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月也不是沒有理論過,可是獨孤宇卻說他說今后不納妾是在秋如月有兒子的情況下,可是現(xiàn)在幾年了她都沒有生一個男孩,他當(dāng)然要找個女人傳宗接代!
她還能怎樣,獨孤宇說的合情合理,她也的確在生了女兒后就再沒有孕。獨孤家只有獨孤宇一個獨苗,不能斷了香火。
秋如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才把秋如月打入了泥里!
秋如月被獨孤宇親眼看到她與其他人男子躺在一張床上!就算是被冤枉的,她也是有理也說不清。
獨孤宇大怒,當(dāng)場叫人把那男子打了個半死,至于秋如月,他直接把她貶為妾,扔秋如月母子倆在一個院子里,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再后來,獨孤宇有了很多女人,漸漸忘了秋如月。
秋如月見獨孤宇不肯相信自己,天天以淚洗面,卻也不曾想著帶女兒離開。一方面是因為愛著獨孤宇,對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女兒小小沒了父親。
時間長了,秋如月看不到希望,心病也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對此,柳喬只想說,真蠢!世上的男人又有哪個可信呢!反正,見證了父母的婚姻,柳喬對男人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想當(dāng)年,她爸追她媽的時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給她。
可是到了手呢!又是怎么對她媽的。
結(jié)了婚后,她爸徹底暴露了本性,天天出去賭,不但賭,還和別的女人亂搞!
為此,她爸媽三天兩頭吵架,甚至有時還打了起來。
女人自然是打不過男人的,她媽當(dāng)然不是她爸的對手。他爸也不知道讓著點,每次對她媽都是下了狠手!她看的時候都是觸目驚心的。
后來,她爸越賭越大,家里的錢基本都被他花光了。每回等有了一點錢,他就問她媽要,她媽當(dāng)然不給,顯而易見,又是一架好吵!
最后錢還是讓她爸拿走了,而她就看到她媽躺在床上以淚洗面。
周而復(fù)始,循環(huán)上演……
到后來,柳喬上了學(xué),每次到了放學(xué)時間都不愿意回家,她不想聽爸媽的吵架聲,不想看到吵架過后面目全非的家……
估計也就是這個時候,柳喬對男人不抱希望了吧!
她長大后,她爸收斂了很多,她媽卻逐漸變成了一個為了一點雞皮蒜毛的小事就要爭吵不休的中年婦女。
小時候那個溫柔的女子早已不見。
不過吵架聲相對于小時候還是少了很多,柳喬這才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fā)現(xiàn),可是卻不想她在這個時候穿越了!她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啊!別人上趕著穿越也穿越不了,她睡一覺就穿越了!柳喬著實郁悶。
女主的娘病了,也就是說,女主也快要來了。
柳喬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任外面笛聲幽幽的飄蕩在寂靜的深夜里,充耳不聞。
她此時正想象著與女主見面的場景,是該親熱些,還是平淡處之?
不管了,到時候再說,還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呢!趕緊睡吧!都超過晚上十二點了,她可不想第二天起來照鏡子的時候看到有兩個黑眼圈。
第二天,柳喬起來的時候,就聽到藥房里傳來搗藥的聲音,再看看天色,天才剛剛亮呢!
聞人恒起這么早!
或者,該不會……昨晚他一晚沒睡吧!
也是,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病入膏肓了,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她一點一點凋零,這種感受旁人自然是無法體會的。
聞人恒不需要她安慰,柳喬清楚,她也只是嘆息一聲,便做自己的事了。
待太陽徹底出來了,柳喬也做好了早飯。
她擺好飯菜和碗筷,就去藥房叫聞人恒吃飯。
走了進(jìn)去,一股比以往還濃的藥味鉆進(jìn)了柳喬的鼻子里,不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藥味,也并不覺得難聞,眉頭都沒皺一下。
“師父,吃飯了!”
聞人恒不理,面無表情的搗藥再搗藥,柳喬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濃重的黑眼圈,以及他蒼白的臉色,而他本人卻渾然不覺似的。
“咳咳。”忽然,聞人恒捂著嘴咳了幾聲,看樣子難受極了。
柳喬見此,擔(dān)憂的上前,輕輕的給聞人恒拍著背,盡量讓他呼吸順暢。
“師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聞人恒不習(xí)慣別人碰他,他拂開了柳喬的手,順帶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無礙。”
怎么可能無礙,臉色都差成這個樣子了!
“師父,早飯做好了,先去吃飯吧!”
“我還不餓,你去吃吧。”聞人恒淡淡的說完,又去搗藥了。
柳喬不知怎么勸他,只能這樣說,“那師父,我留下來幫你吧!兩個人做起來也快些。”
“不用,你在這里只會礙手礙腳,幫不了我什么。出去吧!”
余光瞥見柳喬久久未動,仍是站在原地,聞人恒皺了眉,“怎么,連師父的話也不聽了?”
“是。”
柳喬只能走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藥房,又嘆了一口氣。
她沒有去吃早飯,而是到廚房煎藥。
剛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聞人恒的身體滾燙滾燙的,若是她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用這里的話說,也就是得了風(fēng)寒。
有條不紊的煎好藥后,柳喬就端去藥房了。
聞人恒還是持續(xù)著她走時搗藥的姿勢沒變過。
柳喬走到他面前,輕聲道,“師父,喝藥了!”
聞人恒沒抬眼,也沒答話,氣氛安靜,只有搗藥的聲音。
柳喬不得不又叫了一聲,“師父,喝藥了,身體要緊。”
“我沒事,你出去吧!”問人恒總算應(yīng)了一聲,只是語氣很不耐煩。
“師父……”
“我叫你出去,沒聽見嗎!”聞人恒是背對著柳喬的,這會兒他突然轉(zhuǎn)身,就撞翻了柳喬手中的藥碗,湯藥大部分都灑在了柳喬的身上。
那藥本就是剛剛煮好的,還滾燙著,灑在人身上,可想而知是怎樣的后果。