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銘迫不及待的打開檔案袋,抽出里面那張全英文的報告單,隨即臉色大變,寒聲道:“不可能!”
許培然聳聳肩,“很抱歉,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找的這家鑒定機構在倫敦非常權威,絕對不可能出錯。”
說完,他看著傅奕銘,無聲的嘆了口氣。
也不怪傅奕銘會如此震驚,就算是他,其實也不相信這個鑒定的結果是真的。
換作其他任何女人,他都不敢把話說死,可夏如歌,他就是篤定,琪琪一定是傅奕銘的!
他甚至還可以肯定,就算嫁給殷瑞霖五年,她一定到現(xiàn)在還只有傅奕銘一個男人。
不為別的,因為她實在太執(zhí)著,她對傅奕銘的愛已經(jīng)到了瘋魔的地步,她骨子里就沒辦法接受其他男人!
只是作為好兄弟,這些話他沒法說,真相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傅奕銘自己去挖掘。
傅奕銘瞇著寒眸看向許培然,這是他的兄弟,他的發(fā)小,兩人光著屁股就在一起,斷不可能騙他!
如果不是許培然這里出了錯誤,那就一定是崔秘書!
可崔秘書跟了他這么多年,是他十分信任的部下,絕不可能背叛他!
傅奕銘眼底似風卷云涌,他抿著薄唇,半晌后忽然轉身進入別墅,沉聲喝道:“崔秘書!”
崔秘書此刻正在跟夏如歌聊天,聽到傅奕銘叫她,趕緊跑出去。
“總裁,你找我。”
傅奕銘目光凜冽,語氣森然:“我讓你帶的東西,是你親自交給許培然的?!”
“是。一直沒有經(jīng)過第二個人的手。而且我到了倫敦之后就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許少爺。”
崔秘書不明白傅奕銘為什么這么憤怒,不由皺了皺眉,追問道:“總裁,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傅奕銘一言不發(fā),他低頭看看報告單,心里猶如掀起了巨浪,讓他久久難以平靜!
他一直篤定琪琪就是他的女兒,他從不相信她剛離婚,就會跟殷瑞霖發(fā)生關系。
之所以做這個親子鑒定,為的不是讓自己安心,而是讓夏如歌死心,讓她沒有辦法再否認琪琪是他女兒!
可這報告上卻說琪琪跟他不是父女關系,這讓他怎么相信?!
就在這時候,江辛月姍姍來遲,看到傅奕銘和許培然臉色凝重的站在花園里,她快走兩步。
“怎么了?”
不等傅奕銘回答,她一把抽走他手里的報告,掃了一眼之后瞳孔驟縮,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不……”江辛月臉色刷白的搖頭。
她嘴里喃喃念著同一句話,隨即痛苦的捂著心臟,再之后就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媽!”
傅奕銘驚呼一聲,趕緊接住江辛月?lián)u搖欲墜的身體,把她抱起之后大步?jīng)_到別墅里面。
“顧澤!顧澤!”傅奕銘寒聲大喝,雙眼通紅。
顧澤趕緊沖過來,急聲道:“快,把阿姨平放在沙發(fā)上!”
傅奕銘照做之后,顧澤立刻給江辛月急救。
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不知道江辛月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更不知道她怎么會忽然昏倒。
夏如歌此刻也是整顆心都緊緊的揪在一起。
江辛月平時就腦供血不足,容易昏迷,但看傅奕銘的臉色,應該不是那么簡單,否則傅奕銘不會這么驚慌!
兩分鐘之后,傅奕銘有些急了:“到底怎么樣?!”
顧澤沒有回答,耳朵貼在江辛月胸口聽了聽,隨即臉色大變,“心臟驟停!奕銘,你打120;如歌,你來做人工呼吸!”
夏如歌沒有絲毫耽擱,在顧澤做心肺復蘇和除顫的同時,她也立刻給江辛月進行人工呼吸。
兩人努力了十幾分鐘之后,江辛月終于緩過呼出一口氣來,又隔了幾分鐘才緩緩睜開眼睛。
傅奕銘趕緊蹲下長身,急聲問:“媽,你感覺怎么樣?!”
江辛月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向周圍,最后目光定格琪琪身上。
琪琪眨眨眼睛,軟軟的聲音透著關心,她問:“江奶奶,你生病了嗎?”
聽到這句話,江辛月的眼圈瞬間紅了。
“兒子,為什么琪琪不是我的孫女?!”一向強勢堅韌的傅夫人此刻忽然嗚咽痛哭。
夏如歌聽到江辛月的話,立時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江辛月那么自信琪琪是她孫女,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句話!
“江阿姨,您怎么了?!”
啪!
一個巴掌狠狠落在夏如歌臉上,江辛月怒吼:“滾!我不想見到你!”
江辛月的這個巴掌瞬間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圍在她身邊的人忽然劃分成兩派。
看到夏如歌被打,殷瑞霖立刻火了,把夏如歌摟進自己的懷里,沉聲怒道:“這里是我家,該走的是你們!”
梁茹也一臉怒火:“傅夫人,因為你是長輩,所以我們一忍再忍,但你憑什么打人?!”
江辛月好恨,她又開始劇烈的粗喘,大吼:“走……奕銘,我們走!”
傅奕銘臉上仿佛結了冰一般,他厲色看向夏如歌,寒聲說道:“我真是錯看你了!”
說著,他扶起自己的母親便往外走。
他一走,何薇姿抓起包就跟上去,許培然和顧澤以及靳馳三人,相互看看,也趕緊追上去。
最后是崔秘書,自己老板已經(jīng)走了,她只能跟夏如歌說了一聲“抱歉”,然后快步追上。
崔秘書能看出來老板情緒非常糟糕,心道一定跟那個親子鑒定有關系,卻不敢追問。
其他人也都被傅奕銘身上的氣場震懾,不敢多說一句話。
只有許培然,皺皺眉,沉聲勸道:“奕銘,你先別沖動,或許結果是錯的呢?!讓顧澤家再做一次。”
傅奕銘還未說話,就聽江辛月怒道:“事實已經(jīng)擺在那了,還做什么?!”
他們離開之后,殷瑞霖撫著夏如歌的臉,心疼的問:“疼不疼?”
夏如歌茫然搖搖頭,目光忽然落在地上那張報告單上,她撿起來掃了一眼,身子也跟著一晃。
她不可置信的搖頭,“怎么會這樣?!”
殷瑞霖明知故問:“如歌,怎么了?”
夏如歌緊緊抿著嘴唇,只是搖頭。
夏子涵擔憂的問:“姐,你到底怎么了啊?!”
夏如歌趕緊把那張報告卷起來,勉強的笑著,然后說:“你們先吃,我去洗把臉。”
她上樓之后,梁茹跟殷瑞霖相互看了一眼,她也跟上去。
“如歌。”梁茹在她關門之前跟了進去。
見夏如歌臉色慘白,左臉上有個清晰的巴掌印,她心里真的很內(nèi)疚。
“梁茹,這個報告為什么會這樣?!琪琪明明是他的孩子,為什么報告上卻說排除親生?!”夏如歌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