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陸初夏輕快的聲音就傳來了:“耀陽哥,我們來看你啦。”
接著,病房內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人。
南初陸驍,韓啟堯南晚。
這些人言傾慕都見過,但是除去訂婚后,他們就沒再解除過,她只是站起身,禮貌的頷首示意,并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
沈耀陽倒是安靜的牽著言傾慕的手,和在場的人打了招呼。
言傾慕這才順著沈耀陽的話,一一叫了人。
南初倒是看著沈耀陽:“耀陽啊,你瞎折騰自己做什么,你爸現在是真的什么也不管了?虧傾慕脾氣好,要是我,早就把你給甩了。”
沈耀陽看著南初,倒是沒脾氣,笑了笑,說的很安靜:“嗯,所以你是我小姑姑。”
南初:“……”
還真是生氣吶。
南初真的覺得,沈家最像沈灃的人,不是沈安然而是沈耀陽,若不是知道沈耀陽和沈灃沒任何血緣關系,南初真的以為沈耀陽是沈灃在外面的私生子。
一板一眼到讓人無法反抗的地步。
這么沉悶的人,到底言傾慕是怎么能做到在沈耀陽的身邊沒任何的反抗。
明明言傾慕并不缺錢,明明言家也不需要賣女兒,起碼南初見過言家夫妻,都不是那種見錢就可以賣女兒的人,也不會因為沈家的身份,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貼上來。
若不然的話,言家的人也不需要結束自己的酒店,就是為了避免給言傾慕帶來麻煩。
不想讓沈家因為這樣的事情不斷的付出金錢,進而連累到言傾慕。
反倒是訂婚的時候,南初在言傾慕的眼中,看見的是對沈耀陽的傾慕,相較于言傾慕,沈耀陽就顯得冷淡的多。
起碼在沈耀陽的眼中,南初砍不見沈耀陽任何的情緒波動。
和最初的沈灃一樣,冰冷無情。
那時候的南初回來后,還和陸驍提及這件事,真的擔心言傾慕有一天會受不了沈耀陽的性子,畢竟在南初看來,是一個女人都沒辦法人受自己老公的完全漠視。
更不用說沈耀陽這樣,把沈家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別人的人。
南初記得,陸驍是這么說的:“人家夫妻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何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們看見的就只是表面,你怎么能知道耀陽和傾慕是什么想法?”
在陸驍這樣的解釋下,南初也覺得
但這一次再見到沈耀陽和言傾慕的時候,南初又有些隱隱覺得不一樣的地方,只是說不上來。
似乎沈耀陽看著言傾慕的眼神有了變化,和最初的冷漠不一樣,倒是多了一絲的暖意。
眉眼里,像是情侶之間的對視。
南初挑眉,倒是也沒說什么。
反倒是沈耀陽懟南初的話,讓言傾慕微微擰眉,扯了扯沈耀陽的衣袖,好似不太贊同沈耀陽的態度。
沈耀陽感受到言傾慕的動作,輕笑一聲,伸手就捏了捏言傾慕的手。
而后,大手一個反手,就這么把言傾慕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沒松開的意思。男人粗糲的掌心,就這么摩挲著言傾慕細膩的肌膚。
倒是言傾慕不好意思了,掙扎了起來。
沈耀陽很淡的看著言傾慕。
言傾慕的眼中帶著乞求,沖著沈耀陽搖搖頭,畢竟言傾慕臉皮薄,在這么多人面前,做不出太親密的事情,就算只是牽手這樣的事情。
何況,以前的沈耀陽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沈耀陽看見了,但是沈耀陽卻沒松手的意思,仍然牽著。
這畫面倒是讓南初挑眉。
這么看來,不要臉的纏著對方的人,反倒是沈耀陽了?
“我要去門診那里開點藥。”很久,是言傾慕別扭的開口了。
沈耀陽眉頭瞬間擰了起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為什么不舒服你不說話?”
那是一種關心,眉眼里的緊張顯而易見的,甚至就算是在這些人面前,也絲毫沒任何的避諱。
這樣的話,倒是讓在場的人側目了下,只是大家并沒開口說什么,不由自主的交換了以下眼神。
這樣的沈耀陽,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越是這樣被沈耀陽抓著,言傾慕的不自在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她的手一個用力,把自己從沈耀陽的手中掙脫了出來:“開些預防藥,反正都到醫院了。我爸媽要點感冒藥,但是現在都要醫生處方。”
算是給了解釋。
沈耀陽看著言傾慕沒說話。
反倒是陸初夏看不下去了:“哥,嫂子不好意思了啦。我們這么多人盯著,你還牽著嫂子的手,做什么呢。”
沈耀陽:“……”
言傾慕在陸初夏的調侃里,臉更紅了,低著頭,想走,又忽然變得不好意思起來,最終就只能這么被動的站著。
病房內,在怎么高級,終究還是醫院。
言傾慕懷孕后,對別的味道并不是特別的敏感,反而是對醫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變得格外的刺激,只要一點點都可以輕易的聞的出來。
時間長了,明明已經過了惡心嘔吐的時期,但是卻仍然又惡心反胃的感覺。
只是言傾慕在這么多人面前忍著。
但是她害怕繼續在這里呆下去,是真的忍不住了,所以這也是言傾慕想離開病房的原因。
胃部一陣陣翻滾的感覺不斷的涌上心頭,最終讓言傾慕有些忍不住了,她快速的沖著在場的人頷首示意,然后就朝著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言傾慕忍不住了。
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覺得狼狽不堪。
雖然就只是一下,甚至不明顯,但是南晚卻看見了。
南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言傾慕,關心的問著:“傾慕,你是不是有了?”
一下子,原本注意還不在言傾慕身上的男人們也瞬間看了過去,特別是沈耀陽,眸光沉的嚇人,落在言傾慕的身上,彷佛要徹底的把她吞噬下去。
言傾慕被這樣的眼神看的膽戰心驚的。
原本捂著嘴的手,一下子就規規矩矩的放了下來,生怕再引起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