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墨寒夜,讓盛清寧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讓我這般難受,我還如何去南疆?這一番長途顛簸下來,到了南疆我只怕是要好長一段時日,才能緩過來呢!”
盛清寧伸出纖細的手指,戳在了墨寒夜的胸口上,氣鼓鼓的控訴,“你這是特意讓我被他們笑話的嗎?”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周文與幽兒。
“嗯。”
墨寒夜毫不遲疑的承認了。
他居然,就這么承認了!
盛清寧一愣,沒忍住掐了他一把,“墨寒夜,你如今可是越來越壞了!”
“本王還能更壞一些。”
墨寒夜邪肆一笑,低下頭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啃”了一口,聽到盛清寧的痛呼才抬起頭來,看著那個紅彤彤的印記滿意的點頭,“就是這樣。”
盛清寧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伸手摸去也能明顯摸到紅腫的印記。
“墨寒夜!”
她炸了。
“如今已經快入夏了,你讓我怎么見人啊?”
盛清寧捂著臉,只覺得臉頰灼燒的厲害。
這兩日天氣已經變暖,不用再穿著冬日里繁重的褂子、披風。
取而代之的,是輕盈的衣裙。
這脖子上的印記,怎么還能遮得住?
墨寒夜這廝,可不是故意讓她被人笑話的么?
“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有什么好被人笑話的?”
面對盛清寧的炸毛,墨寒夜臉色平靜,甚至眼中還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此次前往南疆,本王不能與你同行。便只能用這種法子,陪在你身邊了。”
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赤果果的,宣示自己的主權么?!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一心卑鄙!”
盛清寧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翻身背對著他打算入睡。
這個男人,真是氣死人了!
見她生氣,墨寒夜倒也沒有急著去哄,只輕笑一聲將她摟進了自己懷中。
這個小女人,每次生氣來的快、也去得快。
果然,次日一早盛清寧就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
只在更衣的時候,瞧著朝露與明月那曖昧的眼神,一張小臉變的緋紅,“你們倆別只顧著笑話!趕緊想法子,怎么能將這個印記給遮住。”
今兒個,她還要回盛府,去給父親娘親辭行呢!
這么回去,成何體統?
可惜,朝露與明月絞盡腦汁,也沒能將這個印記給遮蓋住。
瞧著即使是上了厚厚一層脂粉,仍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印記,朝露輕笑道,“王妃,王爺也太用力了些,這印記腫著呢。”
“若再上脂粉,只怕是會更加明顯,反而欲蓋彌彰引人注目了!”
盛清寧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仔細的打量脖子上的痕跡。
她也知道,朝露說的的確是這么一個道理,便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罷了,就這樣吧!”
若再上脂粉,也的確只會更加明顯罷了。
盛清寧再次在心里,將墨寒夜狠狠的問候一遍后,起身出去了。
回到盛府后,在盛夫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下,盛清寧只得丟盔棄甲,面紅耳赤道,“娘親!你別這樣盯著我看,都是墨寒夜做的好事!”
“他是成心想讓我難堪!”
提起墨寒夜,盛清寧就滿腹怒火。
“娘親是過來人,知道你們眼下小兩口之間的樂趣。”
盛夫人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杯,淡淡的啜飲一口。
隨后,看向盛清寧的眼神更是打趣,“不過寧兒,我也了解夜兒的想法。”
“他無非,就是怕逸兒還對你有什么想法。所以才故意用這種法子宣示主權,想讓逸兒知難而退呢!”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盛夫人只一眼,就猜出了墨寒夜的目的。
“娘親你別護著他!他就是存心讓我難堪。”
盛清寧氣鼓鼓的輕哼一聲。
不等她繼續數落墨寒夜,只聽盛夫人又道,“不過寧兒,娘親倒是心里有些想法。這會子反正你無事,權當咱們娘倆說會子體己話,你可愿聽?”
瞧著盛夫人一臉正色,盛清寧只得洗耳恭聽。
“你與夜兒成親也有小半年時間了,可想好什么時候要孩子?”
盛清寧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嘴里的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她怎么也么想到,順和夫人這個婆母還未催生呢。
倒是自己的親娘,開始催生了!
見盛清寧反應強烈,盛夫人輕咳一聲,“寧兒,倒不是娘親催你們生孩子。”
“只是你姑母關心你們,說姑娘家還是早生育的好。以免越晚生育啊,這身子恢復的就越慢,就像是娘親生你弟弟時,可吃盡了苦頭啊!”
反正眼下楊夫人不在,盛夫人只管將鍋甩到她身上去。
畢竟,盛清寧也不會當真,去找楊夫人“對質”。
看著盛夫人一臉擔憂,盛清寧又豈會不知其中蹊蹺?
無非,就是自家娘親見她遲遲沒有懷孕,開始擔心罷了。
盛夫人生育盛長安的時候,已經年過四十。
因此,才會擔心盛清寧生產時吃苦頭。
知道盛夫人是為了她好,盛清寧無奈的放下茶杯,擦了擦嘴邊的茶水,“娘親!”
“這事兒我和王爺知道,只是眼下乃是多事之秋……事情總得有個輕重緩急,即便是我們要了孩子,怕是在這種動蕩不安的時候,對孩子才是一種傷害。”
盛清寧細心的解釋。
有了孩子,就必須得分心保護孩子。
到時候,想要保護的人太多,對敵人而言便是他們的軟肋更多。
盛夫人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只是為人母,到底是為兒女考慮。
“既然你們是這么想的,娘親便也不多說了,是我多慮了。”
頓了頓,盛夫人又問,“對了,你說你明日便要啟程前往南疆,打算何時回來?”
母女倆開始閑話家常。
從盛府出來,天色已經擦黑。
入夜,墨寒夜許是為了不想讓她在途中難受,今晚難得的沒有折騰她。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盛清寧便神清氣爽的起床,就連昨日身子的酸軟也好轉不少。
用過早膳后,周文與幽兒便神色激動的來了楚王府,幾人動身啟程。
果然如盛清寧所說,他們前腳剛剛離開京城,后腳墨宗平就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