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和李香蘭做了幾個回合,最后李香蘭哀哀地討饒,“我的親哥哥,我的親達達,你就饒了小豆豆吧。”
午夜時分,杜雨霖正摟著李香蘭睡覺,忽然房門被人狠狠地踹開了,五個身高體壯的黑衣大漢端著槍沖了進來。
杜雨霖一骨碌爬了起來,剛拿起放在枕下的手槍,一個大漢沖上前,一把搶過他的手槍。
杜雨霖趁他搶槍之際,飛起一腳正踢在他的小腹,那人啊地一聲撲倒在地。
杜雨霖一個“鷂子翻身”站了起來。
另外的四個大漢把他團團圍在當中,其中一個說:“杜先生,我們五個,你一個,我們還有槍,你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得了,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
杜雨霖斜著眼看了幾個人一眼,“你們什么人?”
那大漢冷笑,“我們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見你。”
“要見我總得讓我穿件衣服吧?”
那大漢彎腰撿起杜雨霖放在一邊的衣褲,“請。”
杜雨霖不緊不慢地穿著衣服,李香蘭匆忙地披了件睡衣,上前幫著杜雨霖穿。
杜雨霖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名大漢,摟住李香蘭,“豆豆,來,再親一個。”
李香蘭哆哆嗦嗦地閉著眼睛把嘴巴送上前,杜雨霖深深地吻著她。突然他后腿向后狠狠地一踹,正中那人的前胸,由于杜雨霖踢得太狠,那家伙的身體風箏一樣飛出去好遠,狠狠地撞在門框上。
趁幾個人驚慌失措之際,杜雨霖一縱身要往門外跑,他旁邊的一名大漢揮手向他的太陽穴擊了一拳,杜雨霖聽到拳風,向旁一閃,同時伸手一捏,正捏住那大漢的三根手指,杜雨霖反向一掰,只聽那大漢“媽呀”一聲跪在地上。
另一個站在門旁的大漢,見杜雨霖又要跑,撲上前一把抱住杜雨霖的腰,要把他摔倒,杜雨霖身子一扭,把他往旁邊一拉,那人的身體剛好被在杜雨霖身后的一個要用腳踢他的人踢中。
杜雨霖扔下這個人,跑到門邊,一伸手,拉開了門,剛要出門,門口忽然又出現了兩名持著槍的大漢,兩人用槍抵在杜雨霖的頭上,“杜先生,不要反抗了,沒有任何意義,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吧。”
……
幾個人拿了條繩子把一直拼命掙扎的杜雨霖綁了起來,然后把杜雨霖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把他推出了門。
兩名大漢架著杜雨霜從六國飯店的大門口出來,塞進一輛停在門口的汽車里,然后把一塊黑布蒙在杜雨霖的眼上。
汽車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停下了。
幾個人把杜雨霖從車上拉了下來,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杜雨霖悄悄地把一直握在手里的一個打火機扔在地上。
由于天色較黑,腳叔匆忙,幾名大漢并沒有看到杜雨霖這個細微的動作,連推帶搡地把他往山上推。
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杜雨霖感覺到自己被幾個人推進一個小屋子內。
一名大漢解開了蒙在杜雨霖眼睛上的黑布,然后一把把他推坐在地上。
杜雨霖睜開了眼睛四下看了看。屋子并不大,好像是獵人們為了躲避風雨,或者在山上過夜而搭建的那種小屋,又潮又冷,還散發著一股子怪味兒。
小屋內還燃著一盞昏暗的油燈,暗淡的燈光讓小屋里影影綽綽的。
杜雨霖正四處打量之際,突然聽到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喊他,“雨霖!”
杜雨霖扭頭一看,見葉茵平被一根繩子緊緊地綁在一根柱子上。
杜雨霖驚愕地問:“你怎么在這兒?”
葉茵平有些痛苦地說:“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家里睡覺,這伙人就破門而入,把我綁著拉到這里來。”
杜雨霖轉過臉沖著那幾個大漢,罵道:“你們這幫混蛋,懂不懂江湖規矩,知道什么叫禍不及家人嗎?”
