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只見來人,竟是七公主墨玉敏。
在看到墨玉敏后,墨宗平的臉色緩和一些,關切的說道,“敏兒,這么晚了怎的還沒歇息?”
“兒臣聽說勤政殿這邊出事了,心下擔憂睡不著,便過來瞧瞧。”
墨玉敏笑著走近,給墨宗平等人請安后抬起頭來,“父皇,兒臣倒不是為三皇兄說話。只是這些年來,三皇兄雖然混賬了些,但到底不會做出如此沒底線的事情。”
“只是有些人,可是有前科在先啊。”
墨玉敏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秦蓉。
她這個二皇子側妃的位置是怎么來的,想必沒人忘記吧?
墨宗平眉頭緊皺,只聽到趙皇后已經出聲訓斥墨玉敏了,“混賬!還說不是偏袒墨北辰說話。”
“你這言語之中,可是在影射二皇子側妃?”
“母后您激動什么?兒臣可沒有點名道姓!母后這樣說,莫不是也贊同兒臣的話、知道二皇子側妃是什么樣的人?”
墨玉敏一臉無辜的看向趙皇后,一句話就將她堵了個啞口無言。
“你,你……”
趙皇后無話可說,“你”了半晌后,卻被墨宗平給出聲喝止了,“閉嘴!”
這大半夜的,吵得他頭疼!
秦夫人站在大殿中央,捧著臉嚎啕大哭,“皇上,皇后娘娘,二皇子側妃自從嫁入二皇子府以后,就一直勤勤懇懇、做好側妃的本分……”
“嗯,只是會仗著二皇兄撐腰,隨意進出賭坊。”
墨玉敏毫不客氣的潑了一盆冷水,秦夫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接下來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墨文皓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墨玉敏這番話,可不只是在告秦蓉的狀,甚至連他也被拖下了水。
有他撐腰,可不就是說明是他準許秦蓉隨意進出賭坊的么?!
墨玉敏這個臭丫頭片子,一張嘴還真是利索!
可這會子墨宗平明顯是在向著墨玉敏,趙皇后又是今日才被解除了禁足,倘若這會子再出口惹了墨宗平不快的話,只怕是禁足坤寧宮又是她的下場了。
趙皇后心中憤怒,同時又開始在心底埋怨墨文姝了。
這個臭丫頭片子!
瞧瞧人家墨玉敏,得知賢妃與墨北辰有麻煩,都即刻趕來救場。
可墨文姝這個臭丫頭片子,竟是連點動靜都沒有,這會子定是早就呼呼大睡了!
真是不長心……
墨文皓忍不下去了,眼神不悅的盯著墨玉敏,“七皇妹今晚是故意來找茬的么?”
“二皇兄這話,妹妹我可不敢當。”
墨玉敏絲毫不懼墨文皓那陰沉的臉色,微笑著說道,“二皇兄也知道,妹妹我向來是喜歡仗義執言的。也只是看不下去,三皇兄被你們故意污蔑罷了。”
早就領教過數次,墨玉敏的厲害了。
因此眼下,秦蓉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惹惱了面前這個小祖宗。
秦夫人與趙皇后眼神交匯后,突然一膝蓋跪了下去,聲淚俱下的說道,“皇上,求皇上要給二皇子側妃做主啊!”
“皇上,我們家蓉兒嫁入二皇子府,本早就為皇室開枝散葉了,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皇后急切的打斷了,“皇上,臣妾瞧著今晚的事兒不簡單,應該好好調查才對。”
若是看得仔細,能看出趙皇后額頭上浸出的一層薄汗。
秦夫人這個糊涂的東西!
方才,她分明只是眼神示意,讓她求皇上做主罷了。
誰知,這個蠢貨竟是提及了先前秦蓉小產一事!
那一次,雖說是秦蓉自找的,被墨文皓給打了一頓,可到底是墨文皓將秦蓉打得小產。
最后,此事也是不了了之。
眼下秦夫人又提起來,可不是讓墨宗平心頭震怒么?!
趙皇后轉移話題的手段明顯拙劣,就連墨宗平都看出了她的心虛,不由冷哼一聲,“朕自然知道今晚之事不簡單,還用得著你來教朕怎么做?”
賢妃就是那細心之人,早已看出趙皇后額頭上的冷汗。
當下,賢妃更是可以肯定,是墨文皓與秦蓉故意要陷害墨北辰……
她心下有了答案,卻并沒有開口,仍眼神沉沉的看著大殿中央的幾人。
墨玉敏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墨北辰,輕輕嘆息一聲將他攙扶起來,“三皇兄,你本就沒有做錯。”
“犯錯的是旁人,何苦讓你在這里跪著?”
說著,墨玉敏抬頭看向墨宗平,“父皇,您說兒臣的話可對?”
墨宗平這兩位公主中,深受他疼愛的自然是墨玉敏,于是也沒有反駁她的話。
墨北辰與墨玉敏站在一旁,眼神沉沉的盯著墨文皓看了好一會子。那眼神看得墨文皓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慌忙移開了目光。
墨北辰冷笑一聲。
這一聲冷笑,也讓墨文皓心里更是沒底了。
墨北辰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他還拿得出什么證據來,說明是他和秦蓉故意詆毀他不成?
瞧著墨北辰那晦暗不明的神色,墨文皓只覺得心中不安。
墨玉敏踮起腳,湊到墨北辰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只見墨北辰臉色嚴肅的點點頭。
也不知道,這兄妹倆是在商議什么壞事兒。
總之,墨文皓更是心虛的連手腳都無處安放。
秦蓉的緊張與忐忑不亞于墨文皓,就在兩人不知該怎么走下一步棋的時候,只見陸公公弓著身子進來了,“皇上,致遠候在門外求見呢!”
秦海明也來了?
今晚,是開茶話會么,這人一個又一個的來了勤政殿?
不過,秦海明是秦蓉的父親,這會子來怕也是因為秦蓉的事兒。
于是,墨宗平便沉聲開口,“讓他進來。”
陸公公恭敬地轉身出去了。
很快,秦海明就大步流星的進了勤政殿,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大殿中央,重重的給墨宗平磕了個響頭,“求皇上恕罪!求皇上念在老臣忠心皇上多年的份兒上,饒過二皇子側妃吧!”
原本此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半會兒墨宗平還不知道該如何決斷呢。
聽到秦海明這話,墨宗平頓時眉頭緊皺,“致遠候此話何意?”
秦蓉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