銘沒有說話,他也曾有過這種猜想,可是喬又怎么解釋?!
喬和柯婭的關(guān)系絕對非同一般,偏偏這個男人又跟何薇姿有關(guān)系。
他和靳馳有相同的感覺,事情不會是表面那么簡單,關(guān)于如歌,關(guān)于柯婭,勢必還會牽扯出什么來。
他不在乎柯婭如何如何,只是怕她會傷害如歌。
這些話,傅奕銘沒有說,因為知道她肯定會故意拉開他們的距離。
“你暫時不要單獨見柯婭。”
“我知道,我………”夏如歌的話說到一半就猛的住口,因為她看到于佳悅的車從這經(jīng)過。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收到一條微信:她的腎炎嚴(yán)重了,必須馬上去醫(yī)院,來不來隨你便。
夏如歌臉色丕變,幾乎想也不想就抓起車鑰匙和背包跟出去。
傅奕銘沒有叫她,而是同樣跟上去,就這樣一路到了醫(yī)院。
走廊里,于佳悅紅著眼眶瞪著夏如歌:“夏如歌,你知道她病得有多重嗎?!”
“她昨天就得了腎炎,可為了能見你,硬是從醫(yī)院回了家。”
“我雖然不知道我媽當(dāng)初為什么不要你,但是她在乎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呢?!”
面對于佳悅的厲聲質(zhì)問,夏如歌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于佳悅還穿著在家時候的睡衣,腳上是拖鞋,一頭卷發(fā)凌亂不已,臉上也沒化妝,甚至能看到顴骨的雀斑。
這個女人在人前一向精致嫵媚,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足以看出她多在乎柯婭。
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到,她很難相信于佳悅竟然會這么在乎一個人!
夏如歌心中的滋味苦澀不堪,以前她跟于佳悅還是閨蜜的時候,于佳悅曾經(jīng)跟她說過,她有一個好媽媽。
那時候她不知道于佳悅的媽媽就是柯婭,做夢也沒想過她跟于佳悅竟然還能算是姐妹。
她現(xiàn)在有些先鬼知道,當(dāng)初于佳悅接近她的時候,知道她跟柯婭的關(guān)系嗎?
那時候除了傅奕銘的原因,還會因為柯婭嗎?
“夏如歌,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于佳悅咄咄逼人,還動手推了夏如歌一把。
夏如歌毫無準(zhǔn)備,竟然就這么踉蹌一步,不過很快她就跌入傅奕銘溫暖的胸膛。
傅奕銘將夏如歌緊緊護在懷里,英俊無雙的臉上布滿了煞氣。
“于佳悅,你找死!”
于佳悅瑟縮一下,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懼怕,不過她很快就挺起了傲人的胸膛,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冷笑。
“傅奕銘,你現(xiàn)在倒是一副很寶貝她的樣子,可你當(dāng)初是怎么對她的?”
“為了逼她離婚,你找我跟你演戲,雖然沒真的碰過我,但是我吻過你的下巴。”
“如果說起這個世界上傷害她最深的人,那人絕不是我,更不是我媽,而是你!”
“她當(dāng)初差點為你自殺,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傅奕銘抿著薄唇,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被于佳悅這樣的女人懟得說不出話來?!
于佳悅又看向夏如歌,冷冷的嘲諷:“明明已經(jīng)嫁給了殷瑞霖,卻還跟傅奕銘曖昧不清,多少人以為你給殷瑞霖戴了綠帽子呢。”
這句話直戳夏如歌的心窩子,她立刻推開傅奕銘,淡淡的說:“傅奕銘,我沒事。”
傅奕銘皺皺眉,卻也明白她在這方面的保守,所以陰沉著俊臉走到一邊。
夏如歌一個人坐在走廊里,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反正那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但柯婭手術(shù)室還沒打開門。
這時候,她接到了殷瑞霖的電話。
“如歌,你在哪,怎么沒回家?”
“我在醫(yī)院。”
“你怎么了?”殷瑞霖立刻神經(jīng)一緊,語氣都變了。
夏如歌趕緊說:“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不是我,是柯婭得了急性腎炎。”
“具體樓層發(fā)給我,我去找你。”
夏如歌原本想說不用,但余光看到肅然站在不遠(yuǎn)處的傅奕銘,她立刻改口:“好。”
夏如歌掛了電話不久,手術(shù)室的門也打開了。
一個年約五十的男醫(yī)生直接走向于佳悅,臉色凝重的斥責(zé):“昨天就說過必須入院治療,可你們竟然強行出院,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這個責(zé)任誰來負(fù)?!”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那我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于佳悅一臉擔(dān)心。
“病人原本就一個腎,現(xiàn)在又得了急性腎炎,不太樂觀。如果有條件,最好就是換腎。”
“醫(yī)院會盡量尋找合適的腎源,家屬最好也做一下配型,這樣更為穩(wěn)妥一些。”
于佳悅臉色變了變,沉聲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醫(yī)生。。”
“不用,這是應(yīng)該的。”
醫(yī)生離開,經(jīng)過夏如歌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訝異,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于佳悅直接走到夏如歌面前,勾唇笑道:“你聽到了吧?你是她親生女兒,做一下配型總行吧?”
夏如歌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于佳悅:“她為什么會只有一個腎?!”
于佳悅聳肩:“這誰知道呢?我到于家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一個腎了。”
“我也會去做配型,不過我不是她親生女兒,配型成功的幾率也會小很多。剩下的就看你了。”
“她的腎之前就不是特別好,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得急性腎炎了,她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