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杜雨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里沒有緣由地慌慌的。

他正在辦公室內不安地徘徊，小林佑吉走進來，把幾張照片遞給杜雨霖，“杜隊長，你的繼母今天早上被人發現在西郊的一個小樹林里……被打死了。”

杜雨霖一把奪過那幾張照片，仔細地看了看，其有兩張是趙落霞，其狀慘不忍睹。

杜雨霖強忍著滿腔的悲憤，臉上并沒有特別的表情，他輕描淡寫的問：“查出來是誰干的嗎？是憲兵隊還是特高課？”

小林佑吉仔細地觀察著杜雨霖的表情，微微一笑，“杜隊長，人不要忘了，我們前幾天還把包括你繼母在內的幾個共產黨釋放了，我們要是想為難他們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放掉他們，怎么會是我們干的呢？“

“你的意思是……”

“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們共產黨內部起了內訌，另一種可能是軍統的人干的，你也知道，他們國共兩黨斗了多少年了，現在雖說搞什么國共合作，也是貌合神離，同床異夢，不過我認為軍統的人干的可能性更大。”

杜雨霖默默地點了點頭。

小林佑吉忽然問：“杜隊長，你聽了您繼母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很激動？”

杜雨霖淡然道：“她畢竟是我的繼母，而且我們倆個之間也沒有什么感情，所以……”

小林佑吉暗笑了一下，“是這樣呀。現在尸體在警察局放著呢，如果你想去收尸的話，你可以過去，我跟他們那邊已經說好了。”說著拍了拍杜雨霖的肩膀，離開了。

小林佑吉剛走，杜雨霖雙手顫抖，他猛地一下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隱忍很久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了出來，他緊咬著牙關，發著狠說道：“朱光華，你死定了！”

……

德利洋行。

李斯聰剛要往后屋走，見杜雨霖陰沉著臉進了進來。他忙迎上去，恭敬地說：“喲，杜隊長呀，你可有日子沒來了。”

杜雨霖沒像往日那樣和李斯陪假客套，而是徑直走到后面的一間屋子，從口袋里掏出小林佑吉給他的那幾張照片，“看看吧，這是朱光華干的。”

李斯聰知道趙落霞的身份，見照片上的她死得慘不忍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杜雨霖，“雨霖，你怎么知道這事兒是朱光華干的，朱光華又為什么要殺共產黨呀？據我所知，我們上面并沒有讓他干這件事。”

杜雨霖冷冷地看著李斯聰，“李斯聰，你怎么還不明白，他這是替日本人做事，他早就投日了。”

李斯聰上前拍了拍杜雨霖的肩膀，“雨霖你冷靜一下，首先，咱們還不能確定這件事就一定是朱光華干的……”

杜雨霖打斷他，“這個不用查了，一定是她干的，因為我繼母在和他見面之前跟我說過要跟他見面。”

“他們為什么要見面呀？”

“共產黨方面和你們一樣為了要破壞日本人的武器研究項目，派了一個重要人物來大同，朱光華提出要和這個重要人物見面，共商打擊日本人的計劃。”

李斯聰一擺手，“不可能，我們上面根本沒有讓他參與這個行動，更沒有安排他和共產黨人見面，這種事，沒有命令，他是不會擅自行動的。”

杜雨霖冷笑道：“這就對了，這就更能說明他是替日本人做事，目的就為了找出共產黨派到大同的一個重要人物。”

李斯聰推心置腹地說：“雨霖，你想過沒有，為什么前一段時間日本人釋放了一些政治犯，我認為他們之所以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家人打起來，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險惡用心，我們可不能中了敵人的詭計呀？”

杜雨霖哼了一聲，“斯聰兄，我跟你說過，我對你們兩黨之間的爭斗不感興趣，我也懶得過問政治方面的事，我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們敢動我的家人，我就和他們不共戴天。”

“雨霖，你能冷靜一下嗎，你總說朱光華替日本人做事，證據呢，你給我拿證據來，我馬上可以制裁了他。”