一名大漢皮笑肉不笑地說:“杜先生,您不要生氣,我們之所以把葉小姐也請來,是怕你呆在這兒太寂寞,讓她來陪陪你。葉小姐天姿國色呀,杜先生真是有艷福,我們兄弟幾個都饞得流口水。”
杜雨霖聽出他話語里隱含著的威脅意思,他直視著那個大漢,“你聽清楚了,你們要敢動她半根毫毛,除非我死了,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的全家!”
剛才讓杜雨霖踢中小腹的那名大漢嘴里罵道:“臭小子,都到這兒來了,還這么牛,你信不信我大卸你八塊?”
杜雨霖乜斜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還真不信,要不你試試!”
那大漢剛要上前踢杜雨霖,他旁邊的大漢一把拉住他,對杜雨霖說:“杜局長,你好好休息一下,和葉小姐嘮嘮家常兒,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和幾個人走出了屋門。
……
杜雨霖從睡夢中醒來,四下看了看。
從屋門縫兒透進來的陽光判斷應該是又一天的早晨了。他和葉茵平已經被關在這個小屋一天兩夜了,今天是第二天。
杜雨霖回過頭看了葉茵平一眼,葉茵平微閉著雙眼,瘦削的身子微微發著抖。杜雨霖輕喚了她一聲,“平兒,你沒事兒吧?”
葉茵平馬上睜開眼睛,“雨霖,我沒事兒,你怎么樣?”
杜雨霖笑了一下,“放心,我好著呢。”
“他們為什么要抓我們呀?是綁票兒,還是你跟什么人結了仇?”
“不知道。你不用著急,馬上就知道了。”
葉茵平的眼淚流了出來,怯怯地說:“雨霖,我怕。”
“平兒,你別怕,他們不是想要我們的命的,要是的話他們早動手了,他們應該是另有目的,放心好了,有我在呢。”
葉茵平破涕為笑,點了點頭,“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沉默了一會兒,杜雨霖見葉茵平又有些憂懼的樣子,跟她開玩笑,“平兒,以前咱怎么不知道這么個地方,要是知道了,我帶你們,咱倆跟這兒好好干它一場,一定別有味道。”
葉茵笑苦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開這種玩笑,還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我怕死了。”
杜雨霖剛要安慰葉茵平。
屋門一開,帶著一股冷風,一個矮壯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杜雨霖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男子,個兒不高,穿著一件長衫,略胖,白臉,小眼睛。
中年男人走到杜雨霖跟前,看似很友好地笑了一下,“杜先生,不好意思,讓您受苦了。我們這么做也是實屬無奈,如果不用這種方式請你來,恐怕您也不肯賞臉,所以,還請您多多諒解為好。”
杜雨霖瞄了中年人一眼,“你們請我來有什么事,痛痛快快地說吧,別多昆費口舌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就一件小事,請你把那幾張照片交給我們,我們馬上就放你們走,絕不食言。”
“你們是替茂川做事的?”
中年人獰笑了一下,“我們是替錢做事的,誰給我們錢,我們就替誰辦事。”
“如果我不交呢?”
中年男子一怔,走到葉茵平跟前,蹲下身,仔細地打量了葉茵平一下,對杜雨霖說:“杜先生,葉小姐天姿國色,玉芷蘭心,你總不希望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冒犯她吧,這些家伙以前見都沒見過葉小姐這么漂亮的姑娘。”
杜雨霖眼睛里像要冒出火,他怒喝道:“你們這群沒有廉恥的王八蛋!”
中年人極其冷酷地陰笑了一下,“杜先生,你們現在在我們手上,我為刀俎,你是魚肉,你再發狠也沒什么用,這里不是軍務局。”
杜雨霖瞪著他。
中年男子走到杜雨霖跟前,“杜先生,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是要那幾張對你而言幾乎可以說毫無用處的照片呢,還是要您這位漂亮的葉小姐?”
杜雨霖一口痰吐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猛地站起身,沖身后的幾名大漢一揮手,“兄弟們,你們來嘗嘗葉小姐的味道。”
幾名大漢淫賤地笑著走到葉茵平跟前,葉茵平嚇得面色煞白,她用極其凄楚和恐慌的聲音喊:“雨霖,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