杜雨霖盯著李斯聰的臉，“你要證據是嗎，好，我會給你找出證據的，不過我有個要求，殺他必須而我親自動手，我要活剮了這個王八蛋。”說著，杜雨霖不等李斯聰有什么傅示，轉過身摔門而去。

……

夜已經很深了，杜雨霖還沒有回來。

池田雅子和小翠在客廳等著他。

池田雅子不停地年博，小翠哄小芙蓉睡覺。

小芙蓉也不知怎么了，哭了一晚上，怎么哄也哄不好。小翠有些煩了，狠狠地打了小芙蓉，小芙蓉“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池田雅子皺皺眉頭，“你打她干什么，她是哪里不舒服，又不會說話，來，我幫你抱一會兒。”說著伸手要抱。

小翠拒絕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行。”

就在這里，杜雨霖回來了，一身的酒氣，一臉的悲傷。

池田雅子馬上站起身，替他換下衣服，邊換邊小聲地問：“趙姐那邊怎么樣了，我這一天心里都‘撲通撲通’地亂跳。”

杜雨霖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你可以打開那封信了。”

池田雅子一驚，“怎么？她？”

杜雨霖點點頭。

在一旁聽著他們倆人說知的小翠插嘴問，“信，什么信呀，打開什么信呀？”

杜雨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池田雅子眼中噙著淚花，默默地進了屋，打開了趙落霞留給自己的那封信，看到上面的內容，她不由得大驚失色。

正在這時，忽然院門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池田雅子聽見杜雨霖出去了，打開院門，從窗口可以看到進來四五個壯男人，他們幾個在院子里跟杜雨霖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然后轉身出去了。

杜雨霖關上院門走了回來。

池田雅子出了走出自己的房間，正見杜雨霖走進屋。池田雅子問他，“雨霖，剛才那些人是什么人呀？”

杜雨霖低著頭，悶悶地說：“別問。”

池田雅子說：“雨霖，現在情況不明，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呀？”

“情況不明，有什么不明的，難道除了朱光華那個王八蛋之外還有會是別人干的嗎，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池田雅子把杜雨霖拉到沙發上坐下，說道：“我說的情況不明不是指這個，我說的是朱光華為什么要殺趙姐，他的背后是軍統還是日本人，如果是軍統的話，這件事就簡單了，可是如果是日本人的話，那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杜雨霖紅紅的眼睛在池田雅子身上上下掃了掃，“我不管他背后是什么人，只要我確定是他殺了我的親人，他就得死，這個沒什么可說的。”

池田雅子拉住杜雨霖的手，“雨霖，你平時是個挺冷靜的人，怎么現在這么沖動呢，你輕舉妄動很有可能中了他們的圈套，這正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你可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

杜雨霖摟住池田雅子，兇狠地親吻著她的嘴唇，手解她的衣服。池田雅子意識到他要在客廳做那件事，使勁推他，“你干嘛，這是客廳，你在這里做那種事？”

杜雨霖不管不顧地把池田雅子按倒在沙發上。

池田雅子嘆了口氣，不再掙扎了，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來。

過了一會兒，杜雨霖忽然停止了動作，從池田雅子的胸口抬起頭，問：“那封信你看了嗎？”

“看了。”

“寫的什么？”

池田雅子猶豫了一下，“雨霖，對不起，這個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等我和‘金剛石’見面之后，再……”

小翠從自己的房間里推門出來，見杜雨霖和池田雅子在客廳里的光景，嘖嘖嘴，“哎呀我的媽呀，雅子姐姐，你還說我呢，怎么你也和他在這里干這種事，你們房里又沒有人，你們還是去房里弄吧。在這里弄，讓人家娜娜聽著了，算怎么回事呀？”

池田雅子羞得滿臉通紅，她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杜雨霖，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小翠走到杜雨霖的跟前，看著他有些狼狽的樣子，嘻笑著說：“怎么著，爺們兒，讓人家甩了，是吧？”

杜雨霖上前一把把小翠按在沙發上，瘋狂地剝她身上的衣服。

小翠順從地任由杜雨霖擺弄，邊配合著杜雨霖的動作，邊抿著嘴笑著說：“唉，現在了關鍵時刻才知道誰對你好吧，是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